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親訓斥,呼斯楞的面色一紅。
“其其格就在部族里面,莫要讓她聽到。”呼斯楞急忙道。
格日勒也是一怔,而后哈哈笑道:“聽見了又如何,她馬上就要是我們拔思母部的媳婦了。”
呼斯楞聞言不由看向自己的老爹格日勒,露出詢問之色道:“爹,你和侯爺說我要結婚了?”
他這時才意識到,怎么突然便要讓自己成婚,如此著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生。
“不錯,你和其其格已經不算小了。爹打算盡快讓你們兩個完婚,就在這幾天。”格日勒點點頭道:“其其格若在部族中那下好,我去見見她,談談你們的婚事。”
范宇拍了拍呼斯楞的肩頭,“發什么呆,這對你是好事。”
隨著一行人的隊伍進入拔思母部,整個部族也更加熱鬧起來。
格日勒先是請范宇一行人到大帳中休息,便告了一聲罪,先去處理此次帶回來的火器等物。
呼斯楞看到老爹離開,便對范宇道:“侯爺,我去問問我爹,到底是怎么回來。”
“你去吧,我自己在部族之中轉一轉便是。”范宇點頭應道。
呼斯楞匆忙出了帳篷,追上了格日勒一行。
“爹,這一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要讓我提前與其其格結婚?”呼斯楞問道。
格日勒看了呼斯楞一眼,不由皺眉道:“怎么,難道你不愿意嗎?其其格已經許配給你,早一點結婚不好嗎。”
被老爹反問,呼斯斯楞立時啞口無言。但是他不想這般不清不楚的被蒙蔽,便低頭跟著格日勒一同走。
格日勒命人將數十輛馬車都拉到一片空置的帳篷這里,并派了重兵,將周圍都看守起來。
嘩啦!
格日勒掀開一輛馬車的苫布,便顯露出車上的那些火箭彈來。
一枚枚的火箭彈擺放整齊,每輛馬車上都有數十枚之多。
呼斯楞看到這些東西,卻是并不識得,不由皺眉道:“爹,這些紙筒子里都是什么,怎么值得你如此小心翼翼。”
“這些都是大宋國的火器,此物名為火箭彈,點燃引信之后,可射至三里多遠。”格日勒抬手在這些火箭彈上輕拍了兩下,“其中裹有鐵珠、鐵釘,一旦爆炸開來,周圍丈五之內重甲可破。”
呼斯楞聽到這里,眉頭一挑道:“爹,難道我們要反遼了嗎!”
拔思母部向來沒少受遼國欺壓,這種欺壓從遼國立國便已經開始了,至今已有百年之久。而且拔思母部,也沒少起來反抗,沖突時有發生。
只不過拔思母部一旦支持不住,便會選擇臣服。而遼國要想將拔思母這樣的大部族完全剿滅,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這才容得拔思母部繼續存在。
現在的拔思母部再一次強盛起來,那么反遼便是部族的一個必然結果。
正是因為對此早有認識,所以呼斯楞一聽說老爹弄回來了火器,便知道其目的是什么了。
“不錯,讓你提前完婚,也是為了與白達旦結成盟友,這下子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勒日勒看向呼斯楞道。
“我懂了,我這便去與其其格說。”呼斯楞立時點頭道。
其其格在草原的話語當中,便是花兒的意思。
身為白達旦部族的小公主,又是白達旦族長乃仁臺最寵愛的女兒,其其格的容貌當得起花兒這兩個字。
當呼斯楞找到其其格的時候,對方正在侍女和護衛的保護之下,在部族外的一處商人的馬車前選首飾。
“這一串水晶琉璃項鏈,可是珍貴之極,沒有十頭牛都不要想著能買下來。”那商人看到其其格的排場,便知道這位一定是草原上的貴女,要價一點也不低。
“不過是水晶琉璃項鏈罷了,我身為貴女難道沒有見過?最多八頭牛,不然我便不要了。”其其格還價道。
那商人剛剛想要答應,便被一個聲音攔了下來,“我那里還有幾串水晶琉璃項鏈,只要七頭牛一條。”
“誰敢壞…”那商人抬頭便看到了一身錦緞長袍的呼斯楞,那顯然也不是他能得罪的,便急忙住了口。
其其格也看到了呼斯楞,不由得立時露出笑容來,“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跑出來買東西,我有些不放心。”呼斯楞看著其其格的笑容,仿佛真的如同花朵開放的那般美,“你來這里,有什么需要便與我說。我爹曾說,其其格來到拔思母部,他便要但起父親的責任。對我來說,我的未婚妻到來,我也要讓她好象在自己家里一樣。”
聽到了呼斯楞的這些情話,其其格的心中象是抹蜜一樣甜,便迎上呼斯楞,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草原上風氣開放,年輕男女都很樂意敞開心扉向對方表達自己的愛慕之心。
呼斯楞這些話,足以讓其其格不再矜持。
被其其格抱住,呼斯楞也是心中一蕩,開口道:“其其格,我們結婚好不好。”
“好啊,我爹不是已經答應了你爹的提親嗎。”其其格抬頭看著呼其楞道。
“我說的是,這幾天我們便結婚。”呼斯楞笑道。
“我早晚是你的人,我聽你的就是了。”其其格依偎在呼斯楞的懷中,如同一只羔羊。
呼斯楞有些受不住,便俯身并其其格打橫抱了起來,“那好,其其格現在便已是我的妻子了,過幾天便舉行婚禮!”
說完,他便抱著嬌羞的其其格大步走回部族的帳篷。
那商人挑了挑眉,吹了聲口哨便將手中的水晶琉璃項鏈放了回去,頗為羨慕的道:“這些草原的年輕人,嗨!”
而其其格的侍女和隨從,此時卻是不知道何去何從。
對于呼斯楞的行為,他們攔也不是,不攔也不對。
作為其其格的從屬,他們將來也是要隨著其其格一同來到拔思母部定居的,而呼斯楞便是他們未的族長。
那護衛的頭領,搖搖頭道:“我們管不了,大家回去休息便是。”
一群人轉眼便散了個干凈,好似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但是呼斯楞與其其格之間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向勒日勒報告。
待聽說呼斯楞將其其格抱走,格日勒不由大笑不已。好小子,頗有乃父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