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個小工,不能群龍無首。
利來掃了一眼三十人,最后把目光對準了站在右下角最角落里一位長的眉清目秀的男子身上。
“帥哥…叫什么名字?”
眉清目秀男子左右看了一眼,有些不確定,是在叫他。
不過看看利來的眼神,應該是的。
“你叫我?”
利來點點頭。
眉清目秀男子才開口道:“我叫張繼發。”
“這樣,”利來繼續道:“小發,從今天開始,就由你來帶領大家干活,算個小工頭,我給你三十一天,能干好嗎?”
“利老板,真的嗎?”張繼發有些不相信,不過一天多了十塊,就算辛苦一點,還是愿意干的。
“嗯,就問你愿不愿意干?”
利來追問道。
他只是需要一個回答,能不能干。
能干就干。
不干也得干。
好吧!
多給工資,又升職,不干那就是傻子。
再說了,利來又沒讓他懟天懟地懟空氣。
就是個工頭而已。
“干!”
張繼發還是猶豫了一下,才答應了下來。
畢竟,眼前這些人,他都很陌生。
其實,他是第一次到天橋下面來做臨時工的。
對于這種工種,心里也沒個底。
也沒想到,第一次來干活,就被老板重用,自然有些不舒服。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小男人。
張繼發也不知道,被老板重用,是值得高興呢?
還是煩腦?
反正兩者都有一些。
不管做什么事,身上都免不了壓著一個擔子,那就是責任。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時間長了,自然好了。
干什么事情都是一樣。
剛開始,這個不會,那個不會,覺得非常難,干不了的,不想干了,要不就逃避了。
但當靜下心來干到底,熟悉下來了之后就會覺得,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
當有了經驗,成為專業師傅,再教徒弟時,就會想起當初的自己也是這么走來的,就會逼格滿滿。
人生嘛,就是這么回事。
經歷,就是人生的價值。
不管干什么,首先得靜得下心來。
最忌諱的是浮躁與不切實際,一切的異想天開,會讓自己的生活也變的不切實際,飄浮不定。
“那開始吧!”
利來最后分咐道。
大家也不多說,該了解的,已經了解了,時間也不早,是該開工了。
除草就這么簡單,真不用太啰嗦。
利來又把張繼發叫到身邊,交待了幾句。
主要是怎么做,怎么清理果園的草,先清除哪一些,就讓他安排下去。
他也沒時間一直待在這里監督,弄個小工頭守著也好。
張繼發應聲,馬上下去安排。
利來在后面觀察了一會,這張繼發的領導能力還算可以,也就放心讓他去干了。
他了還有正事要去辦,也就不多留了,先去把陳若芬搞定再說。
畢竟把草除掉,工地就要開工了,得抓緊時間才行,也好早點抽身回大陸去。
利來馬上騎著自行車去了附近的飯店,把工人們的午餐定好,讓他們直接送到地里去。
飯店老板讓他留下了號碼,方便聯系。
利來又交了一半訂金,晚上一起結清,這才離開回華興酒店去。
下午三點左右。
這半個月,陳若芬在華興酒店當的是夜班,所以白天在家里休息,晚上才上班。
突然,一陣敲門聲,把她從夢中驚醒。
“誰啊?”
陳若芬煩燥的問了一句。
“你的伯樂!”
“→_→”
陳若芬翻了個白眼,聽聲音就知道,是一個陌生人,不過還起爬起來,去開門。
房門打開。
陳若芬嚇了一跳:“是你!”
“你…你怎么找到我家里來了?”
他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利來。
已經提前查找到了陳若芬的住所,所以就直接來她家了。
畢竟挖墻腳的事情,不能在酒店里談,小心隔墻有耳。
“怎么?”
利來笑咪咪的道:“我又不是老虎,這光天化日的,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來我家干什么,我們又不熟?”
陳若芬不緊張,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一回生,二回熟。”
“╯﹏╰”
陳若芬擺了個無語的姿勢。
家里就她一個人,誰知道這個小男人是不是突然獸性大發,才追蹤到這里來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要想的那么復雜!”
“你相不相信,其實我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信任不是從天而降的,是慢慢研究,經常在一起了解出來的。”
利來感嘆道。
你善良?
你善良就不會在酒店里,老是跟在我后面,色咪咪的盯著我看了!
陳若芬也只是在心里說說而已,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說破,比說破了好。
利來懶得扯那些沒用的,時間寶貴,也該進入正題了。
一個側身,就溜進了她的屋里。
他查看了一下陳若芬家,是住在一棟五層高的老建筑里。
也就七十平米。
房子不大,五臟俱全,廳,房,廚,衛,餐廳,陽臺都有。
不得不說,這得多考驗當初設計這房子的建筑師們。
陳若芬見利來不請自進,心里有些緊張。
不過也是見過市面的,就是害怕,心里依然保持著冷靜。
不動聲色。
不得不說。
利來要的,就是她的這份冷靜。
不然,也不會選擇她了。
陳若芬故意不關門,如果小男人突然獸性大發,門空著,也有個安全通道。
利來看破不說破,長話短說:“陳若芬,你家里就你一個人住?”
“當然不是!”
“那就長話短說,”利來一屁股坐在在她的床頭,弄得鐵架床吱呀吱呀響個不停:“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善良,首先我得向你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利來,利益的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來,今年十九歲,實際上和年紀沒關系,你是不知道我…”
“算了,這種事情誰又會相信了。”
“告訴你一件好事,你被我選中了,高不高興?驚不驚喜?”
陳若芬又翻了一個白眼,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華興酒店的顧客,自己又在里面工作,這會早就拔打瘋人院的電話了。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是這樣,我是從大陸金陵來的投資者,已經買下了中環蝦角荔枝果園。”
“你是本地人,應該知道那個果園,有六千畝,能被我拿下,這說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