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全艦總長度為8.3公里,最寬處約為1.9公里,滿成員滿狀態下,質量為4500萬噸,所需船員在1415萬人之間。”
戰艦的通道都已經修繕一新,并且為了迎接索什揚一行還特地鋪上了紅毯。
在這位戰團長進入視察時,趙阿卡達的至高統御賢者賈達·埃夫拉就陪同在他身邊。
從這位賢者身上,能夠明顯感受到機械教內部那種高度非有機化的風潮。
賈達·埃夫拉非常高,大概接近五米,加之披著又長又厚的袍子,給人感覺很像鄉村集會里踩高蹺的藝人。
雖然這位賢者裹得嚴嚴實實,但索什揚依舊能夠從袍子的邊緣看到那已經徹底改造的軀體,胸腔里是裝著帶肋的管子和卷須似的伺服器,代替了器官、靜脈和肉體。
同時,這位賢者也不再擁有常規意義上的臉,而是戴著一個冰冷的金屬面具,上面有三個孔洞,都植入了綠色球形的二極管,用以代替了眼睛。
除了手臂外,從賢者的背上還伸出的一套機械樹突狀的手臂,就像蛛形綱動物的爪子和手臂一樣,布滿了神秘的機械。
除此之外,索什揚推斷對方的聲帶應該也做了改造,聲音缺乏所有的情感,完全是通過人工植入的聲音合成的,充滿了冷漠。
“....她的主要武器是左右各八組大型武器陣列,安裝的是寂滅型宏炮。”
聽到這里,索什揚停下腳步。
“寂滅型宏炮?我似乎沒有聽說過該型號,方便解釋一下嗎?”
“當然,寂滅型宏炮是我們的獨有射擊,屬于重型宏炮的一種,以線性加速器輔助發射,使得炮彈的射程大大增加,并且配合專業的特種彈頭,能夠有效的穿透敵人裝甲,達到致命一擊的效果。”
“那真不錯,我們看看。”
說著,索什揚拐進了一間炮室。
宏炮體積巨大,就如同一棟建筑物般,炮室內部還帶著龍門架、起重機、電力線和管道,炮彈通常會安裝在單獨的防爆間中,防止殉爆造成更大的傷害。
索什揚先是看了一會宏大的炮室,然后進入到防爆彈藥間,將每一種彈藥都看了一遍。
其中最吸引他的是一種破盾彈,該彈藥的頭部安裝了一個力場消解器,能夠在與虛空盾碰撞的瞬間消解周圍一大圈虛空盾,并且持續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其他戰艦便可集火對缺口進行轟擊。
同時寂滅型宏炮的特點允許它使用另外一種特種彈,即熱熔彈,這種炮彈的重量是普通彈藥的1.3倍,但破壞力至少是兩倍以上,主要的缺點就是發射時溫度極高,可能會損壞炮管,但寂滅型宏炮能夠以 較低的速度將其推出炮膛,從而降低對炮管的損傷。
除了視察武器,索什揚還檢閱了炮兵們,并觀看了一次嫻熟的裝彈操作。
不得不說,趙阿卡達這件事辦的很地道,配置的人員素質都極高,哪怕是機仆也是質量最好的那種,使得火炮的裝填幾乎達到了理論速度。
這也意味著永恒忠誠號現在拉出去作戰都沒有問題,完全不需要再磨合。
“對了,我記得賢者你說還給我準備了一份禮物?”
走到艦橋并視察了一圈后,索什揚忽然打趣到。
艦橋的部署他也非常滿意,不僅僅沒有大多數帝國戰艦的雜亂,而且每個關鍵系統位置都在戰艦其他區域做了備份,就算艦橋被摧毀一部分,備用系統也能馬上接受該部分,繼續運作。
只是里面的裝飾在索什揚眼中有點過于奢華且尊貴了,尤其是那金黃色的指揮王座——
過分了!
“當然,索什揚戰團長,請隨我來。”
行走了好一會,賈達·埃夫拉將索什揚帶到了艦首區域。
原本這里應該安裝著新星炮或者魚雷發射管,但這些現在都沒有,而是被另一種神秘武器所取代。
“裂隙炮,一種中距離定向武器,能夠發射高能光束,擊中目標后制造一片碎裂的亞空間裂隙,將周圍的一切撕碎并吸入。”
“這東西——”
索什揚上前一步,看著巨大的能源供給裝置,腦子里卻忽然出現了另外一人。
“我聽說,靈族也存在類似的武器,名為幽魂炮,同樣可以使物質世界的某個區域瞬間塌陷,打開一個小型亞空間洞穴,并且洞穴的大小取決于發射器本身的大小和相應的能源供給,兩者存在某種關聯 嗎?”
沉默片刻后,統御賢者冷漠的回答道:
“曾經我們研究過相關武器。”
潛臺詞已經很明顯了,索什揚自然不會繼續追問。
“顯然這樣先進的武器一定造價不菲,確實是一份大禮,非常感謝您和您的熔爐對戰團的幫助。”
索什揚轉過身,微笑著伸出手。
統御賢者猶豫了兩秒,隨后握住了對方的手,顯然并不習慣這種致敬方式。
“賢者,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您談談。”
接著,索什揚看了一眼統御賢者身后的隨從。
賈達·埃夫拉隨即轉過身,命令道:
“你們出去。”
索什揚同時也對他的衛隊下達了指令。
很快,寬闊的炮室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顯得冰冷且空曠。
隨后索什揚拿出了一份小型數據板,遞到統御賢者面前,說道:
“我這里還有一份委托,您可以看看,工程量和難度都很大,但戰團也會付出非常高價值的報酬,想必不久前的拍賣會您已經聽說了。”
賈達·埃夫拉無聲的接過數據板,立刻開始讀取里面的數據。
接觸數據的一瞬間,索什揚明顯看到對方肩膀顫了一下,顯然里面的東西非常有沖擊力。
幾秒后,統御賢者徹底沒了動靜。
就這樣,賈達·埃夫拉一直垂著腦袋沉默了將近半個小時,在此過程中一言不發,唯一的動靜就是他身上那些仿生裝置的嘀嗒聲。
索什揚不知道對方是在思考,還是在與其他人遠程溝通,但他一直耐心等待著。
終于,在他耐心快要耗盡時,賈達·埃夫拉重新抬起了頭。
“戰團長,直言不諱的說,這是一項巨大的工程,難度系數超過鑄造世界建立一萬年來參與過的,建造過的所有工程和設施,大部分鑄造世界都無力承擔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