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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 入京面圣,幕府崛起

熊貓書庫    戰國一足輕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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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沒有義長的錢糧,上杉家的財政也沒有什么問題,越后的海上貿易還是賺了錢,而且越后也有金山的存在。

  佐渡島上的金山如今也在越后的控制之下,上杉政虎看重的還是義長支持他的情義。

  晚上,上杉政虎與義長獨處一室,政虎舉杯皺眉道:“義長様,在下很是心累,這些家臣總是只關注自己,為什么他們不能支持大義呢?”

  義長害怕上杉政虎又撂擔子就跑,連忙勸慰道:“只因為這世間只有政虎您這樣一個人,您的家臣終究是凡人,凡人自有七情六欲,所以他們更加關心自己的家族。”

  上杉政虎點頭道:“義長様說的太對了,看來在下得督促他們多讀讀佛門經書了,與吾一起感受毗沙門天神的偉大。”

  義長差點傻眼,上杉政虎真要是這么做,這越后估計永無寧日。

  他連忙又說道:“政虎様,這人的信仰還得講究自愿,您強迫他們的行為,卻無法約束他的內心,只有他們心甘情愿才能讓他們跟隨您的意志。

  每個人都有他的訴求,就像您治下的百姓,他們內心的愿望恐怕就是亂世結束,他還有地種,能吃上飯穿上衣服,如此簡單的活著。

  而我們手底下的家臣和那些武士足輕,他們希望戰爭,如此可以掠奪錢財,獲得戰功得到知行地。

  但是家臣們得到的領地越多,他們的欲望就更多,所以在下實行兵農分離的政策,規范了各個職業的范圍。

  如在下的家臣武士分兩種,文職一類如管理稅務,倉庫收支管理等,他們得到俸祿的唯一途徑就是在下發給他們的月俸。

  武職家臣主要通過戰功得到領地,以此獲得俸祿,但再下不再提供俸祿。

  成為武士就不能參與商業和種地等勞作,他們畢生精力都在練習兵法。

  至于商人也在管轄之下,所有的商業買賣都在在下家臣的監督之下,特別是糧食鹽鐵器酒的買賣。

  工人只能做工,農戶只能種地,以此種種,規范個人的行為,不讓他做規則之外的事情,可讓內部穩定下來。”

  上杉政虎聽到這樣的政策,很是興奮,他覺得這樣的政策確實可以穩定家內。

  而且這樣政策之下的和平穩固的社會結構不正是他所期待的世界嗎?

  上杉政虎激動的走到義長面前,握住他的手道:“義長様,您說的這個政策真是太好了!完全把在下心中所想描繪了出來。

  有人說您大奸似忠,可在下從未相信,義長様您是這個世上最懂在下的人,現在,在下更加堅定這個想法。

  只要你我攜手,將這個政策推行,天皇陛下和公方殿下就可以治理這天下了!”

  義長眉毛一挑,這要是把政策現在就鋪開,那樂子可就大了。

  他連忙說道:“此事還是需要慢慢推行,政虎様絕對不可操之過急。”

  上杉政虎滿口答應,隨后高興的喝了個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早,上杉政虎撤銷了讓家臣們必須獻上禮金的要求,那些跟著北條高廣鬧事的家臣立馬跑來春日山城謝罪,北條高廣只是說了幾句就饒恕了他們。

  隨后北條高廣只身前來春日山城,向上杉政虎請罪。

  春日山城本丸內大廣間,上杉政虎怒視北條高廣道:“高廣,皆因你一人,此次作戰功虧一簣,讓本家蒙受了大損失!”

  北條高廣低頭道:“主公,臣下都是為了您和上杉家啊!您為什么要急攻忍城?還不是為了營救小笠原信濃守嗎?您看他現在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

  上杉政虎怒喝道:“住口,義長様乃吾知己,你等只為了自己那點事情勾心斗角,天天吵來吵去,一點也不知道大義!

