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退給你們,馬我們不賣了!”
賈胖子笑著說道:“現在它已經不是你的馬了,是我朋友的馬,賣不賣給你那是他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
賈胖子才不管這父子仨是怎么回事,現在他見到這老頭的模樣,頓時覺得自己這三月以來對著他那張老臉暗自生的氣,一瞬間就隨風飄遠了。
此刻的賈胖子恨不得高歌一曲:就讓往事隨風,都隨風,看著你痛~喔~哦!
“他們賣馬沒有經過我的許可,是非法的!”老頭說道。
賈胖子一聽樂了:“你和說這個交易是非法的就是非法的?你看看上面的文件沒少一個,跟我提合法不合法,當我經紀人是白干的?”
如果是宿山可能會被老給蒙一下子,但是賈胖子是什么人,就靠賣東西吃飯的而且主顧們都不是一般人,要是不懂法律知識,胖子連身上的肥肉都能被坑沒了。
“那我們買回來!”老頭望著車子后面的拖車,輕輕的咽了一下然后抿起了嘴,臉上露出了堅毅的表情。
聽到胖子這么說,老頭便知道嚇不倒兩人了,通常一般來說華人很怕打官司,當然了這是指以前的華人,現在無論是美國長大的,還是新移民的華人自信心都比原來強多了,換作是以前,怎么可能出現華人帶槍上街頭抗議這種事情。
嚇不到兩人,老頭這邊只得走正常路子。
“不賣!”
賈胖子臉上依舊是笑嘻嘻。
“二十萬!”
宿山這時張口說道:“你當時賣我們二十萬,現在只要你能拿的出二十萬來,這馬你拿回去”。
賈胖子這時伸手沖著宿山伸出了大拇指,那意思是你這刀扎的真特么的痛快。
老頭直接愣住了,沖著宿山問道:“二十萬?”
宿山點了點頭:“對,二十萬!”
如果老頭出二十萬,宿山肯定賣了。
只不過賣之前,宿山會把馬身上所有的裝備都扒下來,拿掉了裝備,光板馬對于宿山來說就沒什么價值了,通這段時間,宿山見過的純血馬,像這樣的基礎數值的雖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最多也就是五六萬就可以入手,而且還是比較拿的出手的血統。這一進一出的十來萬美子到手,宿山傻缺才不干呢。
“太貴了!我出七萬!”老頭說道。
賈胖子哈哈大笑:“哪兒涼快哪兒去吧,讓開!”
賈胖子把方向盤打了一圈,準備從前面的皮卡后方繞過去。
從后視鏡里看了一下身后的老頭子,賈胖子現在心情好到了要飛起來。
“剛才那二十萬喊的可真夠棒的,你沒有看到老家伙的臉色都快成了豬肝色了,太特么的解恨了,這老東西憋了我幾個月的火了,夠盡,夠盡,一朝血前恥啊…”賈胖子有點絮叨。
見宿山不說話,于是好奇的問道:“如果真出二十萬你賣不賣?”
“當然賣了,他出二十萬我憑什么不賣?”宿山回道。
賈胖子聽了愣了一下神,然后回過神來穩住了方向盤:“那你還想花二十萬買?”
賈胖子是知道的,如果旁邊這貨真的有二十萬,一定會在一個月錢都實的把錢給人家,現在怎么買到了手又樂意二十萬賣了?這道理有點說不通啊。
“我花二十萬買是買。現在賣給他二十萬也是正兒八經的想賣,只要他能掏出二十萬美刀來,后面那馬立馬我就給他了,拖車都搭給他,都不用他們自己提出來”宿山笑瞇瞇一臉偷了小雞罳的老狐貍模樣。
賈胖子道:“神精病!”
“是你不懂!”宿山很是得意哼起了自編的小曲兒:“今日同飲慶功酒,氣死老混球這個大狗頭…“。
對于宿山來說,這匹馬到了手,那幾乎就可以看到票子往自己的口袋里飛了,什么G1級別的宿山不敢打這包票一定能贏,但是只要自己把撿來的黃裝一裝上,拿掉那個什么勞子的女王的哭喪棒,跑跑G3,本地賽什么的那還是穩當的。
這類比賽拿下一場怎么說也得兩三萬美刀什么的,就算是頭馬只分到60%。一個月跑兩場也比自己苦哈哈的騎在木頭上釘釘子強,更別說自己這邊還準備憋一個大招出來。
一想到賺錢,宿山這心里就像是要開花似的,那燦爛的不得了,插上翅膀現在宿山就能飛了。
拖著馬轉回家之前,給馬買了一些草料,除了干草之外還有一些精料。
現在宿山家里是沒有地方喂馬的,所以這馬暫時得放在賈胖子家的車庫里,至于賈胖子的車子那只能委屈一下直接停在外面了。
當然了,早上車子除雪擦霜的活兒得宿山來干,每天夜里喂馬也得宿山自己解決,賈胖子是不會干的。
到了家,把馬趕進了車庫,李帥包便簡單的給馬做了一個檢查。
“怎么樣?”
