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容上看,這個勞工的公司,應該知道他已經殘疾,所以擬定了一份薪資更低,條件更苛刻的勞務合同,而勞工本人很憤怒,這才丟進了垃圾簍。
便宜我了。
閆宇聳了聳肩,抓起床頭柜的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綠光越加濃郁,這份合同瞬間凝為一團,緊接著在他眼前炸成漫天綠點,迅速涌入閆宇的眉心。
查看個人信息。
姓名:閆宇 職業:勞工。
體質:2
感知:3
意志:4
天賦:堅韌。
技能:無 “接下來去太平間。”
閆宇瞥了眼還在沉睡的勞工,悄然離開了病房,臨走前順手拿走了衣架上的病服,穿上以后朝地下一層走去。
叮咚~
電梯叫喚一聲,緩緩打開。
電梯里的人和電梯外的人,視線不經意碰撞在一起,二人都有些愕然。
是那個小護士?
是那個殺人犯?
閆宇反應更快,瞬間一步跨出,將她扯到了電梯里,順便把她推著的尸體拽了進去。
電梯門關閉,閆宇手指壓在她柔軟的嘴唇上,淡淡的道:“別出聲哦,我只是睡不著,想去看看那個黃毛的尸體。”
放屁。
哪有大半夜去太平間看尸體的?
你是變態嗎?
你就是想越獄。
她用力扳掉閆宇的手,急促的呼吸著,推著擔架走了出去:“如果你要走,從這里可以去停車場。”
“我為什么要走?”閆宇抬腳跟上,朝著走廊深處閃爍著熒光的太平間走去。
小護士微微頓步,茫然且震驚的看著他,失聲道:“你真要去看尸體?”
這世界上,不會真有半夜看尸體的變態吧?
不會吧,不會吧?
“你知道他在哪個柜子里,對吧?”閆宇替她推開門,感受著這里說不出的陰森與冷意,不由打了個寒顫:“避暑效果不錯。”
小護士吞了吞口水,驚懼的望著他道:“在,在左邊第三排,第六個。”
這個…變態!
“找到了。”
閆宇干脆的將抽屜拉了出來,在小護士毛骨悚然的注視下,從兜里掏出個項鏈,塞進了黃毛脖頸大開的傷口里。
“噫~”
小護士轉頭閉眼,一臉沒眼看的表情。
在閆宇的注視下,項鏈散發的綠光越加濃郁,表面還殘留的污漬逐漸剝落,露出銀質本來的光澤。
道具:銀質項鏈功能:運動員轉職道具 說明:需要仇人的鮮血浸泡,方可使用。
限制解除。
使用!
項鏈逐漸融化,與鮮血融為一體,漸漸滲入閆宇掌心,消失地無影無蹤。
姓名:閆宇職業:勞工,運動員 體質:2
感知:3
意志:4
天賦:堅韌,抗壓技能:無 兩個天賦技能生效,體力恢復速度+25%,精力恢復速度+25%,閆宇明顯感覺到昏沉的腦袋清醒過來,空乏的身體不再無力,傷口也沒那么疼了。
小護士嚇得臉色青白,只覺小腹暖熱,有股熱流似要沖出。
見他抬起頭,小護士下意識退了幾步,結巴帶著哭腔:“你,你…”
“我看完了,先走了。”閆宇笑了笑,將抽屜推了回去,掠過小護士的身旁,帶起一陣莫名的涼風,迅速朝電梯跑去。
他這邊剛走,小護士雙膝一軟噗通跪地,吶吶有聲:“他該,該不是什么邪教吧?”
第二天。
嘩啦~
窗簾拉開,投射進來的陽光,將窗邊女郎的身材,襯的曼妙充滿誘惑力。
“請坐,閆先生。”
女郎轉過身來,示意他做沙發上,折身往咖啡機走去:“警官請把他的手銬解開,這有利于接下來的診斷測試。”
湯姆眉頭一皺,說道:“曼莉醫生,他不但殘忍的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昨天更是殺掉了同牢房的其他三人,他是個變…極度危險份子。”
“在來之前,我已經看過他的資料了。”
女郎挽了下額前酒紅色的頭發,靠著柜子說道:“從專業的角度來看,我覺得他并不是你口中的危險份子,所以請你解開手銬,OK?”
四目對視,湯姆從她眼里看到了堅定與固執。
“白癡女人。”
湯姆心里暗罵,低頭把手銬解開一個,扣在了桌腿上:“很抱歉醫生,我必須為你們的安全負責,這是我的底線。”
曼莉有些不悅,但也沒有太過分,微微頷首道:“好吧,從現在開始計時,半個小時后你們就知道結果了,先生是酒還是咖啡?”
最后一句話,顯然是問閆宇的。
這讓湯姆有些妒忌,畢竟他們倆得在外面站半小時,而這個囚犯卻可以享受咖啡紅酒,以及與美女交流。
法克!
他不想在這待下去了,快步離開了這里。
“冰水就可以。”
閆宇掃了眼他的背影,隨口答了一句。
曼莉眼中深意閃過,給他倒了杯冰水,想了想又在杯沿夾了片檸檬:“你的眼神很有趣,如果我沒猜錯,他要倒霉了?”
“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閆宇的視線在她身上頓了頓,適時眨眼,掩去了一抹震撼。
竟然是她?
這個女人可是1.1版本中,無數女玩家趨之若附,男玩家高呼老婆的女武神,只可惜曼莉后來死于劇情殺。
為了緬懷她對人類的卓越貢獻,直到星途4.7版本時,祖源星的人類聯邦紀念廳中,還有她的雕像和展廳。
不會搞錯了吧?
閆宇皺了皺眉,下意識進入玩家論壇,搜索關于她的生平信息。
篩掉無數YY貼,閆宇成功挖出了她的生平。
還真是那個女武神曼莉,沒想到她曾經真是個心理醫生。
而且…
當看到接下來的內容時,閆宇心里一動,逐漸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曼莉將杯子放在桌上,坐下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診斷結果,會決定你加不加刑期,以及加多少刑期,是否要被移送到精神病院。”
閆宇微微頷首,靠著沙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一百年的牢,跟做兩百年的牢,有區別嗎?”
“似乎沒有。”
曼莉坐在了他的對面,雙手交叉墊著下巴,不加掩飾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