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突然出現在教皇殿內的一男一女,千尋疾先是驚恐,待看清兩人的樣子后,千尋疾又是緩緩地松了口氣。
在不清楚實力的情況下,容貌便是常人判斷的依據。
而這突然出現的一男一女,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比起他的弟子比比東也大不了幾歲。
就算實力再強,也不會超過魂王級別。
而他千尋疾,武魂殿教皇,一代封號斗羅強者,何懼這幾名小輩。
雖然不知道比比東剛剛是用了什么辦法躲開了他的襲擊,也不清楚這兩人究竟是如何進來的。
但封號斗羅的實力,就是他無所畏懼的依仗。
而且…
那個面容冷艷的少女,太美了。
令千尋疾心中大動。
他身為一代教皇,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就比如他的弟子比比東,年芳十六七歲,便已經初步長成,堪稱絕色。
但跟不遠處的那名少女相比,還是差了一籌。
那不施粉黛的精致臉龐上,仿佛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凹凸有致的纖細曼腰上,是波濤洶涌的大氣。
最關鍵的,當屬那名少女身上的氣質。
空靈,縹緲,就像是不食煙火的仙女一般。
若說在容貌上,比比東僅僅是差了那名少女一籌的話,那在氣質上,就完全沒有可比性了。
在這個世界上,他千尋疾還沒有見過如此奇妙的女子。
就連比比東,也有些自愧不如起來。
“你們究竟是誰?竟敢擅闖教皇殿?”
千尋疾沉聲道。
“你就是千尋疾吧?而且你不覺得這個問題有點白癡嗎?我們都闖進來了,你再放話有什么意思?”
沈郁眼神微動,聳肩道。
“大膽,你個小輩竟敢直呼本座的大名,你們可知道,這里是教皇殿,說出你們是如何進來的,目的是什么,否則你們休想活著出去。”
見沈郁沒有反應,千尋疾暴怒道:“好好好,本座倒是要看看,你們兩個小輩究竟有什么依仗,敢在本座面前囂張。”
正說著,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蔓延全場,兩黃,兩紫,五黑九道最佳魂環配置,一一在千尋疾身上升起。
屬于封號斗羅的威壓,直令在場魂力最低的比比東抬不起頭。
見狀,比比東也是驚慌一聲,嬌喝道:“快逃,老師是封號斗羅強者,這里是教皇殿,再不逃你們就走不掉了。”
“嘖,三十年前的你竟然是這種性格。”
絲毫沒有理會千尋疾所散發出來的氣場,沈郁嘖嘖稱奇一聲后,一步跨出,竟直接跨越了十余米的距離,來到了比比東面前。
微微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只到他胸口位置的比比東。
比比東雖然疑惑沈郁話中的意思,但還是急忙道:“你們沒看到老師身上的九道魂環嗎?很感謝你們剛剛出手,現在我拖住老師,你們快點逃吧。”
“我是武魂殿圣女,老師不會拿我怎么樣的。”
“桀桀桀,逃?乖徒兒,你覺得他們可以擋下我一次攻擊?”
千尋疾猙獰一笑,手掌一屈,就這么直勾勾地朝著沈郁沖去。
他早看這個小輩不順眼了。
不僅是因為帥,還因為他看不慣這個小輩的行為,那平靜而深邃的目光,看他就好像看一只螻蟻一樣。
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對身為教皇的他來說,簡直是不爽到了極點。
“小心。”比比東驚呼一聲,身上的四道魂環也隨之釋放,正準備上前迎敵的時候,沈郁一手搭在了比比東的肩膀上,任憑比比東如何摧動魂力,也無法做到掙脫,這讓比比東大感詫異,這個男人看上去也就比她大個四五歲,就算天賦跟她一樣好,此時也不會超過魂帝。
但這被鎮壓的感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魂王可以做到的。
沒有魂圣以上的實力,根本做不到單憑一只手,就將她按住。
而后,這個男人平靜道:“看下去。”
正當比比東目光轉向千尋疾之后,那一直站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少女眼中寒光一閃,冰冷的聲線緩緩吐出兩個字:“人渣。”
隨后僅僅是扶手一揮,千尋疾的身形就完全定在了原地,隨后就像是有一股巨力正面撞上了千尋疾,只聽到千尋疾發出一聲痛苦的嗷嚎,隨后身體拋飛,口中鮮血狂噴不止。
五臟六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碎了一樣。
從凹墻上掉落之后,身體軟趴趴地倒在地面上。
面露驚恐。
他輸了。
但他是怎么輸的?
