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招待室內。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人?”
面對少女的疑惑,克莉斯多優雅地放下手中的咖啡:“如你所見,我是日不落皇室的人,同時也是國際小提琴大賽幕后投資方的繼承人。”
喬芮伊捂著小嘴,眸子里滿是吃驚。
克莉斯多擺擺手:“對我來說,都是一些虛名罷了!最近幾年,我們家族發現來自其他國家的參賽選手少了許多,經過調查后了解到現場有點內幕。”
“跟我說這些做什么?”芮伊抿嘴道。
“我都表達出自己的誠意,咱們還不算是朋友嘛?”
“你是不是對‘朋友’二字有什么誤解?”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眼前的外國少女直接對那個攻擊者使用背肩摔,光是看著就感覺肉疼無比。
喬芮伊有點害怕,自己要是真的和她結識,哪一天會不會被欺負到無法吱聲。
“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克莉斯多氣得怒拍桌子:“我剛剛還幫忙制服危險的家伙,你對待救命恩人就是這個態度?亦或者,其實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助?據說你們種花家人人都會武術,咱們找個時間比劃一下,看看是你的功夫厲害,還是我學的cqc更勝一籌!”
“Cqc?”喬芮伊歪著腦袋,大眼睛眨了眨。
“就是近身格斗術,我們國家的貴族,通常都會要求子女學習一些防身手段。”
“......”
喬芮伊靠著真皮沙發,神情泰然自若:“首先,我為自己的態度感到抱歉。其次,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沒想到是你的管家帶走螺絲刀。還要聲明一點,我雖然來自種花家,但完全不會功夫。最后,如果你真的想跟我成為好朋友,請不要拐彎抹角,大家都不是傻子。”
世界上最大的誤會,就是外國人普遍認為蜀川地區家家戶戶都有大熊貓,種花家人人皆是功夫高手。
克莉斯多望向對方,兩人一聲不吭,默默對視著。
“好叭!好叭!是我輸了!”
克莉斯多有些煩躁,撓撓金黃的卷長發:“為了爭奪家產,年輕一代會尋求合作伙伴。不管是家庭背景,還是個人能力。只要此人有點利用價值,就值得我去結交。”
“可是,我完全不清楚自己身上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芮伊眉頭緊鎖。
閑聊的同時,她也慶幸克莉斯多終于開門見山。
最怕對方什么都藏著掖著,等到有大事發生時,無辜的自己被迫卷入紛爭。
克莉斯多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我相信你能在本次國際大賽中獲獎,是一位非常強勁的對手!”
喬芮伊搖搖頭,笑問:“憑什么?”
“直覺!”
克莉斯多身體朝前湊去,小臉滿是嚴肅:“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期待進入決賽后,能和你分出勝負。”
“喂喂喂!你在說什么傻話?現在連準決賽都還沒開始,你就已經扯到了決賽?”
“麻煩你自信點,怎么說也是我看上的女人!”
“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可不想被人誤會。”
“所以,你愿意成為我的朋友嘛?必要的時候,你也可以向我尋求幫助,不管是經濟還是人脈方面。”
“容我思考一下。”
喬芮伊站起身:“準決賽快開始了,我建議還是先別扯其他事情。”
“你好歹給我個答復,總不能讓我苦苦等下去吧?”克莉斯多不滿地撇撇嘴。
“等比賽完之后,我會親自告訴你我的答案。另外,咖啡有點苦,我不怎么喜歡。”
待喬芮伊的身影消失后,克莉斯多盯著空蕩蕩的杯子,撅著小嘴:“不喜歡你還全喝完,是我的話就直接倒掉,口是心非的女孩。”
可惜,她完全不了解種花家的傳統美德之一:不可浪費糧食。
另一邊,夏紙鳶在尋找機會,完成老班布置的任務。
想必阿偉同志的父母也非普通家長,否則懶散的章牧宗肯定也不會如此上心。
課間操時,趁班里諸多同學跑去小賣部,紙鳶輕輕拍了拍徐城偉的肩膀。
“別吵!”
“你要是不轉過來的話,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有趣的事~”
伴隨著指骨吱吱作響的清脆聲音,趴在桌面上看課外書的徐城偉虎軀一震,仿佛回想起昔日被支配的恐懼,顫顫巍巍地轉過身,擺出哭喪的表情:“大、大姐頭,您、您找我有、有什么事嗎?”
“唉~”
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嘛?
夏紙鳶撐著小臉:“你這次月考成績為什么墊底?”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徐城偉深沉道。
“說人話!”
“咳咳,前段時間沉迷武俠小說,最近又迷上了都市小說。”
紙鳶眉頭上挑:“是不是龍王回歸,被未婚妻及家人嫌棄,然后一聲怒下,無數小弟冒出來,請求少爺回去繼承公司?”
阿偉大吃一驚:“咦?你怎么知道?”
“......”
紙鳶捂臉:“我沒有料到,你竟然會喜歡這種無聊的小說。”
“才不是呢!”
徐城偉辯解道:“比起枯燥無味的教科書,我反而更喜歡里面可鹽可甜的女二,小蘿莉什么的最有愛了!”
你歡快地唱著詩和遠方,而我正讀著種花家的一套刑法。
“醒醒,你再這么墮落下去,會無藥可救的!”紙鳶苦口婆心,像極了阿偉的老媽。
徐城偉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義正言辭道:“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拯救!只要給我一本百萬字的小說,就能體驗到詩和遠方的樂趣~”
“阿偉,你魔怔了!”
夏紙鳶心疼道:“其實,生活不止詩和遠方,還有儒雅隨和的獄友,以及腳下的肥皂。就算你有詩和遠方,但是生活對你雖遠必誅!”
“不聽!不聽!”
“敢跟我耍小性子,就讓你體驗骨頭碎裂是一種多么美妙的聲音。”
“......”
徐城偉面無表情:“你到底想怎么樣?”
“期中考的時候,成績要在班級前二十,否則...”
望著夏紙鳶陰險的表情,阿偉毛骨悚然的同時,疑惑道:“我就納悶了,咱們關系也沒多好,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你以為我愿意啊?
都是傻比老班的要求!
當然,話肯定不能這么說。
夏紙鳶眼珠轉了轉:“我作為副班長,肯定不能眼睜睜看著同班同學自甘墮落。能救一個是一個,不乖乖聽話的就吊起來打一頓,權當是鍛煉自己的拳頭。”
阿偉忍不住吐槽:喂喂喂!最后半句才是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