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在馬車之上,搖搖晃晃,不論是李德獎還是大祭司索歸商,亦或者奧觀海等人。
全都支撐不住疲憊不堪的身體,躺在馬車之上,徑直睡了過去。
顛簸的路途,根本影響不了他們的睡眠質量,就這么一直徑直睡得甚是香甜。
程三郎與房俊、秦懷道早早地便已經在遼城城外十里之地等待著,當看到了那醒目的漢唐商行車隊朝著這邊行來之后。
程三郎打馬朝著車隊迎了上去,當掀開了車簾,看到那李德獎癱瘓式的睡姿,還有那如雷的鼾聲。
程處弼默默地放下了車簾,遮住了李德獎瞌睡的丑態,至于另外幾輛載人的馬車里邊傳來的都是此起彼伏的鼾聲。
所以程處弼直接問了車隊管事,徑直朝著后方那幾輛馬車趕去。
李德獎從那殷商大陸弄來的好寶貝,可都在這里,讓程三郎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見令自己魂系夢牽的好寶貝。
“辣椒在哪輛馬車中?”
車隊管事剛剛堆出笑臉,正要給程三郎介紹第一輛馬車中的主糧種子,聽得此言,翹起手指頭指向了最后那輛馬車。
程處弼就撩起前襟大步朝著那邊行去,留下一臉懵逼的秦懷道與那若有所思的房俊。
“俊哥兒,處弼兄剛才說的啥?”
房俊朝著秦懷道呵呵一樂,指了指快步而去的程三郎道。
“你處弼兄念叨這辣椒,可是不知道念叨多少個年頭了,那玩意是一種調料。
聽處弼兄有言,說是相當的辛辣,可以去濕跟花椒茱萸之類的較為類似的一種調味料吧…”
“而且這種調料,乃是調味料中的上上極品,有了此等調料,足可讓天下百味,再增味三分。”
聽到了房俊這話,秦懷道亦不由得兩眼一亮,畢竟處弼兄烹飪的本事,天下皆知,程家酒樓、程家宴更是聞名海內。
海外那就不知道了,畢竟大家都沒有在異國他鄉吃到過程家酒樓的菜肴。
不過,之前處弼兄親手配制的各種調味料,如今早就已經風靡大江南北,黃河上下。
“聽俊哥兒你這么一說,小弟我也很想瞧瞧,看看到底是何物,被處弼兄夸得如此厲害。”
二人晃晃悠悠地朝著那邊行去,而此刻,程三郎已經在程發和程達的幫忙之下,翻出了一大筐的干辣椒。
雖然還是密封的,可是,仍舊有一股子熟悉的辣椒的特殊香辣味,撲鼻而來。
聞到了這股子味道的那一瞬間,程三郎眼眶都紅了,迫不及待地將那外包裝給掀開之后,打開了筐子。
揭開了最上面那個包裹,就看到了里邊那壓得相當扁平的一包干辣椒。
“…”程三郎目光直勾勾地打量著面上那些哪怕是已經完全干透,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深褐色,并且體型猶如巴掌大小的長三角形的干辣椒,整個人都方了。
“這是什么鬼玩意,辣椒?!”
程三郎表情顯得無比嫌棄而又震驚地捏起了壓得十分遍平的色澤呈現詭異深褐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色的長三角形干辣椒,喃喃地道。
猶不死心地他把鼻子湊到了那干辣椒跟前深吸了口氣,怎么說呢,有一股子古怪的煙熏味。
黑著臉的程三郎干脆又扯下一小塊,放進了口中咀嚼…
煙熏味也就罷了,辣味,有那么一丟丟,居然還有一絲淡淡的甜味,感覺這玩意不像是在吃辣椒,倒像是在吃某種果脯。
這樣的味道,直接就把程三郎給整得相當的不淡定,十分嫌棄地呸的一聲,吐到了一邊。
“處弼兄,你這是怎么了?這難道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辣椒嗎?”
程三郎繼續認真地詳端了半天,雖然熏過的色澤,已經無法讓自己從色相上觀察到,但是就口感而言,程處弼還是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滋味。
“這玩意是辣椒沒錯,但這是那種辣味相當娘炮的辣椒,學名應該叫菜椒。
而且居然還是熏干的,喜歡吃辣椒的人,誰樂意吃這玩意?”
程處弼悻悻地抄起了這個包裹遞給了程發,示意他把這玩意拿到一邊去,莫要妨礙自己尋找真愛。
“這,這又是什么鬼?”
緊接著,程處弼又看到了另外一種,這種是坨狀,有點像柿子干,但是顏色仍舊是詭異的褐色。
程處弼再一次感受著了那跟菜椒類似的味道,煙熏味,甚至辣味比起方才那種更加的不如,而且甜味還更甚一籌。
這下子,程三郎可真是有點炸毛了。氣極敗壞地把這包十有八九應該是類似果椒的辣椒給丟給了程發。
“甜椒,居然是甜椒,沒完了是吧?就不能給老子整點正二八經的辣椒?”
李德獎模模糊糊,似乎聽到了程三郎還有房俊等人的聲音,努力半天,這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感受到了身下的馬車已經停止了移動,更聽清楚了外面傳來的聲音,的確是程三郎等人。
甚至還聽到了程三郎那明顯顯得有些狂躁的大嗓門。
那小子又怎么了…李德獎晃了晃腦袋,掀簾直接就跳下了馬車。
正好看到了旁邊馬車上的大祭司半掀車簾,正不知道該不該下車,看到了李德獎之后,終于松了口氣,也下了馬車。
然后,李德獎就聽到了程三郎的低吼聲。
“老子的二荊條在哪里?老子的燈籠椒在哪里?老子的小米辣在哪里?”
這樣氣極敗壞,直達靈魂的三連問,直接就把剛推出了洋洋得意之色,想要跟背對自己的程三郎招呼的李德獎給整不會了。
房俊可是很難看到處弼兄這等氣極敗壞,仿佛恨不得擇人而噬的模樣,可是此刻也只能硬起頭皮提醒程三郎后邊有人。
“那個處弼兄,你先別急,德獎兄他們已經醒了,還有那些殷商遺民。”
聽到了房俊的提醒,程三郎滿臉悻悻之色地將第三個包裹拍到了程達的懷中,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些,這才皮笑肉不笑地轉過了身來。
“哎呀,德獎兄,數月未見,小弟我可真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