那個女孩僅僅是揮了一下手,連魂力都沒有釋放,他就已經變成了這樣。
這番宛若鬼神之力,他只在父親那里感受過。
但總不能說這個比他愛徒也大不了幾歲的少女,擁有著九十九級極限斗羅的實力吧?
這簡直就是荒謬,天方夜譚。
“敗了?老師竟然被一招擊敗了?”
此刻的比比東,也是瞳孔一縮,覺得這個世界可能有點不正常了,一招,擊敗身為封號斗羅的老師?
不,這可能連一招都算不上。
她看得很清楚,這個少女僅僅是輕飄飄地揮了一下手,若不是千尋疾變成這個樣子,她甚至察覺不了這個少女揮手的動作,有什么特別之處。
但離奇的事,千尋疾確實敗了。
而且那模樣,就跟被幾名同等級的封號斗羅強者一同轟擊在身上一樣。
“若不是你還有點用,你現在就不是躺在這里,而是被放逐到無盡的虛空中,直至死,也只能感受到孤獨。”
朱竹清冷冷一聲。
對千尋疾這種枉為師表的畜生,朱竹清覺得自己怎么做都不過分,尤其是她也是一個女人,自然知道名節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究竟有多么重要。
在那一段記憶中,她更是可以感受到比比東當時的絕望,以及那滔天的仇恨。
若不是沈郁不讓她解決掉千尋疾,她是真有將全身癱瘓的千尋疾投入無盡虛空的想法。
“你們究竟是誰,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們,而且我父親是世間三大絕世斗羅之一,你們要是殺了我,整個大陸都將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
千尋疾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怒吼道。
剛剛那一下,直接將他全身的骨頭,筋脈全部攪碎,這傷勢,就算對一名封號斗羅來說,也是足以致死的程度。
哪怕可以痊愈,也會留下一輩子的后遺癥。
千尋疾恨急了這對狗男女,不斷咒罵著。
有他父親在,他不相信這對狗男女敢動手殺他。
“閉嘴,沒你的事了。”
直到此刻,沈郁才緩緩出聲,令人驚奇的是,沈郁似乎并沒有做什么,但千尋疾的聲音,卻像是被屏蔽了一樣。
任由千尋疾在那里阿巴阿巴,卻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
偌大的教皇殿內,重歸平靜。
比比東臉上也是帶著幾分擔憂,幾分懼怕。
擔憂自然是為千尋疾。
那畢竟是她的老師,雖然在當時有動手的嫌疑,但比比東絕不會想到,他的老師對她有其他的想法。
所以,她意見雖然跟老師不合,但心中還是尊重千尋疾的。
懼怕,那自然是兩人所展示的實力,完全不像是魂師所能做到的。
要知道,無論多強的魂師,都需要魂環來釋放自己的攻擊,但這兩人卻顛覆了這種體系,一個揮手,一個動嘴,全是她聞所未聞的手段。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來教皇殿所為何事?”
比比東怯懦懦地問道 “還不明顯嗎?我們是來找你的,或者說是來阻止一些悲劇的。”
沈郁和朱竹清對視一笑。
“你們…認識我?”
聞言,比比東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仔細地打量著沈郁還有朱竹清,有些不解。
按理來說,她如果見過兩人的話,那么印象肯定深刻,但事實上,她腦海中并沒有一點有關兩人的信息。
“怎么說呢,你幾十年后,就認識我們了。”
沈郁摸了摸下巴,調笑道。
“…”比比東。
“別貧嘴了,正事要緊。”朱竹清白了沈郁一眼,若不是她沒有在沈郁眼中看到欲望,她還以為沈郁看上比比東了呢。
但現在看來,似乎僅僅是想找茬。
“比比東,我們應三十年后的你的要求,回到三十年前的過去,幫你改變悲劇。”
朱竹清一臉正色道。
比比東:?????
比比東一副“我像是個傻子嗎”的疑惑臉,看著這一男一女。
只覺得不是她瘋了,就是這兩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