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座下,曼達向諸神宣誓,向國王宣誓,在南方之王和政務大臣的共同見證下,被正式冊封為克勞德賽侯爵。
他設計了自己的族徽,族徽的主體圖案為七顆星,這七顆星代表著赫爾墨斯雙蛇杖的圖騰,同時也代表著七星山。
族徽的背景是一架天平,象征著公平交易的原則。
冊封儀式結束后,曼達舉辦了為期三天的慶祝活動,至此,他終于邁進了頂層貴族之列。
可就在慶祝期間,他收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震怒的德恩科大公殺了克勞德賽男爵全家,把人頭掛在了巨蠻城的城門上。
在楚伊特的指導下,曼達哭的非常傷心,他跑到國王面前哭了一場,又跑到貝薩流大公面前哭了一場,又跑到政務大臣面前哭了一場。
哭過三場,收獲了三份安慰,接下來該解決實際問題了。
克勞德賽家族已經成了羅姆路國有頭有臉的家族,可目前這個家族只剩下了曼達一個人。
一個人叫什么家族?這太不體面了!
如果曼達有艾爾猛那份雄心壯志,就該摁住獅子女和羅瑪抓緊時間辦正事。
可曼達不想等,也等不及,他想起了古老東方的特殊管理模式。
“給史丹利送去一封信,問問他愿不愿意成為我的家族成員,如果他愿意,立刻給我回信,他將成為克勞德賽家族的旁系。”
聽到這話,楚伊特愣住了,沒想到史丹利竟然能獲得這樣的待遇。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的眼神里充滿了艷羨和嫉妒,卻沒有人敢開口。
最終還是獅子女率先開口了:“史丹利給你立下了很多功勞,可我們也為你流過血,難道連個機會都沒有嗎?”
“是的,你沒有機會。”曼達搖了搖頭。
獅子女氣得直發抖,又聽曼達道:“你是我的女人,從今天起,你叫霍爾娜·克勞德賽,是克勞德賽家族的主系成員,無論你愿不愿意,你都沒得選。”
獅子女倒吸一口氣,臉色由紅轉白,半天說不出話。
多虧半個月前完成了入階,憑著一階信徒的體質,她才撐到現在,否則她早就因驚喜而暈倒了。
“不只是你,昆塔、沃姆、托卡、奧格、布魯托、尤朵拉、詩人、瓜特爾還有席爾瓦,這些人都沒得選,你們注定與我榮辱與共,必須放棄原本的姓氏,成為克勞德賽家族的主系成員。”
布魯托有些激動,他流下了眼淚。
但他也有些慌亂,低聲道:“我原本是有姓氏的,更改姓氏是不是需要一些儀式?”
尤朵拉含著眼淚在旁道:“怕什么,我也有姓氏,改了就改了。”
布魯托道:“你算是嫁給他了,改成他的姓氏是應該的,我該怎么算?”
曼達又念出了第二批名單:“史丹利、齊格塞、楚伊特…”
“我愿意!”剛念到楚伊特的名字,楚伊特大喊了一聲,嚇得曼達一哆嗦。
“知道你愿意,先等我說完。”
“好的。”楚伊特在流淚,顫抖的手竟然拿不住筆。
“馬努、茉艾拉、帕維屋、恩西亞、車爾丹、杜尼森和蒂拉,如果這些人愿意放棄原本的姓氏,即可成為克勞德賽家族的旁系成員。”
車爾丹長出了一口氣,他的名字有些靠后,顯然曼達還在記恨臨陣脫逃的事情。好在他還念及舊情,把自己當成了家人。
念完了兩批名單,曼達單獨叫來楚伊特,叮囑道:“給詹金斯送去一封書信,告訴他我愿意讓他成為家族成員,但我不能公開他的名字,你知道這里的苦衷。”
楚伊特的情緒還沒有平復下來,他沒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排在了馬努前面,位列旁系成員的第三位。
楚伊特抹抹眼淚道:“大人,您剛說給誰寫封信?”
“給詹金斯。”
楚伊特擦擦鼻涕道:“信的內容是?”
“愿意讓他成為家族成員。”
楚伊特抽泣一聲道:“然后呢?”
曼達咬牙道:“你特么一句都沒聽到么?”
叮囑完楚伊特,曼達又找到了尤朵拉:“在桑吉拉的墓前樹起我們的族徽,她是我們的家人。”
“謝謝你,大人。”尤朵拉鉆到曼達懷里,泣不成聲。
安撫好了尤朵拉,獅子女看到了遠處的羅瑪,在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羅瑪顯得如此落寞。
獅子女指著羅瑪對曼達道:“你是不是把她給忘了?”
曼達搖搖頭道:“我們之間另有約定。”
他叫來了羅瑪,問道:“你想好了么?”
羅瑪默然許久,對著曼達搖了搖頭。
獅子女驚呆了,羅瑪竟然拒絕了曼達!
就算在最疼的時候,她也沒敢拒絕過曼達。
曼達并不介意,他微笑的拍了拍羅瑪的臉蛋:“我等你。”
楚伊特利用冥河島嶼向著各地送出了書信,第一個收到書信的史丹利還躺在床上,他剛剛從昏迷中蘇醒,完成了五階晉升,身體非常虛弱。
可他還是在路麗安的攙扶下寫下了回信,他和路麗安愿意成為克勞德賽家族的成員,在這種莊嚴的時刻必須親筆寫下回信。
齊格塞收到書信后也立刻寫下了回信,馬努上前道:“老師,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去吧,我就不再另外回信了。”
齊格塞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馬努道:“我再說一次,你長大了,我能教你的東西不多了,這封書信你必須自己寫,沒人能為你代勞。”
馬努干笑一聲道:“可是我的字不好看…”
“這是理由嗎?”齊格塞怒喝一聲,“你知道這份殊榮有多么重要嗎?我們成為了貴族,我們成為了侯爵的家人,你還不明白其中的意義嗎!”
馬努嚇了一跳,趕緊拿來紙筆,照著齊格塞的語氣,一字一句寫下回信。
詩人親造了二十三枚純金徽章,十枚屬于主系,十枚屬于旁系。
按照曼達的吩咐,他還多打造了三枚,一枚留給羅瑪,一枚留給詹金斯,剩下的一枚,留給一位老朋友。
他把一枚主系徽章戴在了自己的身上,敲響了頭星山巨大的戰鼓。
瓜特爾為每一位家庭成員打造了一頂帶著族徽的鐵盔,可昆塔不肯戴。
“你全都按照一個尺寸做的?”昆塔問道。
瓜特爾戴上鐵盔道:“是的,我戴著正合適!”
昆塔拿著鐵盔道:“這都夠我當椅子坐了。”
瓜特爾擦了擦鼻涕,一臉認真道:“你睡在里面也是可以的!”
沃姆拜托詩人打造了一面帶著族徽的招牌,并且貼出了酒館免費三天的告示。
席爾瓦戴著徽章,認真的巡視著山上的每一個角落,海蓮娜出于好奇,摸了徽章一下,遭到了席爾瓦的毒打。
哥哥的徽章不讓摸,可以回去摸丈夫的,海蓮娜回到家里,看到奧格正在向偉大先知祈禱,請求先知賜福給克勞德賽家族。
在深山中,詹金斯也跪在神罰之主的神像前祈禱了整整一天,阿瑪多問他在為誰祈禱,詹金斯驕傲的說道:“為了我的家族!”
托卡把族徽刻在了長弓上,恩西亞把族徽繡在了軍旗上,蒂拉把族徽畫在了風帆上,克勞德賽家族,在羅姆路王國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