要說此時最擔憂的反而變成鯊膽同,一旦包玉剛獲得會展中心控股權;以鄭家目前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在拿回來。此時只能祈禱沈弼提出反對意見,畢竟匯豐本身不從事房地產的具體經營;即使股權抵押給他們,其他股東也不會有什么傾向。
只要是鄭家經濟狀況好轉,可以立馬償還貸款。自從九龍倉被包玉剛家族收購,使得包家完成的棄船登陸的完美轉型。因為經營時間的關系,可能土地儲備還沒有幾個傳統豪強多;但是憑借著恐怖財力,超越是早晚的事情。
現在包玉剛想要會展中心,基本上可以宣布這座鄭裕同最得意的作品,可能同鄭家無緣。
看到鄭裕同求助的眼神,沈弼很想幫忙。可是突然一想,經過此事之后,鄭家短時間內很難回血。而且包子軒還在旁邊虎視眈眈,與之相比;上億利息的損失,對于包家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即使不能同包玉剛回到從前,但是也不能交惡。
加上包玉剛已經給出意見,難道直接反對。如果真要是這樣,萬一包船王撒手不管,那么一可都是要匯豐來承擔。即使不承擔損失,也會造成現金大量流失。
經過慎重考慮,沈弼直接說道:“包生的意見匯豐可以接受,就是不知道鄭生認為如何。”
現在很明顯,選擇權在你。如果這個條件不接受,那么鄭家必須要從家里拿錢出來,否則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擺平。
聽到沈弼居然同意明顯吃虧的意見,鄭裕同有些欲哭無淚。香江島土地的價格,距離40億港幣,還相差的很遠。但是會展中心鄭家持有股份的價值,還是有很多銀行愿意放款40億。如果不同意包玉剛意見,那么事情必須要鄭家自己擺平;匯豐和包家絕對不會參與。
鄭裕同:“既然兩位都同意,我當然沒有意見。這就發布公告,同時辦理手續。”
聽到鯊膽同還在完文字游戲,包玉剛臉上有些不快。沈弼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鯊膽同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先發布公告,這不是變相告訴民眾;在鄭氏銀行購買的稀土礦產債券,可以過去匯豐和包氏銀行兌換。
只要是分配好份額,倒是沒有太大問題。可現在鄭裕同竟然想要先公布,然后在辦理手續。或許之前兩人不會在乎,畢竟大家都是香江成名已久的商業大亨。可是以鯊膽同目前的人品,還真是不敢相信。
萬一公布在鄭氏銀行購買的稀土礦產公司債券,可以從匯豐銀行和包氏銀行兌換;鄭氏銀行將不在辦理兌換業務,那么民眾肯定會爭相過去兌換。但這個時候無論是香江島的土地,還是會展中心的股權,還在鄭家手中。
那么兩家豈不是虧大了,只有簽完合同,包玉剛才會同意。
沈弼看出包玉剛的真實想法,于是笑著說道:“鄭生,您可能是剛剛進入銀行業,對于銀行的操作流程還不是很熟悉。因此不清楚這里邊是怎么回事,我不怪你。”
“想要從銀行辦理貸款,或者說讓銀行放款;必須要辦完全部手續,只有這樣,銀行才會放款。一套操作流程下來,最快也需要一個星期時間。即使特事特辦,也要看到抵押物才能放款,希望鄭生能夠理解。”
沈弼的回答,讓包玉剛很滿意。雖然對方也是在顧及匯豐利益,但至少在此事上,兩人目標一致。
聽到沈大班這么說,鄭裕同也是一陣無語。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弱,也只能如此。
雖然不情愿,但為了家族能夠延續,鄭裕同還是說道:“就按照沈大班意思辦,在下會全力配合。
”此時效率一向不是很高的匯豐銀行,倒是難得展示出高效率。都清楚事情已經刻不容緩,沈弼也不敢在繼續拖延。谷潼 只是一個上午時間,所有流程全部辦理完畢。匯豐銀行將會承擔,鄭氏銀行發行的單號稀土礦產公司債券;包氏銀行將會支付,鄭氏銀行發行的雙號稀土礦產公司債券及其收益。
