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啊,我們被算計了,這個世界只是場神明的游戲。”瀕死的共工斷斷續續地將他所知道的事情轉述給顓頊,“他們將我們圈養在這個世界中,操控我們的喜怒哀樂,編寫我們的悲慘別離,笑看我們的人生苦難…”
“他們握住了我們的生命咽喉,降低我們的身體素質,播撒疾病于世間,引來洪流與地震…”
“我雖愿為世人而奮起,但…咳咳…恐命不久矣。”
“我走后,你將是中原之主。”
“共工氏將誓死追隨于你,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世界的真相你已知曉…我想,你應該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么,該做什么什么了。”
“世人皆說你靜淵有謀,疏通知事,養材任地,載時象天…希望,你能對得起世人對你的稱贊,不愧對于黎民百姓。”
“咳咳…也不知我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在臨死的時候,知道了世界的真相。”
共工緩緩閉上了眼睛,低聲呢喃道:“走了,你好自為之。”
顓頊一身黑色華衣,雙眸深邃而有神。
他站在共工身邊,靜靜聽著他的臨終囑托。
待到共工將話說完,尸身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于世間。
“聽了那么久,該出來了吧。”
顓頊背手與后,面朝西面。
落日的余暉灑落在他的身上,顯得孔武不凡,英俊帥氣。
其手下聽到顓頊的話,面面相覷,因為他們并沒有察覺到有外人潛伏,但見顓頊發話,還是紛紛拔出武器警戒了起來。
昂,沒錯…
顓頊說的是我。
仗著藝高人膽大,我用隱身的能力在天邊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共工敗于顓頊,乃歷史正統,我早已知曉。
但共工逼問公司臥底,并臨終托付顓頊倒是讓我大吃一驚,不由地產生了情緒起伏、能量波動。
故而,被顓頊給發現了。
見被發現,我神態自若的恢復了身形,從空中落下,緩步走向顓頊。
不得不說,這位被后世稱為五帝之一的顓頊,長得還挺英俊威嚴,一臉帝王相。
而他的實力,也與其顏值成正比,達到了神級程度!
“共工氏族的?”
顓頊打量著我,眉頭微蹙起來,繼而自我反駁道:“你的著裝風格很是老舊特別,并不像我們部族亦或者共工部族的,倒是有些九黎的影子。”
“小家伙眼光還不錯。”
我自報家門道:“我乃九黎碧青。”
“未曾聽過。”
“…”
也是,蚩尤對我的保護極好。
在得知我是穿越者后,便焚燒了所有關于我的一切事物。
如今時過境遷,老一代的九黎勇士全死于逐鹿之戰,當今自然不會有人知曉我的名字。
但嘴硬的我則不屑道:“那是你見識太少。”
“哦?”
顓頊拉長了音,有些陰陽味道。
這時,他的一個部下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我隱約聽到了什么“縉云氏,神獸,吞噬”之類的詞語。
我挑眉問道:“嘀咕什么呢?”
“沒什么。”
顓頊淡淡笑道:“我本來只是想讓手下辨認一下你的神力,找出克制你的辦法…但沒想到,卻有了新的發現。”
針對我的辦法?
這家伙想干嘛?
該不是打仗打上癮了?
打算將我一并擒獲吧?
我后退幾步,認真道:“我只是個路人,我們不是敵人!”
雖然這樣說有些慫,但對方人多勢眾,真要打起來,我恐怕要栽這里了。
“不用害怕,誠如你所說,我們不是敵人。”顓頊臉上依舊掛者自信的笑容,看起來十分欠揍。
“知道就好,既然好戲落幕,我也該走了。”
顓頊一揮手,兩個洲級強者攔下了我。
“你什么意思?”
我皺眉問道。
“沒什么意思,雖然我們不是敵人,但算算關系,你應該是我祖父的敵人,我說的對吧?蚩尤的女人。”
“???”
“這么驚愕的看著我,看來是被我猜中了。”
“我不是——”
“不用反駁了,你越是反駁,我便越肯定。”
說完,顓頊再次揮了揮手,剛才那兩個包圍我的掛者重新回到了他身后。
“這又是什么意思?要放我走?”
“顯而易見。”
“奇怪的家伙。”我低語一聲,本來想走,卻轉身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來歷?”
“很簡單——”顓頊伸出手指道:“第一,你的服裝是舊九黎時期的服飾,這說明你不是當今九黎的族人。”
“第二,我的屬下看出了你的能力是吞噬,這和五十年前被蚩尤奪取能力縉云氏神獸如出一轍…哦對了,很不巧,我那個屬下便是縉云氏的族人,所以你的能力被他一眼看穿了。”
“第三,我看過祖父留下的記載,他曾寫到過,逐鹿之戰是因一個女人而起,也因一個女人而終。并根據當時參戰族人寫的史記可知,當年決戰時,蚩尤之子傍尤曾兩次離開過戰場,分別是帶著一個女人和嬰兒離開。祖父曾在大戰后派人尋過他們,但無功而返。”
“所以,綜上所述,你就是當年被蚩尤安排離開戰場的女人。”
我抿了抿嘴,佯裝不屑道:“就這?”
“還有一點。”
顓頊微笑道:“也許是被戰神蚩尤保護的太好了,心智太過于單純,根本就不懂得偽裝,我只是炸一炸你,結果你就露餡了。”
“嘁…一個小屁孩,裝什么老謀深算。”
說又說不過人家,只能拿輩分壓人了。
但顓頊確實不好惹。
他聽到我吐槽后,非但沒有生氣,而是淡淡回道:“您說的對,碧青…奶奶?”
“???”
奶奶!?
神TM奶奶!
老娘還年輕的很呢!
充其量才18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