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跟我說人不來,你跟我漏個底,到底是哪家大小姐,好大的脾氣,放我范紅波的鴿子…”
“你這狗東西,辦事從來就沒靠譜過,我怎么就昏了頭,就信了你的話?”
“還美女,美女能輪到我?今天你要不給我說法,你就把之前借的錢都還我,你要是敢不給,我就找二姐去,看她不弄死你…”
范紅波也是氣急了,在桃花公園待了快兩個多小時,最后羅歡打電話跟他說人不來了。
“別生氣,中午我請你吃飯,順便介紹個人給你認識。”羅歡在電話里笑嘻嘻地道,一點也沒因為范紅波的咒罵而生氣。
“不去。”范紅波一口回絕。
“真的?你可別后悔。”
“你tmd還想騙我,我告訴你,我再信你,我是狗。”
“這可是你說的,昨天你不是問我那些事嗎?今個我想介紹個高人給你認識,與你也有過一面之緣。”
“我見過?”范紅波聞言愣了一下。
然后忽然反應過來,有些吃驚、又有些驚喜,還有幾分忐忑地問道:“你說的是接…”
“別問,別說,來了你不就知道了?”
“再哪?”范紅波直接問道。
“你不是說不再信我,就是狗嗎?”
“汪汪…”
“你狠,你來義井路…”
“你要是再騙我,看我不弄死你,正好驗證一下真假。”
范紅波“惡狠狠”地說,然后掛了電話。
義井路就在桃花公園對面,出了公園,幾步路就到了。
所以范紅波都沒去停車場取車,直接走到了馬路對面。
然后就見羅歡正站在一家烤肉店面前張望。
“羅歡。”
范紅波叫了一聲,這一聲不無怒氣。
“這里,這里…”羅歡欣喜地揮舞著手臂。
“你是不是又在騙我?”范紅波走過去,一臉狐疑地問道。
他之所懷疑,是因為就請高人來吃烤肉?
“是不是騙你,見面你不就知道了嗎?不過我說,你這一身穿得真是夠騷包的。”羅歡打量著他笑道。
“你什么時候到的?”范紅波不經意地問道。
“我早…我剛來。”羅歡也很警覺,趕忙改口。
范紅波卻是不信,依舊露出狐疑之色。
“你是不是早就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姑娘是不是看過我了?”
羅歡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范紅波的肩膀,搖頭嘆息道:“你知道了還問,你看你這一身,都是什么。”
“我這一身怎么了?”范紅波打量著自己,并未覺得哪里有問題。
白襯衫、藍西裝,非常襯托他的氣質。
“你這一身,不是賣房產,就是賣保險,哪有跟人約會,有這樣穿的?”
“我這不是顯得正式嗎?再說,我這西裝可是定制的,賣房和賣保險的有我這質量好嗎?”
“別說那么多,你好不好,人家姑娘怎么能看出來,遠遠看了一眼,就覺得你這人要么沒錢,要么無趣,要不然誰會這樣穿啊。”羅歡滿嘴跑火車。
“是這樣嗎?”范紅波覺得說得有點道理。
“當然是。”羅歡一口肯定。
“都怪你,就是因為你說對方身份不一般,所以我才這樣穿,顯得更加正式一點。”
“這也能怪到我?”
其實范紅波說的也是實話。
“不跟你廢話了,快點進去吧。”
范紅波也沒在意,反正他也不缺女人,現在他只對羅歡所說的高人感到好奇。
“你跟我來,不過我提前警告你,我們只是一起吃個飯,你就當認識一個新朋友,不該問的你不要問,別因為你的好奇心,引得對方不快,到時候我們兩朋友都沒得做。”
羅歡也一臉嚴肅地警告。
“放心吧,我有分寸。”范紅波點了點頭,他也不是魯莽之人,心思比羅歡復雜多了。
見他這樣說,羅歡也松了口氣,他了解范紅波,知道他的為人處世。
于是這才領著范紅波進了烤肉店。
烤肉店里面是沒有包廂的,只有用隔板一一給隔開的座位。
現在才十一點多,離中午十二點還有一會,加上又不是休息日,店里的人不是很多。
羅歡徑直領著范紅波走向一處靠窗的位置。
范紅波老遠就見到那座位上還坐著一個人,因為正低著頭在看手機,只能看到側面,但是范紅波依舊認出對方來,心不由砰砰跳了起來。
這真是那天讓老詭都感到恐懼的接引人,更是憑空召喚出巨大的鎖鏈,把老詭從他身體里拖出去的人。
“何大哥。”
人還沒到座位,羅歡就趕忙出聲招呼一聲。
何四海聞聲抬起頭來。
因為羅歡之前打過招呼,所以見到范紅波并不意外。
并且笑著向他打了聲招呼。
“又見面了。”
“您…您好。”范紅波反而顯得有點局促。
“這是我朋友范紅波,這是何四海何大哥。”羅歡給兩人介紹。
“都坐吧。”何四海招呼道。
兩人趕忙在何四海對面坐了下來。
而此時范紅波也稍微冷靜了些,向何四海道:“救命之恩,都不知道如何感謝您。”
何四海聞言笑了笑,沒多做解釋,而是道:“你是羅歡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不用如此,今天來,大家就吃個飯,不談論其他。”
“對,吃飯,你看有什么想吃的,我們已經點過了。”羅歡在旁邊把菜單遞給范紅波,并且向他使了個眼色。
范紅波見此,也就閉口不言,隨便點了兩樣。
然后這才繼續跟大家隨便聊了起來。
“羅歡說給我介紹個姑娘,可惜對方沒看上我,真是讓我傷心,今天可要好好吃他一頓,才能彌補我受傷的心。”
“羅歡稱呼你何大哥,他跟我是多年兄弟,要不,我也稱呼您為何大哥?”
“何大哥在合州,要是有什么能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范紅波是個暖場高手,能說會道。
一邊懟著羅歡,從側面告訴何四海,他跟羅歡關系非常好。
一邊順桿子往上爬,不停地跟何四海套近乎。
但是他的做法并不讓人反感,反而覺得他這個人很真誠,有什么說什么。
“來,我敬你一杯。”何四海笑著端起杯子說道。
“您太客氣了,應該是我敬你才對。”范紅波趕忙站起來,欠著身子,把杯口放得很低。
“不用這樣,都是朋友,不過我還真有點事請你幫忙。”何四海笑道。
“什么忙,您盡管說。”范紅波拍著胸脯道。
“不是現在,過幾天再說吧。”
“那行,您隨時聯系我,我都有空。”范紅波趕忙道。
羅歡只知道在旁邊咧著嘴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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