  但是義長様卻一直在支持吾,因此才得罪了今川等人,你們還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針對他?”

  北條高廣怒道:“主公,您都被他給騙了,再跟您上洛的路上,他可是占了美濃,后來又得了飛驒,之后接管越中半國。

  現在與今川一戰,又接管了西三河,主公您可看清楚了,小笠原信濃守正在不斷地擴大他的勢力!”

  上杉政虎冷笑道:“你們果然是眼界淺顯的凡人,不知道吾的心跡,北條高廣,你立刻向義長様道歉。”

  北條高廣當即梗著脖子道:“主公,這不可能,臣下寧愿切腹!”

  上杉政虎大惱,當即就說:“那你就…”

  義長連忙喊道:“政虎様,且慢!北條城主也是為了您好,您就別生氣了,在下并不在意北條城主的想法。

  其實在下也是認可北條城主的意見,今川等人在大義面前終將會失敗,政虎様早日平定關東賊寇,東海道之賊必定潰敗。”

  上杉政虎聽著點頭,微笑道:“都是在下給您添麻煩了。”

  隨即他又看向北條高廣道:“哼,既然義長様為你求情了,吾就饒了你,退下吧。”

  北條高廣怒視了一眼義長,隨后悶悶不樂的離開了。

  義長笑道:“還是政虎様的魅力強啊,這次動亂不過幾日就結束了。”

  上杉政虎笑道:“哈哈哈,就是出兵,在下也有把握幾日之內平定,唉,可是他們還是不能真心地支持在下。”

  義長連忙勸道:“人心難測,政虎様還需要多些耐心慢慢的感化他們。”

