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歸打算,宿山還是沒有舍得現在把裝備套到風雪哨兵的身上,想想古大款爺,宿山決定把回家的日程給安排上,免得再受古大款爺的誘惑。
現在宿山的計劃很平穩,并不缺什么錢,其實并不是太需要什么錢。
但是大家都明白,突然間一下子一大筆錢擺在面前,真不是一般人能拒絕的了的。尤其是宿山這樣意志不甚堅定的更是如此。
當然了這是交換一匹馬,如果交換別的宿山看重的東西,宿山也會拒絕,但是一匹馬在宿山的心中現在僅僅是一匹馬,買它們來就是賺錢的,所以每一匹馬在宿山的心中自然也有個心理價位。
如果萬一有人要換賈胖子、李帥包,宿山一定…一定在第一時間把兩人捆了賣給那人,錢?看著給就好。
這兩人比馬賤!
準備回家,那么有些事情就要搞起來。
把錢帶回去這個事情賈胖子幫著辦了,錢并不是直接匯出去,而是宿山這邊把美刀交給賈胖子,到了國內的時候自然就有人把軟妹幣送到宿山的手上,這可不是官方匯率哦,要是換官方匯率,宿山大可不必這么麻煩。至于為什么,大家自己琢磨吧。
總之老宿算是出息了,這一次絕對算是衣錦還鄉!
“我也想跟你一起回去,好久沒有去中國了”唐娜跟著湊起了熱鬧。
宿山道:“你跟著湊什么熱鬧,我走了,你走了,馬廄誰來打理,馬糞誰來鏟?”
原本宿山安排自己回去之后馬廄的工作就交給唐娜,不過一想到唐娜馬大哈的性子,還是決定讓李帥包來照應,李帥包手上還有事情,所以宿山就雇了一個臨時的牛仔,四十來歲的拉丁裔拉蒙·托雷斯。
雖然說是暫時雇傭,但是宿山還是存了考查的心思,想著如果這人勤快肯干的話,那么就把他留下來,如果不好好干活的話自然要攆他滾蛋,這沒什么好說的。
此刻李帥包正倚著門,手中還晃著一個酒杯子,里面裝了小半杯的紅酒,正在美美的品著。
“這酒你還是別帶回去送人了”李帥包睜開了眼睛。
宿山道:“WHY?”
“我說真話,你送這酒還不如送人頭馬或者是路易十三,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這在國內耳熟能詳,那大紅包裝一拿出來賊有面兒。你帶這酒回去,怕是大多數人家把這玩意當成五十塊錢的酒,你顯擺的層次立刻低了下來。就像你穿著一身手工西裝,遇到個滿身LV的小資,他心里估計還瞧不上你“李帥包說道。
宿山道:“我是那樣的人?”
李帥包瞅了宿山一眼,盯著看的那種,看了差不多五六秒鐘,看的宿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伸手撓了撓后腦殼子。
“怎么破?”宿山問道。
想一想宿山覺得李帥包說的也對,就自家老子的紅酒水平,估計跟自己是一個檔次的,撕掉了商標兩萬塊的紅酒和二十塊的地攤酒沒什么區別,還是別糟蹋這酒了。
“要不這樣,我給國內一個朋友打個電話,讓他給你弄六瓶1.5公升的,然后你轉兩瓶這個給我”李帥包說道。
“也別兩瓶了,你都拿去好了,到國內給我轉六瓶就行了,不對,你給唐娜留一瓶吧,反正我是喝不慣這個,與其我放著還不如給你這種懂的人喝了”。
宿山這時候真的挺大氣的,在他看來酒就是喝的,尤其是該給懂的人喝,他不懂紅酒,那么再好的紅酒對于他來說都沒有意義,什么多少年窖藏的什么釀酒師造的絕版酒都沒有意義,反正把這酒支撐起來的故事,宿山一概沒有興趣。
又不好賣,人家古大款爺送的酒你轉手換成錢,宿山覺得丟人,現在那輛勞斯萊斯還在車庫里落灰呢,宿山還不是沒有賣?
李帥包道:“不行,我要也不是自己喝,我自己平常可喝不起它,我也是買了轉手賣人的,和上次的一樣,到了國內我折了錢給你”。
“你自己看著辦吧!”宿山說道。
說完宿山想起來,問道:“對了,你怎么會認識喝這種酒的人?”
李帥包笑了笑:“你就別問了,我和他的關系比較復雜”。
“行,那我不問了,酒你拿走,等我到了國內給我六瓶酒就行了”宿山道。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大量產的東西你以為它值多少錢?”李帥包笑著說道。
宿山道:“癩蛤蟆打哈欠你口氣不小!一瓶四五萬呢!”
李帥包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倚著門框望著自己手中的酒,一邊品一邊作投入狀。
宿山和唐娜都不以為然,對于李帥包這樣的姿態早就見怪不怪了,要不然怎么給他一個外號叫騷包呢,瞧瞧現在騷氣沖天。
收拾好了行囊,宿山往肩上一背。
“你就這么打扮?”李帥包問道。
宿山道:“要不然呢?我把美刀貼身上?”
