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作為美國最大的城市,也是貿易金融的中心,是一個人人向往的城市,不過在今天,紐約的民眾們攜家帶口,爭相恐后的向城外趕去。
因為有消息傳來,數百公里之外的紐波特紐斯發現了西班牙人的艦隊。他們摧毀了大半個紐波特紐斯后向北而來,而且昨天還有軍艦逃回來,說他們遭遇到西班牙艦隊,除了他們之外,其他戰艦都完了。
這連續遭到如此糟糕的消息,讓民眾徹底恐慌起來,人人都攜家帶口想要離開紐約這是非之地,不管政府怎么解釋,紐約其實非常安全,擁有足夠的防御工事,還有能造成一發入魂的魚雷快艇,根本無懼西班牙艦隊的威脅。
但是這依然不能挽救紐約的逃亡潮,在布魯克林大橋上,擁擠的人群和馬車更是將這座大橋堵得水泄不通。
至于有錢的闊佬,自然不需要如此,等候的小船裝著這些人早已離開了。
而紐約這副世界末日一般的逃亡景象,也讓各國使館人員大開了眼界。其中來自大英帝國駐紐約使館參贊米拉特·菲茨杰拉德,就在自己日記上記載這幅景象。
“在得到西班牙襲擊了紐波特紐斯的消息之后,紐約就開始大規模的逃亡潮,同時也導致了商店出現了關門現象,我常去的那家紫荊花餐館就由此關門了,這導致我兩個月都吃不到他家的牛排。
等到第二天傍晚有一艘美國軍艦逃回來之后,紐約的逃離人群徹底成規模了,任何一座能夠離開曼哈頓島的大橋都堵滿了人,使館二等秘書貝倫斯詢問我的意見,這種時候怎么能如此不紳士的離開,難道看看美國佬的表現不好么,哈哈哈哈!
第三天,海灣外傳來了炮聲,這下紐約真的人快跑完了,尤其是我們所在的曼哈頓,更是看不到什么平民,滿大街都是穿著軍裝亂哄哄的軍隊。而我們使館也有難了,廚子以及車夫都被征召走了,我向征召他們的軍官表達不滿,而那個美國軍官居然粗坯的朝地下吐口水,這些該死沒有教養的美國佬,愿西班牙人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最好將紐約也摧毀一些。”
塞德拉中將并不知道這位英國參贊菲茨杰拉德先生的愿望,要不然他一定想說,這非常不好辦。
沒錯,在襲擊了紐波特紐斯的第三天,他們就趕到了紐約外海,不過想要進入紐約灣并不容易,他們現在連下紐約灣的不好進。
“這里的火力有點強啊!”
在艦上的塞德拉中將看著不斷開火的岸防炮臺,以及一路躲回來的巴爾特號驅逐艦。
在短短的十幾分鐘的試探中,塞德拉中將已經發現足足三個岸防工事向巴爾特號開火,要不是這艘戰艦體積小速度快,早就被命中了。
等到巴爾特號脫離炮擊范圍后,塞德拉中將繼續說道。“紐約的岸防炮火力太強大了,看來想要對紐約發動襲擊有點難啊。”
“這也未必。”
這話讓塞德拉中將眼前一亮,因為說這話的人肯定有其理由。
“萊費爾,你有什么好辦法么?”
沒錯,現在塞德拉中將對自己都沒有萊費爾有信心,這位的數次建議,讓西班牙艦隊現在混得風生水起,而官兵們的狀態也因此非常不錯,果真是一位天才指揮者。
“目前看來這紐約的防守非常嚴密,想要進入紐約灣有點困難。”
萊費爾這話說的沒錯,對于紐約這座最大城市,美國對其的防守一直很用心。光是想要進入下紐約灣,就有蓋特韋半島的漢考克岸防炮臺、長島的哈密爾頓海防炮臺、斯塔騰島的為拉扎諾海防炮臺,這三座炮臺成三角形布局,能封鎖下整個紐約灣。
而除了這三座炮臺之外,紐約的地形對于任何入侵者都是難題。因為下紐約灣之外還需要闖過斯塔騰島以及長島之間的納羅斯海峽,才能進入上紐約灣。
只有進入上紐約灣之后你才能看到自由女神像、紐約證券交易所等建筑,至于布魯克林造船廠也需要穿過布魯克林大橋才能看到。
而在上紐約灣,貝永海防炮臺牢牢保護著上紐約灣的安全,任何闖入者都需要問過它的同意。如此防守嚴密的布局,根本就讓人找不到弱點。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以對紐約進行打擊、不過需要冒點險。”
萊費爾拿出一副紐約地圖道。“我需要說明一下,從入海口到曼哈頓的距離是十三公里。”
在地圖上有萊費爾用曼哈頓為基點,利用圓規畫出的距離等分圈,3公里、5公里、10公里等都有。而從曼哈頓的紐約證券交易所到入海口,已經被虛線標注了13公里。
“另外,我們可以看到下紐約灣三個炮臺標記的位置,以及他們能打到的位置。不過在這里,我需要特別標明一個地方,那就是牙買加灣。”
萊費爾所說的牙買加灣,這是長島的一個不小的港灣,除了與下紐約灣相連之外,其內部水域也較為遼闊。
而他所說的辦法,正是需要用到這個牙買加灣。
“我們可以強闖下紐約灣,不過在進入紐約灣之后,立刻向轉向牙買加灣。”
聽到這里,塞德拉中將有一些疑惑,這進入牙買加灣干嘛,這里由不通航道,水文情況也不熟悉。除了能躲避下紐約灣三座炮臺的打擊之外,沒有任何用處啊?
“我們進入牙買加灣之后,可以向紐約炮擊,另外如果運氣不錯的話,那么布魯克林造船廠說不定比更容易炮擊。”
這下塞德拉中將明白了,“你想要的從牙買加灣向紐約發生炮彈?可是你靠什么瞄準呢,這被陸地遮擋的情況下,想要觀察到炮擊目標根本不可能。”
面對塞德拉中將的話,萊費爾拿出了一份新的地圖。這是一份紐約的軍事地圖,一萬比一比例的軍事地圖,也不知道萊費爾從哪里找來的。
“是那位百慕大總督給我的軍事地圖,我們可以用這個,由三艘都靈級戰列艦進行遠程炮擊。”
萊費爾這話說的非常自傲,因為三艘都靈級上的意大利官兵已經能地圖炮擊作業了,在這個時代非常讓人佩服。至于都靈級主炮能不能打到那么遠,不用擔心這一點,艦炮打個十多公里一點問題都沒有,畢竟艦炮都算是超長加農炮,射程完全不在話下。
不過萊費爾的話并不能讓塞德拉中將滿意,因為這事風險太高,換一個人敢給他提這個辦法直接就要被他送上軍事法庭。
“牙買加灣的水文怎么解決,要是船擱淺了,那就真完了。”
沒錯,塞德拉中將擔心船的問題。
“這個好辦,我這里有一份紐約的水文圖。”萊費爾說著拿出一份紐約的水文地圖來,“這也是那位百慕大總督送的。”
說著他翻到牙買加灣水文狀況那一頁道。“我們現在基本有了牙買加灣的水文狀況,如果你還不放心,那我就沒辦法了。”
其實兩人也知道,在看到紐約的海防工事后,想要大規模對紐約城炮擊根本不可能了。所以更多只能是象征性的炮擊,但是有些時候,象征性的炮擊也夠了。
至于成不成,就需要看這位塞德拉中將了。
“試一試吧。”
考慮再三后,塞德拉中將拒絕不了炮擊紐約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