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囚犯找事做,不但能創收,還能讓他們展露自身價值,體會到勞動人民的快樂,而且時間被工作消耗的話,他們就沒空找茬搞事了。
就在這時,閆宇感覺背后被人戳了戳,隨即傳來克拉嘶啞的聲音:“你什么時候殺他?”
“給我幾天時間。”
閆宇挑了挑眉,來到窗口打飯,兩勺米飯,一勺排骨,一個雞腿,一個雞蛋,外加一小碗沙拉,監獄的伙食確實不錯。
他壓根不想出去。
現在外頭是金融危機啊,多少人傾家蕩產,普通人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在監獄多好,不用工作都有飯吃,還他么管飽。
當啷~
克拉端著盤子來到他對面坐下:“你不會是想反悔吧?如果你想學格斗的話,我哥哥還留下了一本筆記,只要你殺了喬恩,我可以把它給你。”
說話的時候,他蒼白憔悴的臉上浮現濃郁的怨毒。
“還有一本?”
閆宇眉頭一挑,心里不由泛起喜意,這一點帖子上可沒提到過,倒是意外收獲啊。
想了想,他沉聲道:“你不用擔心這個,我殺了喬巴,喬恩是他的哥哥,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會放過我,所以也就在這幾天。”
“希望你快點。”克拉挪了挪身子,痛苦之色在臉上閃過。
閆宇瞇眼掃過餐廳門口,看了眼被獄警押著進來的男人,隨即一口吃掉雞蛋,含糊的道:“一個星期,如何?”
“一星期,這么久?”
克拉一愣,臉色微變,他都不敢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撐過一個星期,喬恩最近越加暴虐,哪怕他躲到醫護室也…。
閆宇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嘆道:“你哥哥的書給我很大啟發,但我的手段太少了,他們人多勢眾,所以我需要多做準備。”
想起喬恩和喬巴的關系,克拉咬著雞蛋,踟躕著問道:“閆,如果,如果我把那本書提前給你,有沒有幫助?”
“可能有吧,起碼能縮短點時間。”閆宇想了想,不動聲色的回道。
想想自己飽受摧殘的屁股和嘴,他咬咬牙澀聲說道:“我明天會聯系凱莉姑媽。”
“多謝。”
“你認識他?”克拉察覺到他的視線,定定看了那名罪犯兩眼:“他是奧羅公司的總裁,似乎是叫戴夫,上流社會的人。”
“他可是個名人。”閆宇微微一笑,端起盤子去盛飯了。他的現在越來越大了,一般要吃普通人的四倍,五倍才行。
當啷~
就在這時,戴夫跟其他囚犯起了沖突。
這在監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跟去當兵時,總有老兵欺負新兵,
光頭男人故意撞了戴夫一下,將他手里的盤子撞倒在地,嬉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你是紳士,肯定會原諒我的吧?”
戴夫瞇了瞇眼睛,不動聲色的撿起盤子。
光頭還要做些什么,但獄警已經關注到了這里,不得已他只能作罷,吹了聲口哨,大聲嘲笑:“蛤,軟蛋一個。”
克拉看著這一切,不禁想起自己剛入獄時的場景,簡直跟現在一模一樣,輕嘆道:“他這種反應,看來快倒霉了。”
“或許吧。”
閆宇不可置否:“我好奇的是,這種大人物就算進監獄,多半也會去富人區待著吧?怎么會被丟到這里?”
克拉思索著:“或許他得罪了什么人?”
“你如果不想再受罪,我有個辦法。”
閆宇吃著排骨,淡然轉移了話題:“趁著現在的風頭沒過,你可以提交申請令,換到我的牢房,起碼這幾天你可以睡個安穩覺。”
“誒,好辦法。”克拉眼前一亮,忙不遲迭的點頭。
就在他們吃飯說話的時候。
不遠處,黑馬幫一伙人,時不時朝閆宇那里投以惡意的目光:“喬恩,你看…”
“克拉…”
喬恩臉色陰沉,心里暗自思索,晚上要怎么折磨這個家伙。
至于閆宇~
他想起幾分鐘前,監獄長波爾跟他說的幾句話,心頭冷笑不已。
真以為換個牢房就安全了?
想不到波爾也打算讓你死吧?
吃完飯回到新的牢房。
Emmm,425宿舍,不再是404那個不吉利的地方了。
啪嗒~
閆宇看著周圍空蕩蕩的床鋪,難道這宿舍只有我一個?
好吧,是他想多了。
沒等多久,戴夫便抱著被褥,跟克拉一起進了宿舍,連帶著還有一個黑人小伙。
不過較之于反應正常的戴夫二人,這名黑人小伙看到閆宇時,明顯露出驚恐之色,下意識錯開了他的視線,如老鼠般竄到了里面的床位。
這個變態,前兩天剛弄死了同宿舍的三個人,他現在自殺的心都有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分到了這個宿舍里。
克拉將東西放在床鋪上,興奮的說道:“閆,你說的不錯,我申請令剛提交,就被批準通過了,監獄長也害怕再出事。”
黑人小伙瞥了他一眼,不知道這家伙在高興什么勁,悶悶的道:“在喬恩那最多屁股疼,在這里可是會送命的。”
克拉沒搭理他,倒是戴夫有了興致,放下被褥問:“哦?為什么?”
黑人小伙驚詫他消息這么閉塞,連忙說道:“前幾天的新聞你沒有關注…哦,你應該在法庭。”
說了半句,他恍然明悟,下意識看了眼閆宇,歪頭倒在床上不再說話。
“好吧。”
戴夫聳了聳肩,緩解自己的尷尬,好奇的打量著牢房環境,自來熟的找閆宇搭話:“朋友,你哪來的煙?能給我一根嗎?”
望著這張三十多歲,眼角已經有些皺紋的成熟男人的臉,閆宇忽而笑了,甩給他一支煙:“抽完記得丟馬桶里。”
“多謝。”
戴夫點燃香煙,愜意的吐出一個煙圈,當目光挪到泛黃的屋頂,騷臭的馬桶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臉色略有暗淡。
“呼…”
閆宇吐掉煙頭,按下抽水馬桶沖掉,在戴夫錯愕的注視下,來到牢房中間緩緩擺出一個架勢,繼續練習刺拳。
“嘿,你在干什么?”
“這是格斗嗎?”
“…”
閆宇沒有搭理他,兀自控制著呼吸節奏,一拳過后平復幾秒,驀得又是一拳,標準的如同一座機器,一時間屋里只有呼呼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