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期待的國王陛下,沒有對這次議會選舉出現的變局,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這讓不少關注國王舉動的人有了一些別樣的情緒,失望、竊喜等。
因此羅馬的政治局勢陷入詭異當中,當然不管其他人怎么看,目前首相安東尼奧卻是最為尷尬的那個。
說起來,安東尼奧感覺自己真的有些憋屈,這次議會選舉的失利,左翼黨派都將問題歸結到他的身上。聲稱正是因為他的原因,所以導致國社黨才會刷了一波民眾的好感,導致國社黨這次選舉大獲全勝。
面對這種甩鍋的言論,安東尼奧一肚子氣。改區為省這種大麻煩的事情,這些人各個叫好,但是讓他們幫忙卻是躲躲閃閃。
現在看到國社黨因此在選舉中大獲全勝,這反而又怪起自己來,這叫什么事啊。但是這件事責任歸結在他身上也不算錯,畢竟左翼政黨都是團結在他身邊,這些事情必須 當然安東尼奧不可能將這些話說出口,因為他是左翼黨派的領袖,怎么能如此抱怨自家黨派。不過對于右翼黨派的選舉獲勝,他卻必須想辦法,保證執政繼續下去。
為此他找來了自由黨黨魁喬利蒂、社會黨黨魁克里斯皮,商議對策。
說起社會黨黨魁克里斯皮,這次議會選舉最慘,丟了多年執掌的議會長職務不說,黨內對其的批評聲也四起,讓這位大佬很是頭疼。所以為了度過這個難關,對于前好友安東尼奧的邀請,也是欣然而至。所以一見面,這位就開口道。“這次議會選舉,我們輸的很難看,必須要想想辦法才是。”
“辦法不是那么好想的。目前國王態度不明,這種情況下我們任何的動作,都會讓羅馬原本微妙的氣氛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滑落,所以我感覺最好還是先試探國王的態度才最重要。”
自由黨黨魁喬利蒂就理性的多,對于目前的局勢也看的很清,那就是不管政壇怎么變化,國王卡洛的意見最為重要。
面對喬利蒂的話,安東尼奧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我也知道國王的態度最為重要,但是目前國王根本不在這個問題上表態,誰還能逼迫他說話么?”
面對安東尼奧的話,克里斯皮有些不死心的問道。“你沒有提過么?”
克里斯皮的話引的安東尼奧與喬利蒂的側目而視。
克里斯皮這話的確是說錯了,安東尼奧怎么可能故意去提,這不是表現自己的不自信以及對國王的不信任么,只要政治水平不差的人都不會這樣做。
“這事怪我,我不提了。”
克里斯皮也感覺自己出了一個餿主意,只好做投降狀。
“其實我認為,想要讓國王傾向我們,需要針對國王的性格入手,例如國王對權利的執著方面,這或許會是個辦法。”喬利蒂提出了一個建議。
在卡洛掌權二十余年,政壇老手們基本都已經了解這位國王的脾性。可以說除了對權力看的非常重之外,這位國王堪稱完美的君主形象。其對外潔身自好,關心民間疾苦,大局觀也好等等,可以說除了對權力看的較重之外,其他什么都好。
而且從其表現來看,哪怕是其看中權力,也是更多是對意大利王國的熱愛。沒錯,卡洛對意大利的熱愛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些年在國王的帶領下,意大利發展的非常快。而且為了意大利的發展,國王也是付出良多。王室不僅大力投資重工業以及新型產業,而且慈善也做的不錯。
目前意大利各城市中都有其開設的救濟會,給一些衣食沒有著落的可憐人進行救濟。
“喬利蒂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個辦法,不過想要讓國社那群愣頭青因此觸怒國王,可一點也不容易。”
安東尼奧承認這的確是個辦法,但是想要打成目的可一點也不容易,因為哪怕是才在政壇嶄露頭角的國社黨,應該也知道國王的逆鱗,怎么可能因此得罪國王。
“這事在人為,我們可以先做一些鋪墊,至于國社黨上不上當,這就需要看國社黨的那幫人有沒有野心了。”克里斯皮補充著。
“這的確是個辦法,但是不夠完善。我們要多考慮一下。”
面對兩位左翼政黨的黨魁,安東尼奧還是決定穩妥一點,至少這個計劃必須保證不會被發現。要不然挑起黨派斗爭的帽子就會被戴在他頭上。
在左翼政黨的大佬們為國社黨突然崛起而商量對策時,國社黨也在關起門來討論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諸位,目前我們黨成為議會第一大黨派,我認為此時不能給左翼黨派反應時間,我們應該一鼓作氣,聯合其他右翼黨派組建我們的內閣政府。”
此時在國社黨羅馬總部的議會室內,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正在向在座的人,發表自己的意見。
在場的人都是國社黨幾大執委,國社黨在經過數年的調整后,目前有七位執委,而這七位執委則值掌國社黨的大權。
至于正在開口的這位,就是值掌國社外聯的佩蒂執委。只不過他的話,有人并不認同。
“佩蒂,聯合其他黨派組閣,我認為不合適。一來我們國社黨對政府高層工作不熟悉,如果做不好很容易敗壞我們黨的名聲。二來,組建內閣需要議會決議,國王批準才行。如果得不到國王的認可,那么這完全就得不償失。不要忘了,這次我能贏得選舉也是機緣巧合,此時我們不應該急匆匆的往上趕,而是要靜下心,充實黨派本身才是。尤其是這段時間,我發現不少黨內成員變得心浮氣躁,這時候不應該討論組閣的問題。”
說話的這位是國社黨的坎波斯執委,這位主要負責國社黨理論研究,另外還兼任著黨紀工作,在執委中排名比較靠前。
而坎波斯這話說的都是比較委婉了,就差說怕國社黨組閣為其他右翼黨派做嫁衣。
坎波斯這話,讓佩蒂臉色不太好看,因為這就差指著鼻子說他能力不夠,被其他右翼黨派耍的團團轉。
“坎波斯,你這種想法我承認有一點道理。但是這個機會太難得了,要知道上一次右翼組閣還是27年前。如果繼續等下,誰能知道還有沒有這么好的機會。”
“佩蒂,我要批評你,你對黨的信念產生的動搖。”
“坎波斯,你別過分。”
“好了,兩位都停下吧。”
正當這兩位執委就要產生更大爭執的時候,作為執委主席的克魯茲制止了他們。
“在這里我需要說兩句,其實組不組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國社黨必須要有統一的認知。而議會選舉出人預料的結果,的確讓我們有不少人產生了別樣的想法,所以現在我們為兩種想法表決吧。”
“贊成佩蒂執委意見的請舉手。”
“贊成坎波斯執委意見的請舉手。”
“好的,兩票對四票,不聯合其他右翼黨派組閣的意見占據優勢,所以佩蒂執委,你的提案不能成立。”
克魯茲快刀斬亂麻的拒絕了聯合組閣的建議。要說組閣,誰不愿意,不過在內政練歷了一下的克魯茲,卻知道組閣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坎波斯執委有句話說得對,現在聯合組閣只會便宜其他右翼黨派,而國社黨這邊基本都是大批的生瓜蛋子,靠他們來掌控政府,想啥呢。
而且國王的意見不需要考慮么?
現在國王沒表態,這種時候提組閣的事情,萬一惡了陛下那才是真的夠冤了。
既然如此,那么組閣這個看似足夠誘惑,實則是陷阱的主意,就絕對不能選擇。當然不能選擇,不代表這沒用,為此克魯茲已經有好幾個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