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姽妮娘娘破解八佛陣,助金童脫困,但姽妮娘娘這么做是為了讓金童牽制孤輪子,好免除丁醒的后顧之憂。
丁醒就沒有告知金童詳情,只說:“是我家老師施法,把你從陣中釋放出來。”
姽妮娘娘傳授丁醒魔族的嫡傳神通‘三頭六臂’,既然有了傳道授法的關系,那就有師徒名分,丁醒口稱老師,并不算胡編亂造。
“老師?無緣無故,你家老師為什么要救我?”金童并不懷疑丁醒的話,因為這世上除了孤輪子,沒有任何人清楚他被困于八佛陣,除了當年那位破陣救他的神秘修士。
丁醒與神秘修士是師徒,獲悉八佛陣之事,再正常不過。
“老師救你,自然是因為你的根腳。”丁醒早就決定,要把金童請去守宮派供奉起來,至于如何說服金童,丁醒也早就打算好,就從同門淵源下手,“前輩你是惜月娘娘的孩兒,但凡文宗之人,就不會看著你被鎮壓,而無動于衷。”
“你竟然還知道文宗與我家娘娘!”金童聞言驚詫不已,有關惜月娘娘的身份,早在他家老爺燕赤誠那一代,已經被塵封起來。
唯一的相關只剩下守宮道庭,但守宮道庭早在萬年前已經覆滅,從那以后,惜月娘娘已經絕跡于世,再無任何修士知曉她是誰。
想不到今天卻被丁醒這樣一位年壽不足千歲的紫府修士輕松道出,這讓金童不得不懷疑,丁醒口稱的‘老師’并非當今修士,而是與他一樣,屬于上古遺留下來的幸存者。
他連忙追問:“你家老師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你麻利說出來,我要親自登門拜會!”
他心里感激這位老師的營救情分,同時也大為忌憚。
當初在苦海河底的佛塔處,這位老師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破掉了八佛陣,期間他與孤輪子毫無任何察覺,直到八佛陣崩潰,兩人才反應過來。
能把神通運用到這種神乎其技的程度,神秘修士的修為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金童自己認為,這位老師肯定已經練就元神。
像是這樣的大神通士,金童那是必須要覲見一番的。
丁醒卻偏不讓他如意。
只有把‘老師’高高供起來,丁醒才能拉大旗作虎皮。
“我家老師不在獨醒大陸,她已經離去多年,什么時候回來,誰也說不準,反正她當時沒有留下準信。”丁醒不會透露姽妮娘娘的情況,只讓金童自己去聯想:
“但我可以把她道場告訴前輩,就在斷金谷中的守宮派里,此派是在守宮道庭遺址上重建出來…”
“怎么可能!”金童一口打斷他:“守宮派我去過好幾次,而且把那里翻了一個底朝天,什么也沒有找到,根本就沒有上古修士出沒的痕跡,你是不是在哄騙我?”
昔年守宮道庭還建在時,他是燕赤誠座下童子,對舊師門情誼極深,也非常關注原屬道庭的領地。
所以守宮派成立不久,他就悄悄摸上山門,但他沒有發現熟人與熟物,只見著一位姓燕的紫府修士,懂得一些淺薄的篆卦之法。
金童認為守宮派遠遠稱不上是文宗遺脈,但畢竟存在一絲道統淵源,于是金童就沒有打擾,任由守宮派自行發展。
丁醒聽他到過守宮派,就說:“我老師能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破掉八佛陣,她的道場又豈是你能隨便發現的?再說她為人低調,嚴禁我透露她的消息,因此守宮派是以我的名義創建,與她沒有關聯,如此刻意隱瞞,你自然發現不了她的蛛絲馬跡。”
這倒也是。
但金童總覺得丁醒的話摻了水分,奈何他又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便沒好氣的說:“既然你老師不讓聲張,你為什么要對我講?”
丁醒旋即一笑:“我想請前輩你入駐守宮派,畢竟老師歸期不定,派中只有兩個紫府修士主持大局,萬一金睛院的禿驢從古架山返回,肯定是要摧毀守宮山門的,我擔心抵擋不住,這才前來尋找前輩你!你貴為朝元前輩,如果我不把老師情況說明,你如何會答應?”
金童聞言一怔:“請我去守宮派,這是你自作主張,還是你老師下的御令?”
“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如果是你老師下令,那我為了償還恩情,肯定不能推脫,假如是你私自游說,那我需要考慮考慮!”
“前輩需要考慮哪個方面?還請明白告訴晚輩!”
“倒也簡單!你私自請我,咱們就按照修仙界的規矩來辦,日常上交貢品孝敬我,我若是有要求,你們要不計代價去辦理!”
這些都在丁醒的承受范圍內,只要金童愿意接受供奉,丁醒會毫不猶豫的全盤答應,“只有這些嗎?”
金童朝他伸出三根手指:“你想供奉我,那也得有本事才行!如果你能接住我三招,此事就有的做,假如你不敢切磋,那就作罷吧,等把你老師搬來,再與我談!”
丁醒覺得金童已經意動,畢竟守宮派承襲文宗傳承,就算沒有姽妮娘娘,金童也不會坐視不管,否則他不會偷偷溜到守宮派去探底。
他說要切磋三招,應該是為了驗證丁醒繼承的文宗神通,是不是正宗嫡傳。
想到這里,丁醒一口答應:“好!”
金童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記掌印。
他這第一招是隨心發出,威力并不強,但如果正面擊中丁醒,打滅丁醒的火甲卻不困難。
結果掌印到了丁醒頭頂,一掌拍下,竟然直接把丁醒‘肉身’給打散,身影潰為一團靈點,很快消散在湖面上。
金童扭頭一瞧,見十余里的湖面上,總共顯化了五道丁醒身影,每一道影子都是一具虛身,剛才他發掌時,丁醒先一步完成分身防御,導致掌印一下撲空。
“這是獨醒老爺的神通‘浮光掠影’,看來你是繼承了他的法寶月光輪!好,第一招算你擋了過去,接下來是我的第二招!”
金童言罷,踏空一踩,只見他的侏儒身軀忽然爆閃金芒,又一下裂開,分化成五具一模一樣的身軀,每一軀鎖定丁醒的一具虛身。
五軀又齊齊抬臂,朝前一點,凝結一根金光法指,指長甚至超過了他的身高,驟一顯化出來,澎湃指力瘋狂外溢,把湖面震蕩的波濤翻滾。
這第二招的威力在翻倍增強。
丁醒的‘浮光掠影’卻再也用不上,他猛一翻手,拋出了四象筆架,迎風就漲,瞬息間化作一座幾十丈高的靈架山。
山頭浮露四桿筆寶,轉燈一樣呼呼繞飛,結成一層彩暈光幕,看去極是美麗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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