  上杉政虎內心的郁悶才稍稍緩解了一些,隨后帶著義長去游覽,欣賞越后的風景。

  過了幾日,兩家準備了一番,從海路前往京都。

  現在的京都已經繁華了許多,因為之前義長力壓三好家簽下了和約,整個山城國進入了幾個月的和平時期。

  而且足利義輝也是一個有著上進心的將軍,再加上三淵藤英的輔佐,今年的幕府第一次收上了賦稅,并且征召了軍隊。

  有了大軍的幕府就不一樣了,臨近京都的若狹武田家就請將軍足利義輝主持公道。

  足利義輝當即判定讓自己的義弟武田義統擔任若狹國守護,若狹武田家的家主。

  武田義統,初名武田信統。后受領室町幕府將軍足利義晴偏諱改名義統,并于一五四八年迎娶義晴之女為正室。

  若狹國是面向若狹灣的北陸之國。

  東邊通過野坂山地與越前國相接,西面越過青葉山便是丹后國,南面是與丹波國和近江國的分界丹波高地,北面是大體呈弓形的若狹灣。

  若狹是一個只有遠敷、三方,大飯三個郡的小國,沒有大的河流和平原。

  農業生產并非很發達,但因為依靠和東西的海岸線及小浜等天然良港,漁業、海運業和制鹽業比較發達。

  小國三方被山地所圍,但都不是高山,通商相對容易但防御性就比較低下了,而若狹灣緊鄰丹后,海上也并不安全。

  但因為臨近京都,又有海港,歷來受到當權者的重視。

  所以足利義輝與武田義統那是一拍即合,武田義統借助幕府的力量振興若狹武田家,而足利義輝則需要一個親近幕府的若狹武田家當主。

  為了讓若狹安穩下來,義統父親被轉移到了京都居住,若狹武田家權臣粟屋勝久也被迫跟著老家主一起來了京都。

  現在足利義輝正在積極的幫助京畿的一些武家恢復領地,像北近江的京極家等,不過義輝并不是肆無忌憚,近江的事情他還得和六角義賢商議。

  當然,幕府內的御相伴眾也有爭權的行為,后來還是根據家名的高貴來排位,這才暫時平息內部爭斗。

  如今幕府里最高的就是將軍足利義輝,其次左右手就是三淵藤英和細川晴元,其余就是御相伴眾這些人了。

  這些御相伴眾里就有武田信虎,信虎在得知幕府有崛起的跡象,立馬就離開了女婿今川家,巴巴的跑來幕府哭訴兒子武田晴信的惡行,現在也混了個一官半職。

  別看信虎被武田晴信趕走了,但是信虎也是一位優秀的將領,武田家就是在信虎手中重新崛起的并且統一的,武田晴信的基本盤都是武田信虎打下的。

  義長和上杉政虎來到京都才知道足利義輝這幾個月在京畿做了不少事。

  對此義長有點心顫,這要是幕府真的崛起了,他真的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好在他記得本愿寺證如在明年就會突然病死,他的兒子顯如才十二歲,那時候他在祖母的幫助下才登上本愿寺法主的位置。

  那時候本愿寺自身有問題要處理,顯如要鞏固自己的位置,恐怕三好長慶不再忌憚本愿寺,到時候他肯定會撕破和約攻打將軍足利義輝。

  也就是說,足利義輝還有幾個月的世界發展,之后就要和三好家開戰了。

  義長都不得不感嘆足利義輝的命運實在是太差了,要是證如活的久,幕府完全有可能崛起。

  到時候幕府被三好家攻打,他就要糾結要不要出兵支援了,到時候看情況而定吧。

  義長和政虎到達京都后就去拜見了天皇,有了義長和政虎的資金支持,天皇的日子好過了許多,這一次公卿和天皇接見義長和政虎的時候,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換成了明國的蜀錦衣服。

  他們拜見完天皇后,第二天就去拜訪將軍足利義輝。

  足利義輝一見義長和政虎就很高興,特別是義長為他拿下了山城國,這才讓幕府像個樣子,特別是他手下可以征集上萬兵馬,再加上六角家的援軍,湊個近兩萬也可以。

  足利義輝拿著一封信,笑道:“多虧了這能說你幫吾拿回了山城,如今幕府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信濃守,以后你就拜領吾的輝字,待到這天下平定,你就來幕府來幫助吾一起治理天下!”

  義長接過那書信打開一看,上面就寫著小笠原輝長五個字,以后這就是他的新名字了。

  同樣的上杉政虎改名上杉輝虎。

  他與輝虎拜謝將軍之后,見面很快就結束了,他先離開了將軍的御所,前去游覽京都。

  上杉輝虎留了下來,秘密的拜見了將軍,說了輝長的兵農分離政策。

  足利義輝看向一旁的三淵藤英道:“你覺得如何?”

  三淵藤英緊鎖眉頭,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就在足利義輝和上杉輝虎都忍不住要詢問的時候,三淵藤英點頭道:“好極了!

  殿下,上杉殿,信濃守的政策分清了每個人的職務范圍,如此就可以讓人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而且還可以限制底下家臣武士的實力,讓家臣和武士只能竭誠奉公。”

  足利義輝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三淵藤英連忙仔細的解釋了一番,一旁聽著的上杉輝虎臉色也是變了又變。

  足利義輝笑道:“哈哈哈,若是以后幕府推行這個政策,天下將不會再有戰亂,信濃守大才啊!

  只不過信濃守為何沒有上報這個政策呢?這讓幕府差點錯失此策。”

  上杉輝虎連忙說道:“殿下,大概是信濃守覺得政策太過于新穎,不敢貿然上報,以信濃守對殿下的忠心,信濃守便謹慎了些。”

  三淵藤英也說道:“殿下,信濃守的政策前所未見,謹慎些也是對的,信濃守在自己的領國內實行,應該就是在測試。”

  足利義輝點頭道:“也對,還是信濃守有心了,吾一定會重賞信濃守的。”

  上杉輝虎這才退下。

  足利義輝看向三淵藤英道:“你覺得小笠原信濃守是真的只是擔心政策的實用性嗎?”

