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啊”
躲在廢墟里準備悄悄溜過去把羅齊姆拖走的洛肯和多戈突然感覺整個空間悶熱逼人,同時空氣也逐漸凝滯。
突然,朽敗的金屬被破開了,一群難以用肉眼直視的東西沖了進來,它們的影響撕扯著時空本身的結構,環繞它們周身的怪異加速運動改變了樞紐大廳的空氣成分,并使其變得厚重,甚至讓光的結構都改變了,其色調微妙地向光譜的藍色端移動。
最能證明它們存在的只有是熱量,整個大廳突然變得令人窒息。
“消滅它們!有很多奶酪!”
站在碎骨者的背上,川奎羅搖晃著手中的銹蝕銅鐘,發出一陣陣令亞空間為之震蕩的沉悶鐘聲,此時它的那臺碎骨者機器似乎發生了某種變換,變成了一種完全由幽綠色晶體形成的玉質雕像,它徑直撲向守密者,長長的利爪刺向對方。
守密者輕哼一聲,長劍揮舞。
咣咣兩聲,碎骨者落在地上,但此時另一個東西突然從破口處鉆了出來,它有著極為龐大的身軀,幾乎和守密者一樣高聳,披著一件仿佛是無數塊碎片組成的長袍,裸露出的肌肉塊塊凸起仿佛是堅硬的巖石,外形輪廓酷似某種人形化的嚙齒動物,同時三角狀的腦袋上長出數叢修長且彎曲的犄角,身后也多出兩條帶刺的尾巴,一些詭異的符號分布在它那玉質的皮膚上,雙手長著鋒利的爪子,手背還安裝著類似拳刃武器,灰色的利刃上環繞著來自熵力場的獨特力量,那些熔熵就像煙霧一樣,似乎在無數個時間節點上閃爍不休。
“不入流的角色,老鼠就該待在洞里,而不是出來丟人。”
利索希發出輕蔑的笑聲,隨后龐大的軀體如一陣輕風般來到巨那個陌生的巨物面前,刀掃劍刺。
而對方卻以極快的速度格擋下環繞著致命陰影的刀劍,隨后靈活的雙尾猛地一抽,撕開了大魔那掩身的帷幔,在完美的肉體上留下一道鞭痕,而這也讓守密者怒不可遏,再也無法維持優雅,以狂怒的姿態發動了更加凌厲的攻勢,兩個巨獸在大廳中的搏斗讓整個空間站似乎都在顫抖。
但下面還活著的混沌星際戰士就慘了,一個瘟疫戰士慘叫了不到一秒就頹然倒下,塵土從盔甲的裂隙傾瀉而下。
銀河中最神秘的赫魯德人即便對于遠征的長戰老兵來說也是極其陌生的對手,它們的外形輪廓甚至很難被直接肉眼看到,所有行動都是轉瞬之景,甩動著長長的手臂,仿佛是玻璃中掠過的幻光,一切印象都只是短暫殘像拼湊起來的一瞥——修長的雙臂,骯臟的長袍,沒有眼皮的漆黑雙眼。
而它們卻又是如此的致命,時間和空間在它們身邊扭曲,仿佛來自宇宙之初的熵之力即便是瘟疫戰士也無法抵抗,而且它們似乎還有干擾靈能的力量,不過最致命的依舊是武器,一道道綠色的相位等離子能量在空中呼嘯而過,它們的蹤跡模糊不清,忽閃忽逝。
“啊!”
一名噪音戰士慘叫起來,詭異莫測的相位等離子擊穿了他的裝甲,一股鮮血伴著蒸汽從中噴射而出。
“帶上一連長!撤!”
瘟疫戰士們知道事不可為,立刻抓起地上的泰豐斯開始撤退,而盧修斯卻還盯著躺在地上的羅齊姆,手中的長刀渴望敵首。
“沒有人可以羞辱我——”
正當盧修斯意欲行兇時,他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道扭曲的光墻,他馬上意識到什么東西在阻攔自己,而其中有多少赫魯德人他自己也不知道,甚至他都不確定,自己能夠踏出幾步。
他試著向前邁出一步,下一刻他就聽到了盔甲的嘎吱聲,低頭看去,籠罩在盔甲上的人臉已經俱為灰燼,甚至盔甲本身都開始銹蝕。
盧修斯惱恨的深吸一口氣,轉身,加速,逃離。
至于艾多隆?
赫魯德人出現第一時間就已經帶人跑路了!
而隨著混沌星際戰士們迅速退場,赫魯德人制造出的時間擾動開始越來越強烈的干擾實體宇宙,就連守密者也難以避免,它的手腳越來越沉重,動作也沒有之前的優雅與迅捷。
與那頭神秘巨物一起圍攻色孽大魔的川奎羅隨即加快的了攻勢,操控碎骨者低頭躲過對方的劍刃,然后猛搖銅鐘,隨后一道光從地板下升起,向上溢出,愈發強烈。
被那束詭異的扭曲光線籠罩,利索希痛苦地嘶吼著,身體開始出現崩潰的跡象。
神秘巨物乘機掠向色孽惡魔,隨著寒光一閃,拳刃砍進了對手的胸口,膿液噴涌而出,利索希大叫起來,更多是憤怒而不是痛苦。
“拿開你的臟手!”
色孽惡魔舉刀砍向對手的頭,卻被叢生角擋住,隨后對方用拳刃將惡魔武器打歪,并在激烈的碰撞中將其撞成無數玻璃,亞空間的邪惡力量似乎在這個怪異生物上無法發揮出任何效果。
此時碎骨者也一躍而起,環繞著熵力場的拳頭砰砰地砸在敵人那沒有保護的后背上,直到將自己的雙拳壓在惡魔的肩胛骨之間,把它按得單膝跪地。
隨后,那巨物的雙尾也從左右勒住惡魔的脖子,雙臂拳刃交錯揮出,色孽惡魔的腦袋應聲飛起,軀體頹然倒下。
“呃——”
羅齊姆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克倫,多戈和洛肯三張臉。
不過三人都是一個比一個慘,洛肯是灰頭土臉,多戈是臉上到處掛彩,克倫是整個臉都黑了,仿佛是被火燒過。
“你們這是咋了?跟看到鬼一樣?”
羅齊姆注意到三人眼神都怪怪的,然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發現身上披著一件紅色袍子。
“誰穿我身上的?怎么跟個電僧一樣.”
然后他看向四周,頓時瞪大眼睛。
“哇,這是在開什么燒烤大會嗎?對哦,那幫混沌星際戰士呢?”
之后他注意到川奎羅正在不遠處,站在碎骨者背上,對著一群縮在骯臟長袍里的東西說著什么。
于是立馬想要站起來,卻感覺自己渾身骨頭好像都散架了一樣。
“哎喲!我是被誰揍了嗎.嘶,屎忽好像還有點赤赤痛,等等!別是那幫玩sm變態把俺給——”
這時,川奎羅也跑過來,此時它的臉上戴上了一個獨特的面具,像是一個有著六只眼睛的尖細動物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