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怡婷身體不適,我先帶她回教室休息。”
恰逢老班迎面走來,紙鳶連忙扶起親愛的班長大人。
章牧宗看到張怡婷臉色慘白,且不停地干嘔,只能答應:“嗯,路上慢點,實在不行就去醫務室看看。”
“沒問題!”
話畢,紙鳶直接拖走怡婷。
待離開操場不久后,確定周遭沒什么人,她不再偽裝。
在身旁少女驚訝的目光中,紙鳶快速撕開糖衣,將白兔奶糖放入口中咀嚼。
張怡婷退后幾步,顫抖地指著對方:“你!你!你......”
“吃糖果啊~”
紙鳶轉過身問道:“有什么問題嘛?”
“不是說糖果經過浸洗?為什么你還敢吃?”怡婷瞪大眼珠。
她感覺自己完全跟不上對方的節奏,兩人之間仿佛存在一條不可逾越的巨大溝壑。
紙鳶若無其事地走在前頭:“我說洗過就洗過,這你也相信啊?真是單純~”
“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張怡婷疾步趕上,攔住她的去路:“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夏紙鳶扶額:“你是不是傻?我要是不說糖果是洗過的,你會在現場干嘔?你不在老班面前干嘔,我們又哪來的機會回到教室?”
眼看她準備動身離去,張怡婷繼續擋在前方:“你等等,讓我捋一捋,有點轉不過來。”
“噗呲!”
紙鳶雙手叉腰:“算了,我直白點。你覺得在太陽底下聽校長那個糟老頭嗶嗶舒服,還是待在教室吹風扇舒服?”
“那肯定是在教室吹風扇舒服啊!”怡婷不假思索地答道。
“這不就完事了!”
紙鳶拍拍她的肩膀:“行了,別擋著,我還要回座位上趴著瞇一會兒。”
走出去不一會兒,張怡婷大聲喊道:“夏紙鳶!”
“干啥?”紙鳶別過頭問道。
“你是魔鬼吧?!”
“你猜。”
回到教室的時候,張怡婷氣鼓鼓地瞪著她。
作為當事人,紙鳶選擇性無視。
從背包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小抱枕,放置在桌面上后直接趴下休息。
“舒服~”
既然成為一枚每月流血七天不死的生物,那肯定要在虛弱狀態下好好休息,盡量將藍條補滿,才能迎接下一波團戰。
估計月考完,還有很多事等著她處理。
畢竟,不是誰都能混到學生會主席這個位置。
好叭,攤牌了,這個職務在高中階段,其實沒什么卵用。
也就聽起來高大上,實際用途暫時還未解鎖。
瞥了眼班長大人,發現她還在鍥而不舍地盯著自己。
感受到紙鳶的目光,張怡婷連忙別過臉,隨后又反應過來:明明是她暗算我的,憑什么我要避開對方的視線?!
嗯,沒錯,繼續瞪著她!
“你是斗雞眼啊?”紙鳶一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將小枕頭收回抽屜。
張怡婷氣結:“你才斗雞眼!你全家都是斗雞眼!”
怎么感覺和她說話,有點像是小學生罵街?
紙鳶突然發覺,班長大人意外的有趣~
可惜智商、情商都不是特別高,比喬芮伊還傻、還蠢。
關鍵地方在于張怡婷根本不聽話,總是想著和自己作對。
想念小可愛的第N天...
“喂!”
“什么事?”
張怡婷怒氣沖沖地走到她面前:“那顆糖果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有一股怪味?正常白兔奶糖,都是甜甜的,偏偏你給的那塊酸不拉幾的!”
“你稍等一下。”
在怡婷的注視下,紙鳶從口袋中掏出一堆奶糖,隨后開始翻找。
“不是,你帶這么多糖果,不怕待會蛀牙嘛?”張怡婷有點坐不住了。
夏紙鳶絲毫不慌:“我又不會一次性全吃完,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予那些需要的人。比如街邊的阿貓阿狗,就挺慘挺可憐的。”
她是在諷刺我,和那些流浪貓狗一樣,需要別人施舍嘛?
張怡婷快氣瘋了,猛拍桌面:“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貌似太用力了,手掌好痛哇!!!
但是,千萬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太丟人了!
夏紙鳶在翻找過后,取出一塊糖果:“給你的糖果可能是酸奶味的,所以吃起來不是甜甜的。”
“啊?是嘛?原來是這樣呀...”張怡婷撓撓頭。
慢著,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不是找她理論嘛?!
感覺到自己被戲耍后,怡婷再也站不住,猛地蹲下身,委屈地哭出聲:“嚶嚶嬰......”
夏紙鳶:???
什么情況?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擱這抹眼淚?
“你沒事吧?”紙鳶試圖安慰。
張怡婷甩開她的手:“別跟我講話!”
夏紙鳶滿臉無奈:“好說,不講話沒問題,但能不能勞煩你回到自己位置上哭去?蹲在這哭,很容易被人誤會是我在欺負你。”
“你就是在欺負我!”怡婷抬起頭,狠狠地瞪著她。
夏紙鳶:......
“我怎么欺負你了?”
“你說我像阿貓阿狗...”
“啥?”
十分鐘后,在進行有效溝通后,誤會總算解開了。
“你...你真的沒有諷刺我?”怡婷眼睛通紅,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紙鳶揉揉發酸的太陽穴:“你覺得我罵人需要拐彎抹角嘛?亦或者,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種喜歡勾心斗角、冷嘲熱諷的綠茶?”
怡婷慌忙擺手:“沒,我不是那個意思!”
“所以說,這是一個誤會。”
紙鳶將其抱入懷中:“行了,別放在心上。擁抱一下,代表咱們之間徹底和解。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那以后就當本人不存在。反正,我遲早都要離開本班。”
抓到關鍵字眼,張怡婷連忙推開她:“你剛剛說...要離開七班?”
“嗯,其實我更擅長的是理科,當初選文科也是迫于無奈。”紙鳶也不隱瞞。
原主留下的鍋,她得負責到底。
張怡婷有些不解:“可、可是,你文科成績明明那么好,如果堅持下去,考個本科不是問題。”
“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說人話!”
“我不喜歡文科。”
張怡婷有些失落:“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反正你遲早會知道,現在說也沒差。”紙鳶很平靜。
當時老班不是希望她擔任學生會主席?
紙鳶就以調到理科班作為條件,暫時先幫章牧宗將學生會的事情解決掉。
對方也很給力,表示能通過理科班老師的評測,他絕對不會攔著。
反之,在文科班好好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