“我還以為你西裝革履的,再帶個小秘書,走到哪里那小屁股扭的都跟軸承似的,一口流利的英語,BOSS你這個,BOSS你那個…”李帥包打趣說道。
宿山道:“你以為我是你啊!咱多正派的人啊”。
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頭就已經開始琢磨了:要不要回去國內的時候租個洋模特給自己撐撐場面?
不過一想到要給洋模特錢,他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國內等著給她們掏錢的慕洋犬多了去了,自己干啥做這破事,咱要裝幣于無形。
收拾好了東西,李帥包開車送宿山去機場,唐娜自是在家看門。
到了機場之后,宿山上飛機直飛洛杉磯,到了洛杉磯之后去賈胖子的馬房看了看,順帶著蹭住了一天,然后坐著飛機從洛杉磯橫穿太平洋,穩穩當當的落到了東方明珠機場。
下了飛機出了關,宿山一走出來便看到有個一身西裝,瘦的跟個猴似的中年男人舉著個牌子,上面寫著:宿山先生!后面還有個小括號(肯塔基來的)。
“你好!”
宿山湊了過去。
“宿山先生你好,我是給您送東西的”。
這位也不多話,說了兩句之后,然后帶著宿山來到了停車場,先是給了宿山一張卡,接下來大奔車的后箱子一掀,里面安安靜靜的躺著六個紅色的盒子。
宿山直接從自己背著的包里拿出了一個蛇皮口袋,猛抖了一下,伸手把酒盒子往袋子里裝,看的一手扶著后箱的司機都傻眼了。
原本司機看宿山的穿著打扮心中還有點輕視,什么人中都有看碟子下菜的人,像是宿山這模樣的,司機以為又是老板家的什么窮親戚過來打秋風的。對于這種親戚司機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眼的。
這到不是因為他覺得人家窮,而是覺得像是這樣的窮幣,怎么命這么好有個有錢的親戚,為什么他就沒有這樣的親戚可以吸血呢!
但是宿山這蛇皮口袋一抖,臉上那種風淡云清的表情一下子把司機給鎮住了,見多識廣的司機感覺的到,眼前這個穿的跟個路人似的家伙一定買的起這樣的酒。
說買的起不是說窮其身家,窮期身家買的起五六萬一瓶酒的人那如過江之鯽,但是買著平常沒事呡兩口的人那就不多了,誰舍得五萬多買瓶酒沒事在家自己喝著玩吖。
這一點司機真的是看錯了,宿山也舍不得,這酒可是拿古大款爺的酒換的,人家李帥包愿換,他憑什么不換?
再說了,就像是李帥包說的,他老家的人自認有點幣格的肯定認識路易十三,他帶回去裝的了幣。帶古大款爺送的那種可以拍的酒,裝的哪門子幣啊,國內除了專業買紅酒的幾個土豪,誰又認識那種大幾十年前一個美國酒莊的酒。
想想看連國內網里都搜不到的酒,這幣還怎么裝?到時候裝幣裝給了瞎子看,那不是白裝了嘛!
一蛇皮口袋正好把六個盒子給裝了進去,宿山一手抓著口袋,一手拿著塑料繩子開始扎口。
這時候司機依然一手扶著后廂站在那邊發著愣。
“我好了,謝謝你!”
宿山把蛇皮口袋往肩頭這么一甩,背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出口處走,等著司機師傅反應過來讓自己來的老板說是要送宿山一程的時候,宿山已經消失在了出口通道的人群中。
從通道電梯往上走,時不時宿山就能收獲一兩個厭棄的目光,大魘都的某一些白領或者說小資階層看宿山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生怕被宿山身上的'窮'氣給傳染了。
任誰也沒有想到,宿山背后的蛇皮口袋里背了三十來萬的酒。
準備去坐地鐵,宿山發現人家不讓進,因為背著的東西,宿山說是酒,人家說就是酒才不讓你進的,最后宿山沒有辦法,干脆決定打個車直奔老家。
“司機師傅,石花市去不去?”
出了地鐵口,宿山看到有輛出租車停在了路邊,于是探頭問道。
司機抬頭看了一眼宿山:“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石花市去不去?”宿山正色道。
“哪個石花市,江北的?”司機師傅又打量了一下宿山。
“嗯,去不去?不去我就問別人了“宿山道。
“打表你出的起錢么?”司機師傅想掙著錢,但是也足夠小心,現在這社會司機也不安全,一是怕不給錢二是怕遇到索命的。
“多少錢?”宿山問道。
“最少得一千多塊錢,還有回程的空駛費!…”司機師傅算道。
宿山道:“那你等等!”
剛才宿山看到旁邊有個自動取款機,走過去插卡進丟,輸入李帥包約定好的密碼,直接取了三千塊錢拿在了手上。
拿錢在手,司機立刻換了個面孔殷勤的下車忙著拉開了車門,當宿山鉆進去的時候,還伸手幫著攔了一下車頂。
宿山進了車心道:有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