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部分時間不住在這里,所以張海濤的院子里也沒種多少東西。
除了幾棵不需要打理的樹,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此時院子里堆滿了銅錢、銘牌、佛像等等雜物。
原來張海濤為了方便,直接把這些東西全都倒在了院子里。
而此時鄧大中和他孫子鄧志學正坐在旁邊翻看著。
看到何四海一些人進來,趕忙站起身來。
“老爺子,最近身體怎么樣?”何四海笑著跟他招呼道。
可以說何四海能有今日,全靠兩人初見之時那場機緣,所以何四海自然對鄧大中滿是感激。
當然,鄧大中同樣如此,不單只是因為喜歡這個上進的年輕人,更是他的恩人,幫他找到了家人,見到了兒子最后一面,讓他老有所依。
“好,好,你最近店里生意還好吧?”鄧大中笑瞇瞇地道。
“就那樣吧?”何四海隨口道。
實際上四舍五入一下,就是零。
“鄧爺爺好。”桃子和萱萱也乖巧地叫人,她們都跟鄧大中認識。
“你們好,也有好些天沒見你們了,志學,快去屋內幫我給孩子們買的禮物都拿出來。”鄧大中對站在旁邊的鄧志學道。
鄧志學聞言趕忙應了一聲,然后匆匆跑進屋內。
鄧大中之所以把鄧志學帶過來,自然也有一點小心思,畢竟何四海是“神仙”,親近一些沒啥壞處。
很快鄧志學就拎了兩大袋東西出來,有吃的有玩的。
吳嬸也跟在后面一起出來歡迎大家。
“你們還不謝謝鄧爺爺。”
何四海倒是沒跟鄧大中客氣,直接讓桃子和萱萱接著。
“謝謝鄧爺爺。”兩個小家伙立刻乖巧地道。
“跟爺爺客氣啥。”鄧大中咧嘴笑道。
現在的鄧大中,雖然依舊過去的模樣,但是精氣神跟過去完全不同,過去總是一副遲暮老人之感,仿佛已經對生活喪失了希望,純粹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現在整個人精神奕奕,臉色紅潤,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洪亮不少。
眾人互相介紹寒暄了幾句。
然后也沒耽擱,讓韋立文當場給掌掌眼。
“嚯,這么多,這要是放在過去,張老板絕對是地主老財啊。”韋立文笑著說。
“他現在也是。”
鄧大中笑著接過話茬,引起一片笑聲。
然后讓鄧志學去屋內給大家倒茶。
現在已經深秋,外面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倒不怕曬傷,于是眾人索性坐在院子里直接扒拉起來。
這一堆雜物之中,最多的就數銅錢了,不過不值錢的比較多。
韋立文眼光厲害,基本上掃上一眼就知道真假和價值,有些不確定的暫且放一旁。
劉中牟就慢許多了,每一件他都細細觀看。
至于何四海他們純粹湊熱鬧,只是把同一類的給整理出來。
本來在一旁玩耍的兩個小家伙見了也跑過來湊熱鬧。
“爸爸,這個為什么這么多洞洞呢?”桃子把一枚枚銅錢套在手指上,好奇地問道。
“這是古代人使用的錢,叫銅錢,一般都是外圓內方。”何四海解釋道。
同時把她手指上的銅錢都給拿下來。
要是套死拿不下來就麻煩了。
“錢?”桃子聞言一臉驚喜。
“哇,好多錢,能買好多東西對不對?”
“這是古代人用的錢,現在已經用不了了。”何四海道。
“哦”桃子聞言有些失望。
“為什么不能用了呢?是要古代人才能用嗎?”桃子抓抓小腦袋道。
“對,古代人才能用。”何四海開始沒反應過來,于是直接點了點頭。
“哦,那哪里有古代人?我們讓他去買東西吧?”桃子說道。
何四海:“…”
“哈哈,雖然不能當錢用,但是有的卻比真錢更值錢,因為是古董,你看這枚銅錢,最少能賣一兩萬。”韋立文見她長的可愛,說的也可愛,于是在旁邊答話道。
“一兩萬?是多少,比…五個多嗎?”桃子伸出五個小手指問道。
果然,她已經會數到五。
“哈哈,可多多了,今天老爺爺給你們買的玩具和零食,能買它幾百份都不止。”韋立文笑著說。
桃子:(⊙⊙)
她看看韋立文手里的銅錢,又看看旁邊成堆成堆的銅錢,心中巨大的驚喜,有這么多呀,那能買多少好吃的?好玩的?她都快想不過來了。
“咦,是哪朝的銅錢。”劉中牟聞言好奇地問道。
“南宋的建炎重寶,我看品相也很不錯,遇到喜歡的,兩萬塊應該能出掉。”韋立文伸手遞了過去。
“原來這堆垃圾里,還真有寶貝啊。”張海濤也很驚訝。
說實在的,之前他其實并不報太大希望的,只不過當作聚會之時的一種樂趣活動而已。
這下子眾人更是來了興致,仔細翻找起來。
就連桃子和萱萱都在一旁興致勃勃地扒拉起來。
韋立文一邊笑著給眾人解釋那些銅錢值錢,一邊把一些大件給拿到邊上。
銅錢堆里除了銅錢外,還有各種護身符、神像、掛飾和佛牌等等。
當然都是些很有特色的,要不然張海濤也不會收起來。
“這玩意都有啊。”韋立文撿起一件物品,有些驚訝地道。
“這是佛牌?”劉中牟坐在旁邊聞言瞅了一眼道。
“對,泰國佛牌,而且看這造型,肯定不是什么善神。”韋立文小心地把它給放至一邊。
雖然他不信這些,但是小心無大錯。
眾人聞言看了一眼何四海。
呃…都看我干嘛?
就在這時何四海手機響了。
他放下手上的東西,拿起一看,有些意外。
竟然是前些天在臺灣認識的詹忠孝發給他的。
他告訴何四海,黃禮忠去世了。
何四海聞言愣了一下,不過一百多歲的老人,去世也沒什么意外,不過沒想到這么快。
于是回了個哦,表示自己知道了。
臺灣那邊詹忠孝收到何四海的回信有點愣住了。
他不是跟黃禮忠認識嗎?人死了就哦一聲就完事了?
難道不參加吊唁嗎?
但是他畢竟是外人,也不好多說些什么。
何四海沒有跟詹忠孝多聊,正準備收起手機,電話就響了。
一看電話是婉婉打過來的。
于是何四海想也不想就接通了。
然后就聽電話那頭孫樂瑤的聲音道:“電話我已經幫你打通了,你有什么話,就自己說吧。”
“哦,是婉婉啊,有什么事嗎?”
“喂”電話里傳來婉婉萌萌的童音。
“呃…我都已經在跟你說話了,你不用喂了。”
“我是婉婉。”
“…我是何四海。”何四海一臉囧然。
你這打電話是有模板的嗎?必須要按照模板步驟一步步來?
“hiahia…老板…”電話里傳來婉婉傻乎乎的笑聲。
這個小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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