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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滿杯酒,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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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街老區,老魏火鍋店。

  老夫妻倆是又開心,又有點苦悶的,看著走進來的當先三人。

  吃是真能吃,喝是真能喝,花錢是真能花錢,問題是,也太能鬧騰。

  就上次,這三位走了之后,他們老兩口把大兒子從被窩里挖起來,一起收拾了兩個多點,才把一屋子狼藉收拾好。

  否則,第二天都不知道怎么開門做買賣了。

  而今天,呦呵!還不止仨。

  老兩口笑咧著嘴,數了下,六個!

  翻倍了!

  老實本分的買賣人,每天起早貪黑都忙在店里,偶爾看看電視,要么就是老掉牙的婆婆媽媽媳,要么就是川藥蒙藥苗藥藏藥。

  追星,還真不是他們日常生活中會存在的字眼。

  以至于,雖然覺得這幾位眼熟,可還真一時對不上號。

  當然,也可能是本心里,不想把那么沒人型的玩意兒跟明星掛上鉤。

  店內空間不算大,幾家的經紀人也都早有準備,索性便直接包了場。

  一張大桌子立在屋中央,銅火鍋咕嘟嘟的冒起了泡泡,獨屬于這份美食的誘惑,立馬就鉆進了所有人的鼻孔里。

  許晴陽動作是最快的,他上一次就沒搶過嚴律,這次必須先下手為強。

  所以,他是第一個甩了一大堆厚重外套,只穿了最里面的白背心,坐在了桌子旁邊的人。

  作為唯一的女性,司金妠早對他的德性見怪不怪,把外套一甩,很man的一件襯衫,讓她整個人氣場全開。

  其余幾人,也是在這兩人的帶領下,跟著放松了下來,紛紛入座。

  不知有意無意,嚴律,長孫喆,竟是挨坐在了一起。

  一開始,還不大能融入這種氣氛中的張辭和韓安北,還有點拘束,吃東西也是規規矩矩的,喝酒也是文縐縐的。

  但一瓶啤酒下肚后,就在許晴陽不著調的帶領下,跟著放開了。

  甩了外套,都穿著里面的貼身衣服。

  張辭是一件灰色的襯衫,袖子挽到了肘部,領口的扣子散了三個,一下子就從端正的明星,成了接地氣的大叔,面部線條都柔化了不少。

  他本就是一張笑面的人,只是平時多掛著冷臉,才有那么點過分正經,又不大好親近的距離感。

  這會兒跟許晴陽哥長弟短的,酒是真沒少下,只從面相上和談吐上,這位酒量可不淺,至少絕非許晴陽能對付的主。

  那一邊,韓安北則是一件緊身的白色半袖T恤,略有點透的質感,讓包不住的肌肉顯出了輪廓,看的司金妠兩眼冒光。

  四十多歲的大姐頭,又是玩樂隊搖滾的,真瘋起來沒邊沒沿,以至于她這目光赤裸裸的好像要把韓安北給生吞了。

  使得剛脫下衣服沒多久的小伙子,差點又把衣服穿起來。

  司金妠好笑的看著,逗小弟弟永遠是大姐姐最樂此不疲的事兒,于是她端著酒瓶子,就坐到了他身邊,“來,跟姐不醉不歸。”

  那一刻,韓安北特別想家,特別想經紀人妮妮,真的,特別的想。

  這邊一鬧,尤其顯得長孫喆和嚴律這兩人過分的正經了,他們都是脊梁挺直的坐著,吃東西的動作不緊不慢,喝酒的速度不緊不慢。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他們兩人好像無形中在彼此之間畫下了一條線,過了線的東西絕對不碰。

