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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思不見

熊貓書庫    長命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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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丁醒裁剪的九具紙兵,并不是傀儡,而是刻印了篆文的特殊法器。

  丁醒驅使紙兵是通過自身法力與月華之力,縱然他只有玄胎初期修為,卻能把九具紙兵齊齊催動起來。

  這九具紙兵被毀以后,丁醒從呼延芙手上換到十二枚泥丸,委托牧野玲替他打造了十二具泥兵。

  泥兵的品階比紙兵高,戰斗力更強大,但是不容易驅使,因為泥兵不能吸收月華,丁醒只能通過法力進行操縱,釋放三五具泥兵已經是極限。

  牧野玲得知他這個困難,就把牧野家家傳的《分神游》傳授給了他。

  《分神游》是修煉神念的法術,專門用于驅使傀儡,牧野玲是意思是讓丁醒把十二具泥兵當成傀儡使用,只要丁醒的念力足夠深厚,即使修為弱一點,也照樣可以把十二具泥兵全部釋放出來。

  丁醒接受牧野玲的建議,修習了《分神游》,這部功法的最大特點就是讓神念固化,并結成念印,打入泥兵傀儡當中,以此達到駕馭傀儡的作用。

  目前丁醒祭出泥兵,他需要先行運轉《分神游》,速度比以前召喚紙兵慢的多,不過喝了‘分神游’的靈酒,導致他神念蛻變,施法的速度已經可以翻倍提升。

  這是實用性一流的好酒!

  丁醒肯定要大量煉造,不過藥材缺失,‘分神游’有三種主藥,青膠葡萄與甲蝎非常容易收集,但‘海烏參’在內陸找不到,這是一種海生靈藥。

  據丁英楠說,‘海烏參’都是滄霞派弟子潛入海底挖出來,必須前往滄霞派下轄的仙莊集市內才能購置到。

  丁醒原本是要派人去一趟滄霞派,誰知道這個時候,五琴婆婆突然來訪,帶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大約在半年前丁醒與五琴婆婆完成一筆交易曾委托五琴婆婆幫忙打探呼延蘿的蹤跡,如今已經有了線索。

  丁醒收到消息后決定親自趕赴滄霞派。

  此行歸期不定。

  在離開之前丁醒把丁少磊與丁玉凝召到洞府,吩咐他們說:“我要離莊一趟什么時候能回來,我也不清楚!即日起所有售酒的渠道全部關閉你們只需要打理靈田,把收成收藏妥當,其余時間老老實實修行,如果你們自己缺酒就去外莊購買我會給你們留下一筆靈石!”

  丁玉凝已是婦道人家,也生了孩子,卻仍舊改不了心直口快的本性:“醒哥你要去哪里?”

  她把丁醒當作主心骨,一旦丁醒離莊時間太長,她擔心莊上沒有玄胎修士坐鎮到時會出事故。

  丁醒說道:“先去滄霞派,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要繞路東海,潛入魔域。”

  這一趟外出不止路途遙遠,也充滿危險性怪不得連丁醒自己都料不準歸期。

  丁玉凝聽了不禁皺眉心想醒哥肯定是打聽到呼延蘿的消息,這才不惜以身犯險,那呼延蘿確實是為了找醒哥,才在月紙國失蹤,但醒哥也救了呼延蘿的姐姐呼延芙,恩情已經兩償,又何必去冒險?

  丁玉凝想規勸丁醒,把消息送到呼延家,讓其本家人去找,這已經夠意思了,但丁玉凝卻沒敢把這番話說出來。

  于是她拿眼去看丁少磊,讓丁少磊帶頭。

  但丁少磊更不會勸,他繼承了老爺子丁塵之的作風,丁醒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事,其余不要多嘴。

  “如果一剪道兄回莊呢?他要是要酒的話,給不給?”

  “讓他留在莊上,暫且不要再去卷塵山!”

  “我明白了!醒哥,魔域危險甚大,如果你常年不歸,外莊有可能會惦記我們家的田產!”

  “你們切記,假如危險來臨,田產不重要,優先保住你們的有用之身!走前我會去一趟千錘爐莊,從牧野家請一位玄胎修士,在我離莊期間常駐莊上!所以你們放心,即使我歸期長一些,也不要緊。”

  丁醒會出高價雇傭一位玄胎修士,讓其負責月醒酒莊的安全,如果丁醒滯留魔域太久,導致月醒酒莊的田產被奪,丁家人可以去投奔上宗的丁忘凡,總歸不會有性命之憂。

  他把酒莊諸事安排妥當,便跟著五琴婆婆一道上路,結伴趕去了滄霞派的領地。

  在他離開的幾天后。

  一個手持佛塵的年輕道姑,孤自趕來了月醒酒莊。

  這道姑穿著黑白道袍,一副出家人的打扮,卻是豐姿綽約,膚色如雪,身上那股驚世容光怎么也掩飾不住,眉目顧盼之間,直讓人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丁叔叔竟然離莊了?”

  這道姑正是拜在瓊臺派二祖師紀真微座下的喬惜妃,自她拜師到如今,已經過去七八年,她從當初的一介女童,成長為清麗無匹的青年女子,芳名正隨著年紀而漸漸遠播,不止二祖師對她極是寵眷,派中諸多同門都視她為修仙界罕見瑰寶,無不是喜愛有加。

  但她心里獨對丁醒最為在乎,這次跟隨二祖師趕來墨河,她多番嚷求,終于得了二祖師首肯,讓她回家瞧一瞧親人,她卻迫不及待先來探訪丁醒。

  時隔這么多年,她變了模樣,修為精進,渴望丁醒能像瓊臺派的師長同門那樣,對她不吝夸贊褒揚,向她展露溫馨關懷,她也不明白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反正當年發生在小琊冰宮的往事,她刻骨銘心,對丁醒念念不能忘。

  一路上,她心情愉悅到了極點,可是到了月醒酒莊一看,丁醒竟然遠行外域,什么時候回來,也沒有一個準確日期,這讓她頓時不開心了。

  她此刻正站在丁醒的洞府外邊,盯著洞門,用煩悶的口吻說:“我上個月給他送的信符,說是這幾天會來莊上,他怎么不等等我?”

  丁家族人全在她后邊站著,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喬惜妃已經今非昔比,不止進階為玄胎期前輩,還是二祖師奶奶的關門弟子,她要是發怒,大家全要吃不完兜著走。

  見沒有人吭聲,喬惜妃回頭掃了一眼。

  丁少磊與丁玉凝齊齊低頭,不與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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