下午便決定舉行新聞發布會,不著急不行,整個香江都在等待他們的答復。
聽到鄭氏銀行、包氏銀行、匯豐銀行三家舉辦新聞發布會,可是讓香江所有媒體興奮不已。昨天晚上鄭家和邱家兩位二少,在酒吧干架的視頻被曝光出來之后;全香江都在等待鄭家回復。此時更是有無數儲戶,過去鄭氏銀行取回存款。
鄭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100億港幣的損失,還是超過大部分人的認知。錢或許還不至于完全損失,但是時間成本要怎么算。而且明知道對方出問題,還把錢繼續放到銀行。估計即使男人同意,女人那一關都過不去。絕對會在家里跟你鬧,那個家庭能受得了。
一大早就過來很多儲戶,手中拿著存折,過來鄭氏銀行取款。雖然早有準備,可還是被眼前景象震驚的不行。
之前鄭氏銀行火爆過一次,但那是儲戶過來取款。可現在卻是過來取錢,直接導致銀行資金流在快速流失。即使因為出售稀土債券,獲得不少現金。可如果不妥善處理,那么資金枯竭是早晚的事情。
畢竟稀土債券即將到期,如果不支付,那么鄭家聲譽;可是會一落千丈,后果不堪設想。鄭二少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惹出來的禍端;必須要像個男人一樣去面對。
這是父親走后,母親下給他的任務。從哪里跌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來。可以說鄭夫人絕對是一個有大智慧的女人,只不過對于子女的教育,沒有做到位。
同時鄭夫人為了提升銀行服務,還把珠寶公司的銷售人員,叫過來幫忙。人,尤其是男人,看到美女笑臉相迎,估計就是有再大憤怒,也沒有那么容易暴發。加上鄭家全力配合,根本沒有一點阻攔儲戶取款的意思。現場還是很和諧,至少秩序不錯。
聽著手下人匯報,鄭夫人也知道,現在只能繼希望于丈夫,能夠說服包玉剛和沈弼。但同時心中也清楚,兩位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想要讓他們同意,鄭家也要付出巨大代價。
現在也顧不了那么多,相比起整個家族來說;損失一兩個企業,倒是也能接受。
但鄭二少就沒有那么好的耐心與氣量,聽到工作人員匯報又被提走多少現金;立刻黑著連說道:“不是讓你們少開幾個窗口嗎!怎么一個小時的時間,竟然人取走這么多資金。”
聽到這位少爺還這么說,工作人員也是一陣無語。都說虎父無犬子,怎么這位少爺竟是如此不堪。到底是誰惹出來的麻煩,難道心中就沒點數嗎!
聯想到媒體對于鄭家老大的花邊報道,鄭家如果在不改變;很難長久。鯊膽同在的時候,都不是包子軒對手;但鯊膽同老了之后,兩個兒子同包首富根本沒有可比性。屆時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自己是不是過去其他公司轉轉,可不想陪著鄭家這艘破船一起沉沒。
好在鄭夫人還比較清醒,連忙說道:“不要責怪下面的人,是我讓他們這么做的。既然現在擠兌已經不可避免,還不如讓儲戶看到鄭家的誠意。同時要相信你的父親,雖然會付出一定代價,但他一定能夠說服沈弼和包玉剛。”
“雖然事情不能全怪你,可畢竟是因你而起,因此不要在責怪任何人。必須從自身找原因,我和你父親一輩子兢兢業業;但是對于子女教育方面,的確有些失敗。現在已經這樣,就要勇敢面對。”
“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部如果在不團結,鄭家必將走向沒落。收起你的少爺脾氣,這件事情結束之后,下去基層鍛煉。如果不同意,以后只能做一個閑閃人員,家族生意同你徹底無緣。每月20萬港幣生活費,多一分錢都沒有。”
鄭二少還想反駁幾句,就聽到三家聯合舉辦新聞發布會的消息。鄭夫人臉色總算好點,但是接下來就變得凝重起來;心里清楚,有些物件,注定已經不屬于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