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了解你女兒嗎?”何四海又問道。
“我…我當然了解。”杜德林強辯道。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沒多少底氣。
別說何四海了,就連旁邊小家伙婉婉都看出來了。
不過這并不奇怪,雖然杜德林很愛女兒,但是這么多年,他一直忙著賺錢,和女兒相處時間自然就少了。
加上隨著女兒長大,畢竟男女有別,就更加生疏了。
杜德林自以為自己的女兒,自己最了解,不過都是他的自以為罷了。
而此時杜如春端著飯碗出去,臉上再次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杜如春的長相跟梁紅玉年輕的時候非常像,正宗巴蜀妹子。
有句話叫大夏美女看巴蜀。
巴蜀妹子好看那是數一數二的。
皮膚白,身材好,除了個頭稍微矮了一些外,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
梁紅玉年輕的時候,就非常漂亮,要不然也不會被有錢人看上。
所以杜如春笑的時候真的非常甜美。
這也是杜德林的驕傲。
等吃過飯,衛光華直接撂筷子走人,梁紅玉假假地說要幫忙收拾。
杜如春推辭了兩下,她也就真的不幫忙了。
轉頭立刻看電視敷面膜去了。
杜如春依舊保持著她那甜美的笑容,把東西一一給收拾進了廚房。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們把小春當什么了?保姆嗎?”杜德林氣道。
站在梁紅玉身邊憤怒地揮舞著手臂,可是他是詭,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小春,給我削點水果。”忽然聽梁紅玉喊道。
“好。”廚房里傳來杜如春的聲音。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杜德林暴跳如雷,轉頭看向何四海。
何四海向他微微笑了笑。
杜德林立刻如同泄氣的皮球,接引大人是幫他完成心愿的,不是幫他打擊報復的,怎么可能給他引魂燈。
想了想轉身走進廚房看女兒去了。
就在這時,廚房里響起杜如春輕哼的歌聲。
看著杜如春滿臉笑容地哼著歌聲,杜德林抓抓頭,向旁邊何四海問道:“她唱的是什么?”
“一首歌。”何四海道。
杜德林:…
這還用何四海說,他當然知道是一首歌。
“具體歌名不知道,不過歌曲的大致意思,應該表達的是對父母的失望吧。”何四海傾聽著歌詞說道。
因為獲得了理查德·布朗的語言能力,所以何四海懂得英語、法語、德語、日語和漢語五國語言。
杜德林聞言沉默了下來。
然后才幽幽地感慨道:“看來她是知道梁紅玉是什么樣的人啊。”
何四海點了點頭,然后笑著道:“我現在很好奇,她接下來要怎么處理她們之間的關系。”
“當然,你現在想與她見面我也不反對。”何四海聳聳肩又道。
“那…那再等等。”
說實在的,杜德林想要看看女兒接下來怎么處理。
如果她能妥善處理一切,他回歸冥土也就放心了。
但是杜德林卻立刻又搖了搖頭。
因為過幾日就要開庭,杜如春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下,不管法官怎么判,他的后妻陶江雪必定會拿走很大一部分遺產。
“這也簡單,你可以拜托程和生的母親,讓她告訴杜如春關于遺囑的事情,先不說你就行,我想等她拿到遺產那一刻,你前妻必定會使出手段,到時候自然可以看到你女兒怎么應對了。”
杜德林聞言立刻面露欣喜地點了點頭,這個主意好。
于是大家又回了一趟葛文秀的家,把事情的經過跟她交代了一下,剛拿到手的遺囑也重新還給了她。
葛文秀當然沒什么意見,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并且當時就給杜如春打了個電話。
杜如春接到葛文秀的電話的時候,也有點意外。
“文秀阿姨,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程和生活著的時候,葛文秀也去過幾次杜德林家里看兒子。
加上兩家關系本身就親善,所以杜如春和葛文秀關系也還不錯。
“杜小姐,我今天收拾屋子的時候,找到一份文件,是和生幾年前拿回來,讓我收好的,我不太認識字,找人看了一眼,說是你爸的遺囑…”
葛文秀按照杜德林的交代說道。
“什么?”杜如春聞言驚呼一聲,這實在是太意外了。
“小春,怎么了?”客廳里梁紅玉聽見聲音問道。
“沒什么。”杜如春趕忙說道。
但是她還是聽見梁紅玉走向廚房的腳步聲。
“文秀阿姨,我明天去找你,現在先不說了。”杜如春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并且直接清除了通話記錄。
果然梁紅玉這時候正走進來,見杜如春收起手機,立刻疑惑問道:“是誰啊?”
“學校打過來的,導師找我詢問上次實驗數據,媽,我明天可能要回合州一趟。”杜如春說道。
“咦,這么急的嗎?”梁紅玉詫異地道。
“沒辦法,學校事情比較急。”杜如春一臉難色地道。
“那行,不過要媽陪你一起嗎?”梁紅玉問道。
“不用,你跟衛叔直接去申城吧,反正合州離申城也近,到時候我們在申城見。”杜如春道。
梁紅玉聞言也沒多想,于是點頭同意了。
于是當天晚上杜如春就在梁紅玉的眼皮底下訂了返回合州的機票。
第二天一大早衛光華和梁紅玉一起,就開車把杜如春送到了機場。
看到梁紅玉進去,衛光華這才有些擔心地向梁紅玉問道:“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放心吧,能有什么意外,這小丫頭現在對我依賴得很,沒見她下車后,還擁抱我,跟我告別嗎?”梁紅玉非常自信地道。
她不知道的是,剛進機場的杜如春立刻改簽了機票,看著他們離開以后,直接出了機場,打了一輛車,直奔涪城。
涪城和蓉城都屬于巴蜀省,距離并不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