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們兩個小家伙,不要再玩了,在家乖乖地把作業做一做。”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劉晚照對萱萱和桃子說道。
萱萱一大早就跑了過來,見何四海燒了好吃的,就留在了這邊。
正在吃早飯的何四海聞有些吃驚。
“她們幼兒園,還有寒假作業,我都不知道。”
“當然有作業,老師讓她們畫一張關于過年的畫,老師在群里也說了,開學后讓同學都帶到學校去。”劉晚照道。
“咦,還有群?”何四海聞更吃驚了。
劉晚照翻了個白眼,“當然有群,老師有時候會在群里通知家長一些事,或者拍一些她們上課的照片發群里。”
何四海:“…”
他還真不知道有這回事,他上學那會可沒有這么多花樣。
當然,他在農村長大,根本也沒上過幼兒園,直接從一年級開始就讀。
實際上桃子在學校的事,都是孫樂瑤和劉晚照在操心,每次老師通知什么了,根本就不需要告訴何四海,她們就已經安排妥帖。
這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一陣hiahia聲。
“婉婉來了,桃子,去開門。”何四海對正在吃早飯的桃子說道。
桃子哦了一聲,剛從椅子上下來,就聽見婉婉在門口喊道:“桃子,我來嘍哦,我進來了哦。”
然后不等桃子去開門,她就直接進到了家里。
好吧,對她來說,這天下就沒有攔得住她的地方。
如果不是媽媽說,不要隨便使用能力鉆來鉆去,她早就直接鉆上來了。
所以她這才從樓梯“走”了上來。
“hiahiahia…我給你們帶了好吃的哦。”婉婉手里還端著一個碗。
“好吃的?”萱萱立刻從椅子上跳下來,跑了過去。
“是什么?是什么?給我康康,給我康康…”她急不可待地道。
“我媽媽做的咖喱魚丸,好好吃的哦。”婉婉得意地道。
然后打開碗蓋,只見里面一顆顆金黃色的魚丸。
一股咖喱夾雜著淡淡的胡椒辛辣味撲鼻而來。
“哇,我要吃,我要吃。”萱萱揮舞著小手,興奮地道。
何四海看向劉晚照,無聲地問道:“這丫頭到底想誰啊,她小時候不會也是這番模樣吧?”
劉晚照回了他一個眼神,像她爺爺。
劉心遠年輕的時候食量就很大,也很喜歡吃,現在老了,雖然胃口不如從前,但對美食的愛好一點也不少,萱萱大概就是遺傳的他。
可是婉婉突然把碗蓋了起來,然后端著碗,跑到何四海的面前。
“喂…”萱萱急了,趕忙在后面追上,伸手還想拽婉婉的衣服。
“別拽,別拽,拽倒了,你可就沒得吃了。”
何四海趕忙起身上前一步,把婉婉手里的碗接了過來。
“媽媽說給老板吃,謝謝老板給我買的玫瑰花…hiahia…”婉婉開心地道。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嘗嘗。”何四海把碗放桌上,打開蓋子。
萱萱立刻跑過來,扒拉著桌沿,伸長脖子往里看。
“老板,老板,我幫你嘗嘗味道叭。”
味道還能代嘗?
“大家都嘗嘗。”何四海把碗推至桌子中央。
萱萱趕忙跑回自己位置上坐好,然后拿起自己的筷子。
直接叉了一顆魚丸,哈哈…
終于讓我“干”到了。
劉晚照伸手把旁邊還在發呆的婉婉抱坐在位子上。
何四海拿了一個空碗筷放在她的面前。
咦?我吃過飯飯了呀?
咦?我的手手為什么又拿起筷筷呀?
hiahiahia…真好吃。
吃過早飯,何四海和劉晚照一起把廚房收拾干凈出來,就見三個小家伙躺在沙發上,摸了小肚皮,就差旁邊放個收音機唱著曲,一臉悠閑自得的模樣。
“這一個春節后,你們都要胖一圈了,都給我起來。”劉晚照跟趕小豬一樣,把她們一個個都拉起來。
“萱萱和桃子,你們給我把作業做一下,婉婉,你沒事,也跟著大家一起畫畫吧。”劉晚照道。
“hiahiahia…好的。”婉婉無所謂,只要跟大家一起玩就行。
之前林建春和孫樂瑤都給孩子們買過水彩筆,蠟筆、水筆、硬彩筆等等應有盡有,桃子平時在家沒事的時候,也喜歡畫來畫去。
所以筆是一點也不缺,劉晚照都給找出來,又給她們找來紙張,讓她們圍坐在茶幾上,這樣一上午時間,基本上就很好打發過去了。
“等一下,你早上還有點活干。”何四海把萱萱給拎出來。
“(⊙o⊙)…”萱萱一臉懵。
又要干活呀?
“既然這樣,就去我那邊吧。”
劉晚照見何四海有事,于是帶著小家伙們去了對門。
當然萱萱被留了下來。
不知道因為急著玩,還只是因為單純地干活利索,很快就領了兩個“人”回來。
何四海這才放過她,讓她去做作業。
不過做詭都要寫作業,也真是慘。
萱萱領回來的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身上還穿著一件藍色的外賣服。
另外一個稍微年輕一些,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西裝革履,帶著個眼鏡,挎著個單肩包,斯斯文文,一副白領精英模樣。
“坐吧。”何四海招呼兩人坐下。
“謝謝。”白領精英很客氣地道謝一聲,然后坐了下來。
中年人見白領精英坐下,這才坐了下來。
“你們做個自我介紹吧。”何四海道。
而這時候萱萱,早已跑回家去了。
“讓大哥先來吧。”白領精英說道。
“謝謝,謝謝…”中年人接連感謝。
然后又向何四海道:“謝謝老…接引大人。”
他下意識地想要稱呼何四海老板,但很快反應過來,趕忙又改口。
他皮膚黝黑,面容滄桑,一看就是經常風吹日曬,坐在那里,弓著背,縮著肩,看起來非常地不自在和不自信。
“我叫程海超,眉州人,我是來合州打工的。”程海超道。
“那過年為什么沒回眉州,是因為合州有什么重要的人在這嗎?”
一般來說,大過年的,詭也回家跟親人團聚,而不是在外面亂蕩,除非已經沒有了親人。
果然程海超點了點頭。
“我老婆和孩子,他們都在合州。”
“過年沒回去嗎?”何四海隨口問道,并且給他倒了杯茶。
“沒買到票,而且票價也不便宜。”程海超點頭哈腰地接過杯子。
“那你是怎么去世的?”何四海問道,其實看他這一身衣服,何四海已經有所猜測了。
很大可能是因為車禍。
可是程海超卻說了一個何四海沒想到的答案。
“因為救兩個火災中的孩子,我自己不小心掉下樓了。”程海超苦笑道。
“咦,之前那個救人的是你啊,我看過關于你的報道,程大哥,你是真英雄。”旁邊白領聞滿臉敬佩之色。
程海超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臉都紅了,只不過皮膚黝黑,看不出來。
“沒——沒什么的,我只是憑良心做事。”程海超面紅耳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