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時清看著李江河的漁獲，表示自己對于渠道的事愛莫能助。
“哈？”，李江河疑惑地看著武時清。
“真不是因為你說釣魚簡單”，武時清無奈道：“主要渠道不合適，適合你的那些，你直接找傅茂杰比我還更合適些。”
“好吧”，李江河把手一擺。
船上除了李江河四人，還有駕駛員，廚師和一個服務員。
這種中型游艇一般能坐八到十個人。
開車都需要駕照，開游艇自然也需要專門的游艇駕駛證。
廚師的水平正常，畢竟這是家庭型的游艇，如果是之前說過的那種裝備導彈防御系統的超級豪華游艇，一般就要配上頂級廚師了。
這些開游艇的富豪互相攀比游艇的長度，甚至會派“間諜”去其他富豪訂制游艇的廠商刺探敵情，如果一個富豪的游艇是200尺，那另一個富豪是199尺也是輸了。
這是歐陸還有毛子那邊比較流行。
李江河和武時清把釣上來的魚交給廚師，讓他簡單料理一下。
柴宜斌也把汽艇收起來，上來吃飯。
游艇行駛在碧海藍天之中，有時候也能看見其他的漁船在遠處，甚至不遠處駛過。
其他游艇倒是沒見到，畢竟2001年這是個新鮮東西，當然，發展了二十年以后，他還是個新鮮東西。
小趙選的隨船廚師，雖然整體上不能跟那些高級酒單的主廚PK一下，但是光論做魚，那他絕對是專業的。
一條趁著新鮮燉個魚湯，有兩條用油煎了。
上了餐前香檳，蔬菜沙拉，主食是黑菌土豆泥和牛排。
四個人吃著飯，看著遠處有漁船活動。
他們距離游艇有一段距離，游艇的航道跟養殖區正常來講是不重疊的。
這邊沿海漁村不少。
汪洋之中，幾艘漁舟寒來暑往，背著魚簍的漁民迎著朝陽，看起來很詩情畫意，但是漁民的生活其實一點也不詩情畫意。
“這生活還不錯”，柴宜斌愜意地切下一塊牛排，“等我老了就買個游艇，天天漂在海上。”
他們也不問柴宜斌怎么讓人把游艇讓出來了。
“得了吧，你還沒到老呢，就得了老寒腿”，李江河舀了一勺魚湯，“嘶，鮮。”
“自己釣的能不鮮嘛？”，武時清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誒，那邊那個漁船在往這邊開啊”，傅茂杰抬手指了指。
“嗯？”，其他三個人順著傅茂杰的手指望去。
那邊一艘普通漁民的普通漁船正在向李江河他們乘坐的游艇駛來。
“誰知道呢，可能是有魚過來了？”，柴宜斌猜到。
“看著不像”，武時清站起身：“看著走的直線，也沒放網，就是朝著咱們來的。”
“朝著我們來的？”，傅茂杰也站起身：“圖什么？他總不能靠這么艘小漁船想要搶劫吧？”
“誰敢在我們的近海搶劫？”，柴宜斌搖搖頭：“游艇有報警裝置，就算沒有，剛才我們不還看見一艘海監船”
“坐下吧”，武時清又老神在在的坐下了。
確實沒什么可擔心的，在這附近，這么一艘小漁船，實在難以讓人相信這能掀起什么風浪。
沒過一會，漁船靠近了。
一共三條漁船。
“老鄉，有什么事嗎？”，李江河看向一個站在漁船前頭的男人。
男人皮膚黝黑，個子不高，四五十歲的樣子，到底是四十歲還是五十歲，從面相上看不出來。
他身體精壯，手臂的肌肉發達，青筋異常明顯。
“你們這船，開在了我們的養殖區內”，男人的口音很怪，“把我們的魚都嚇跑了，賠錢。”
“哈？”，李江河看看眼前的男人，又回過頭跟武時清他們交流了一下眼神。
“大伯，這地方是規定的航道吧”，柴宜斌喊道：“你們在航道養魚，還要我們賠錢？”
“這不是航道”，黝黑男人堅定地說道：“是漁場。”
“去把駕駛員叫過來”，武時清對身后地服務員說道：“讓他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這個功夫，幾艘漁船呈一個三角形，把游艇圍住了。
這擺明就是不讓你走，你一開就會把前面的漁船碰到。
“大伯，你們再好好看看”，李江河說道：“剛才我們也碰到不止一艘漁船了，沒有說這里是漁場的。”
“那不是他們的漁場，是我們的”，漁民說道。
“哎，什么事？”，一會兒，駕駛員出來了，他看著挺年輕，最多不過三十歲出頭。
“你們的游艇開在我們的漁場上，把我們的魚趕走了，賠錢”，漁民還是這句話。
“不可能啊，我們這有海圖定位”，駕駛員把頭搖的像撥浪鼓，“這里肯定不是漁區。”
“是”，漁民把漁船又向游艇靠近了一點。
“你們說是漁場，有什么能證明嗎？”，武時清突然問道。
“有，這個”，漁民跟后邊招招手，后面船艙里一個人鉆出來，手里拿著承包協議。
“這........”，年輕的駕駛員把腦袋湊近了一點仔細看了看。
“怎么樣？”，李江河問了問。
他們也不懂這個。
“看著是真的”，駕駛員感到奇怪：“可這就是航線啊，我做過海員，以前也從這邊走過。”
“大伯，你們想要我們賠多少？”，武時清看著漁民。
他這時候倒是反應過來了。
就是碰瓷唄。
只不過這個碰瓷比較高級，發生在海上。
這還不如陸上呢，路上至少人能下車查看協商，海上又沒法踏浪而行。
“一萬”，男子像是早就想好了這個事。
“你這是搶劫啊”，傅茂杰說道：“你什么魚值一萬？”
“好魚”，這人倒是言簡意賅。
“呵”，柴宜斌撇撇嘴。
這事麻煩在，人家拿出來承包協議書了，而且漁船把游艇圍住，駕駛員也不敢開船，這什么事沒干，都被碰瓷上了，萬一真要給漁船刮一下。
誰知道他們會說什么。
“報警吧，別多說了”，武時清搖搖頭，“咱們現在船就停在這兒，等海警來解決，至少也得上岸再說，哪有就這么在這里呆著的。”
“大伯，你這是訛人，我們報警了”，駕駛員沖漁民說道。
漁民無動于衷。
“還挺倔，報吧”，柴宜斌說道。
“等會，我來吧”，傅茂杰按下駕駛員的手，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我們家跟海關之類的打交道多，我來吧。”
即便沒去公海，海上信號也不是很好，傅茂杰將就著用斷斷續續信號把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