  就好像剛才嚴律涮的那片肥牛,一個沒留神,被冒起的泡泡卷到了線的那一邊,他便神色不動的又夾了一片去涮。

  當然,那一片被奪走的,長孫喆也不會碰。

  只有眼尖的許晴陽毫不在意,看見了就叨,吃的滿嘴冒油。

  酒過三巡,餐過三分,酒勁兒上涌了。

  許晴陽興致大起,哄著說應該把嚴律的那首醉言醉語拿出來唱唱。

  司金妠幾人也跟著起哄,就這樣,剛在舞臺上嚎完的嚴律,便在這火鍋店里再次嚎了一把。

  而且,因為有肉有菜又有酒,更有銅火鍋咕嘟嘟的熱氣,這歌的味道更濃了。

  一群人鬼哭狼嚎的唱著:“我想今夜我喝多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么你還是滴酒不沾,為什么你還是鐵石心腸!”

  聽的店老板的老兩口,臉都皺成苦瓜了。

  他們剛才已經從手機上認出這六個沒人型的玩意兒是誰了,可惜,還沒來得及為見到明星而興奮,就被這歌聲敲了個稀零碎。

  酒意正炙,許晴陽半個身子都掛在韓安北的身上,兩個酒量最淺的,這會兒八成連姥姥家在哪都不知道了。

  司金妠則是跟張辭在聊著往事,倆人一會兒笑的沒形象,一會兒又都愁腸不已。

  長孫喆已經停下了筷,難得的,他今兒受氣氛感染,雖然沒鬧起來,可也喝了不少,染了紅的耳朵和脖子,讓他周身多了煙火氣。

  他這邊正品味著這難得的一次放縱,面前的酒杯突然被斟滿了。

  他順著瓶口看過去,視線又從握著酒瓶的手向上,看見了身子略微有些歪斜,卻一臉平常的嚴律。

  他是意外的,當初先挑釁的是他,后來屢次背后推波助瀾的也是他,偃旗息鼓實則無視死撐面子的仍舊是他。

  但現在,主動越過線,給自己倒酒的卻是他。

  成年人之間的矛盾,其實不太好化解,因為成熟,所以刺也會扎的深,更別提是本就不熟稔的兩個人。

  長孫喆現在也說不清當初怎么就一門心思想把嚴律摁在塵埃里摩擦,將他一身才華掠奪,近乎偏執,但他確實就那么做了,也不是個會后悔的人。

  一杯酒,總是會斟滿的。

  嚴律便將瓶口又對準了自己的杯子,一模一樣,一滴不少的,也給自己斟滿了。

  放下酒瓶,端起酒杯,這才看向了長孫喆。

  這也是這么久以來,兩個人第一次這么正面的對上,又心平氣和的一次。

  嚴律的想法很簡單,娛樂就是個圈,抬頭不見低頭見,長孫喆是踩過他,也使過絆子,有些手段也挺惡心,但終歸沒給自己造成什么太惡劣的事,說白了,也就是輿論上搞搞事,遠不及那幾位被送進去的狠,索性罷了。

  現在,山嵐幾乎跟他分家,外界的諸多猜測他也聽了,雖說這里面也有其他的利害關系,但嚴律私以為的覺得,兩人已經沒什么好斗的。

  雖說,《星空歌手》沒幾期,離了這個舞臺,大家可能都不會碰上。

  但商人,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少一個對立面總歸是好的,去矯情那沒什么價值的骨氣,于他來說毫無意義。

  見他端起了酒杯,長孫喆指尖頓了片刻,方才提起酒杯,這一次換他主動,去碰了下嚴律的杯子。

  想要說什么,卻是一仰頭,整杯酒干下了肚,再低頭,那一邊,嚴律的杯子也空了。

  他的目光閃了幾閃,吐了一口酒氣,聲音卻不再緊繃,“你是我少見的年輕人,沉得住氣,也有做人的格局,我不如你。”

  說罷,提起酒瓶,再給嚴律斟滿了一杯。

  轉手,又給自己斟滿了三杯,在其余人望過來的視線里,長孫喆坦然的說道:“自罰三杯,泯恩仇。”

  無端端的,多了一股江湖豪氣。

  當下,不只是嚴律,桌上的另外四個人也都同時提起了酒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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