宿山望著正在摘手套的李帥包問道。
“挺好的,跟你一樣,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這慫馬身體強壯著呢,我喂的藥估計效果比我預想的還要短一些,現在看大約四天左右就能排干凈了…”李帥包脫下了手套扔到了旁邊的垃圾筒里,抬腳進了屋。
宿山跟著李帥包笑瞇瞇的進了屋里。
“哥幾個,今天我請客,放開了吃!”
宿山沖正坐在沙發上吸溜著啤酒,同時玩著游戲機的賈胖子,還有李帥包說道。
“你去買東西么?我是沒什么興趣動的”李帥包道。
賈胖子看也不看宿山,一邊投入的玩一邊說道:“我也沒有時間,等一會還得幫你在加州找個馬廄”。
“這么急干什么?”宿山道。
賈胖子回道:“大哥,那是我的車庫,就你那匹馬,不用兩天就能把我的車庫弄的一股子臭味,我不得盡快的給它找個地方呆著啊,再說了,你打賽上賽道還不得找練馬師調教啊,總不能你調教了去上賽道吧。別到時候連馬閘都進不去,還沒跑呢就被人給取消了名次!…”。
宿山一聽有點尷尬,讒笑著問道:“那就多謝你了。對了,為什么不是去肯塔基,那邊不是說是賽馬王國么?怎么轉去加州了?”
賈胖子回道:“你這匹馬一開始就能參加G1比賽?還不得慢慢來么,現在先找個地方打打點的比賽,等出了成績咱們這才能去大賽場,再說了現在肯塔基氣溫低,不如加州…”。
賈胖子開始忽悠宿山,放到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看好這匹馬,一匹幾乎被所有玩馬的人都判了一般般的馬,在賈胖子看來怎么可能跑出什么成績。
現在以賈胖子的想法就是找個便宜點的地方,讓自己的好友少花點錢過過癮,等上了一次賽道之后,成績出來自家的好友也該清醒過來了,到時候自己再從中勸說一下,這貨就該回去繼續去工地上干建房子的活了。
這樣的話胖子自己也省心了,到時候生活一切回到從前,賈胖爺又可以不用替朋友操白心啦。小日子繼續美滋滋。
宿山今天心情極好,開了快五十公里去愛達荷福爾斯的華人超市買了不少好吃的,包括酸菜魚的調料,當然了少不了買兩條活黑魚出來。至于做的事情自然是交給李帥包來干。
三人美不滋滋的吃了一半,賈胖子去了一趟車庫拿存酒,回來的時候就讓宿山去鏟屎。
連著三天下來,賈胖子的車庫里面就不能呆人了,那味道真的挺大的,宿山可沒有想到,這家伙這么能吃,還這么能拉,而且關健是養馬還必須得本著少喂勤喂的原則,也就是一次喂料不能太多,等馬吃完了,就得添一些料,這就是所喂的勤喂。馬是爽了,但是人那就受罪了,尤其是宿山還是一個人。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呢?是馬這幾天拉稀,那家伙!車庫里的酸爽就別提了。
不光是賈胖子受不了,宿山這邊也受不了了,于是兩人決定等著這家伙拉稀好一些就送去調教。
一大早上,宿山把馬趕到了拖車里,同時拖車里面還備好了料,至于拉拖車的自然是賈胖子的雷克薩斯。
“真的不去?”
檢查了一下車子,賈胖子沖著李帥包問和。
李帥包道:“我是想去,不過我有一翻論文還沒有寫好,所以你們去吧,記得早點回來,沒有你們倆個傻貨陪在我身邊,我會很不習慣的”。
李帥包說的挺正經的,但無論是宿山還是賈胖子都回了他一根手指。
把帶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沒什么遺漏的,兩人便上了路,直奔著加州而去。
這一路上走的也順利,別說是拿槍的女劫匪了,就算是男劫道的都沒有發現一個,兩人一馬安安全全的來到了加州。
說來也怪了,上路的第二天,馬就不拉稀了,等到了加州那更是歡實的每次看到人都打著響鼻直哼哼,十分開心的模樣,比兩個人精神頭還好呢。
兩人這次的目的地不是加州著名的圣塔安尼塔賽馬場,而是一個縣的小型賽馬場,完全沒有圣塔圣安尼塔賽馬場的氣勢,其中的很多設施都顯得有點老舊。
或許美國人會說這里有什么歷史感,但是宿山對于這種說法通常都不屑一顧。
這玩意就像是紐約地鐵似的,沒換新的之前,一幫人反對中國為美國制造的地鐵車廂,說什么歷史啰,文化嘍,也不知道三百來年的國家有什么歷史感好言。
結果等一換上新車廂,個個都覺得——真香!比老車廂干凈清爽多了,更主要的是新車廂還特么有WIFI,以前上了地鐵大家都只能看書,被一幫國內的舔狗愣說美國人愛學習,愛看書,但是現在,一到了新車廂全成了低頭黨,再也沒有人愛學習了。
現在連紐約人也沒有人懷念以前所謂的歷史感了。
此刻站在賈胖子為自己挑選的馬廄之前,宿山的心就如同現在愛邊荷州的天氣一樣,冷嗖嗖的哇!
要知道現在加州還是二十幾度呢,就算是站在溫暖的加州,宿山也感覺到心中飄過的雪花,還有污妖王費老師唱的一剪沒,哦,錯了,是一剪梅。
這破馬廄比賽馬場還有'歷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