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八個人,有七個都想在于和那胖乎乎圓臉上搗上一拳。
這特么也太得瑟了,得瑟的他們都想打人了。
“老七,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怎么,三姐不信?!”
“也不能說不信,只是你說的這些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于桑放下了酒杯,這位陽武侯府的大小姐雖然已經出嫁兩年了,可是豪桑之氣不減當年,“正好,今天我帶給父親的禮物里有一條青目錦鯉,要不你試試!”
“這個提議不錯,小七,你看呢?!”
一桌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于和的身上,于和笑了,“好啊!”
不多時,半丈余長的青目錦鯉便被抬了上來,身上,扣滿了鎖鏈。
于桑嫁的是南楚錢氏,錢氏亦是南楚的勛貴之家,洞淵湖便是錢氏的封地,因此又被稱為洞淵錢氏。青目錦鯉是洞淵湖中的一種妖獸,在水中疾行如風,一口利齒鋒利至極,還能夠噴吐水球攻擊,曾經也算是洞淵湖中一個小霸,可惜,妖獸無罪,懷璧其罪,這種青目錦鯉有一個特性,就是可以吸收月華之力成長,當成長到一定的大小的時候,兩顆眼珠子會融成一枚靈珠,這就是青華珠。
青華珠是低級的靈物,有著辟水之效,年份越久的青華珠的辟水效果越好。
好在青目錦鯉的繁殖能力強,而且未成年時,無法形成青華珠,這才沒有被滅絕,但饒是如此,成年的青目錦鯉現在也很罕見了。
也就是自家這位姐姐嫁到了洞淵錢氏,成了洞淵錢世的少奶奶,這青華珠的供應方才多一些,但也只是多一些罷了,真正能分到手里的,也要看在府里的地位,就如他于和,活了十幾年,也沒有分到一枚。
眼前這只青目錦鯉顯然已經成年了,一雙眼眶子內,青光閃閃,寶光內蘊,顯然年分不少了。
“老七,看你…!”
于桑正要和于和說話,一轉頭,卻發現于和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就這么直直的盯著個青目錦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著,還繞著青目錦鯉走了幾圈,雙眼茫然,無神,可那種茫然無神,漠視一切的光芒卻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有點滲人啊!!
繞著青目錦鯉走了幾圈,于和停下了腳步,正好站到了青目錦鯉的右眼邊,一把牛耳尖刀悄然的出現在他的手里。
尖刀一現,被鎖住的青目錦鯉本能的意識到了危險,掙扎的愈發激烈起來,甚至還發出一陣陣近乎絕望的嘶吼聲。
噗!!
刀光閃現,于和一刀,直直的插入了青目錦鯉的眼珠子里。
“這…!”
“小七,你瘋了?!”
“你干什么呢?!”
這可是青華珠啊,也是于桑這一次回家準備送給自家老子最為貴重的寶物,就這么,就這么…
就這么被于和一刀給捅了!
一刀就把青華珠給毀掉了…
緊接著,只見于和手中的尖刀輕輕的一挑,便將那青華珠給挑了出來,只可惜,青華珠的光澤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成了一種慘白色。
于和此時仿佛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一般,輕輕的一甩,便將青華珠這價值連城的靈物給甩了出去。
噗!!
青華珠被甩掉之后,于和手中的尖刀正對著青目錦鯉大腦一刀捅了下去,尖刀深深的扎入錦鯉的腦海之中,青目錦鯉發出一聲絕望的嘶鳴,身體掙扎了兩下,便再無動靜。
待到青目錦鯉不再掙扎,于和順勢一劃,沿著錦鯉的脊背劃了下來,直到尾部…
刀光閃動,鮮血四濺,于沖等人根本就看不懂于和在干什么,只是看他左一刀,右一刀的扎在青目錦鯉身上,飛濺的鮮血已經染滿了他全身,知道的他是在炮制妖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變態在報仇呢!
炮制妖獸,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可像于和這般干的,卻還是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這哪里是在炮制妖獸啊,這明明是在…
“咦?!”
突然之間,于沖發出了一聲驚咦。
當于和最后一刀落下之后,青目錦鯉那龐大的身子仿佛縮水了一般,迅速的萎縮起來,不過是一兩個呼吸之間,變已經萎縮成了原本的一半大小。
接著,只見于和手中的牛耳尖刀在魚腹的部位劃了一刀,一塊潔白如雪,肥厚無比,約有一塊手掌大小的魚腹肉就被他割了下來,放到了一個盤子里。
“拿蒸鍋來!”
“蒸鍋,蒸鍋!!”
于和的四哥于鳴連連道,很快,一個蒸鍋便被端了過來。
將那塊魚腹內連同盤子一起放在蒸鍋之中,然后點火,做完這一切之后,于和仿佛回魂一般,長出了一口氣,抬手抹了抹身上的血跡,笑道,“好了,火燒大一點,一會兒就能吃了!”
“就這樣?!”
于桑神色古怪的問道,她也不是沒有吃過血肉精髓,可是她吃過的血肉精髓可都是那種一塊一塊的,血和肉絞在一起的東西,腹臭難聞的緊,什么時候,魚腹肉也變成了血肉精髓了呢?
不過,答案很快就揭曉了,不過幾息的時間,一股子極鮮香的氣息便從蒸鍋里散發出來…
隨著溫度的升高,淡淡的異香之氣從蒸鍋里頭冒了出來,一開始的時候還很淡,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香氣愈發的濃烈了起來。
“好香啊!!”
“真香,我還從來沒聞過這么濃的鮮香氣!”
“小七,不管這是不是血肉精髓,至少你的廚藝比我們強的多了!!”
………
隨著溫度的升高,淡淡的異香之氣從蒸鍋里頭冒了出來,一開始的時候還很淡,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香氣愈發的濃烈了起來。
“好香啊!!”
“真香,我還從來沒聞過這么濃的鮮香氣……
于沖也很驚奇,身為陽武侯府的嫡長子,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啊,什么好東西沒吃過,可是像如此鮮香的氣息,他真的沒有聞到過,即使是在南楚皇宮的御宴之上,經過御用血廚炮制出來的珍肴美味,也從未讓他產生如此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