  三淵藤英低頭道:“這個政策在下從未聽說過,可見這是信濃守自己想出來的,其中能否成功是個未知數,信濃守有顧慮也是正常的。”

  足利義輝點頭道:“現在信濃守是七國管領,自身又有百萬石,京畿的三好家沒能打過他,東海道的今川家也敗了。

  你明白的,不是吾不信任信濃守,就怕信濃守底下的家臣蠱惑他,你明白嗎?”

  三淵藤英低頭道:“哈,臣下明白殿下的擔憂,不過就算信濃守背叛幕府,臣下以為關東管領也會制止信濃守的。”

  對于上杉輝虎,足利義輝很信任,畢竟上杉輝虎可是一言不合就丟下家督跑去當和尚的,這樣的人能有什么野心?

  晚上,輝長和輝虎都住在了將軍的御所里,不過輝長還是接見了留在京畿的飯綱信元,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監視京畿各方的行動。

  飯綱信元說了一下三好家的情況,因為十河一存戰死,十河一存的兒子熊王丸才兩歲,難以震懾贊岐國人眾。

  所以三好長慶與弟弟三好義賢一起出力震懾贊岐國內的反動勢力,同時由另一個弟弟三好實休擔任熊王丸的后見役。

  義長想了想,現在的三好家和將軍開打恐怕是五五開啊,沒了十河一存,三好家少了一位猛將。

  正好,就讓三好家去消耗將軍的實力吧,他還是先想想自己的局面算了。

  在京都的日子,輝長過得還是很不錯的,這一次沒有帶女眷來,家里的妻妾都有了身孕,就連最可愛的千鶴也有了懷孕的跡象。

  所以輝長也不好宅在御所里,正好與將軍一起學習劍道,或者跟著一起去打獵。

  不過到了十一月,京都的西門有些熱鬧,原來三好家的人前來京都了。

  畢竟年底里,三好長慶也是要來拜見天皇和將軍足利義輝的。

  輝長帶著一眾手下前去西門觀看三好家入城,他看到三好家的旗幟有些不滿的嘟囔道:“這三好家的家紋怎么占了我小笠原家紋和上田家紋,碰瓷!”

  當然特只是抱怨一句,這天下家紋撞上的多了去了。

  很快,輝長就看到了松永久秀,之后就是三好長慶、三好義賢等人。

  隨后是十河家家紋的旗幟,不過騎于馬上的大將卻是一個女人。

  輝長愣了一下,說道:“十河家這大將竟是一名姬武士?”

  陪同輝長的三淵藤英笑道:“信濃守還不知道吧?那是九條家公主,植通公的獨女,從小與眾不同,喜愛舞槍弄棒,因此與鬼十河倒是興趣相投。

  婚后的生活也很幸福,不過在鬼十河死在信濃守手中之后,鬼十河的嫡子太小,于是就由三好實休擔任后見役,與這位九條家的公主一起管理贊岐。”

  輝長笑道:“嚯,這十河一存運氣不錯,居然娶到公家的公主,嘖,可惜死的早了些。”

  他話音一落,那九條家的公主視線就看向了他這里,輝長一看,對三淵藤英笑道:“這十河一存的運氣大概都在娶九條家的公主上用光了。”

  輝長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這位公主長得很是英氣,非常的美,大概就是林青霞東方不敗的那種英氣美感。

  三淵藤英眉毛一挑,笑道:“信濃守還是小心些吧,女人的心眼都很小,還有些沖動。”

  輝長笑道:“哈哈哈,山城守過濾了,在下家中有一側室也喜歡舞槍弄棒,但終究是女人氣力小了些,不足為懼。”

  三淵藤英笑道:“莫不是信濃守喜歡這樣的調調嗎?難怪會關注鬼十河的遺孀。”

  “要想俏,一身孝。”輝長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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