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形去死!”
仇人相見,無需多言,在索什揚的咆哮聲中,戰斗就這么開始了。
陰沉的死靈領主也朝著索什揚長殺了過去,在身后留下一串被拖拽的陰影。
突然,金字塔發出巨大的聲響搖晃了一下,其內的人工重力場變得混亂起伏。
索什揚被搖得停頓下腳步,而死靈領主阿波法斯則好像沒長著骨頭一樣從地上跳將起來沖進了索什揚身前,用他充能的節杖放出了一連串兇殘的劈砍。
霎時間,大量的液態金屬就好像噴泉一樣從索什揚身邊噴涌而出。
阿波法斯直接就倒下了,它的一個膝部被削掉,銀色的液體從他裝甲的傷痕處流淌而出。
死靈領主似乎沒有意識到發生什么,掙扎的試圖站起來。
索什揚走到對方身后,用圣焱劍正正地從阿波法斯的背后刺穿了過去,環繞著暗淡火焰和琥珀色閃電的劍尖就在占滿裝飾了死靈前胸的生命符文處爆炸開來。
被刺穿的死靈領主痙攣起來,它的死亡面具扭了過來就好像在無聲地尖叫。
索什揚伸出手,抓住對方的金屬顱骨,隨后猛地一用力。
那堅固的頭骨,就好像被捏碎的雞蛋一樣,各種零件和液體濺了索什揚一聲,但他毫不在意。
就在索什揚將破損的骸骨從劍刃上甩到地面時,卻忽然感受一股惡意,好像黑暗中有一雙瞳中滿是熾燃的冰冷仇恨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他轉過身,卻只看到塔洛斯從通道里跑了出來,脖子上好似掛了彩。
“你怎么一個人就沖進來了?你都快把你那些小屁孩們急瘋了。”
知道塔洛斯是進來找自己,索什揚嗯了一聲,然后彎腰拾起阿波法斯的節杖。
“這應該就是這個墓穴的主人。”
“干掉了就趕緊撤,這鬼地方要塌了!”
“嗯....”
忽然,剛邁開腿的索什揚心中一動,一些破碎的記憶滑入他的大腦深處。
美納克王朝,法皇,職責,竊賊,還有.....
某個重要的東西!
“怎么了?”
塔洛斯轉過身,看到索什揚站在原地發愣,并且盯著手上的節杖。
“事情....恐怕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你又看到了什么?”
“剛剛被我殺死那個,早已是個傀儡,他在不久之前就被另一個同類抹去意識了,而他的那個同類則是來此盜取某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聽起來你好像又要找誰的麻煩。”
塔洛斯看了一眼匯集在索什揚腳下的液體金屬,隨后搖了搖頭。
“還有,我記得某個家伙說過,讓你最好別在死靈面前用你的能力。”
“好吧,我忘記了,但一次應該沒事。”
塔洛斯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古代泰拉有個作家說過,只要故事里出現了一把槍,那么它就一定會開火。”
“也許他只是說說,你不是向來討厭艾達嗎,為什么突然重視起它們的話了?”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跑出了金字塔。
原本激烈的戰場,此刻已經安靜了許多,只有鋪滿地面的殘骸和燃燒倒塌的黑色廢墟。
就在索什揚前腳剛離開沒多久,那巨大的金字塔也在一陣隆隆聲中沉入了它上浮前的無盡深淵之中,連帶著那些異形也遁入了它們來時的地方。
“索什揚兄弟!”
在異形撤退后沒多久,馬拉金便帶著慟哭者們從考察站里走了出來。
兩人許久未見,隨即短暫的擁抱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看著盔甲布滿裂紋和劃痕,臉上都有幾道傷痕的馬拉金,索什揚忽然有些心酸。
這位圣吉列斯之子的運氣似乎真的很不好。
“我們曾經立下過血誓,要相互守望,不是嗎。”
馬拉金漏齒一笑,雖然看起來很疲倦,但精神卻十分高漲。
“那些該死的米諾陶呢?”
“他們還在軌道上。”
隨后,索什揚將來時發生的一切都告知給了馬拉金。
聽完后,慟哭者的戰團長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我之前就有猜測,他們的目標很可能是你,但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
“只能說運氣還不錯吧。”
這個時候,戰士們已經開始打掃戰場,同時一架架大型運輸機和雷鷹也自天空緩緩降下,優先將那些受傷的戰士運回軌道的戰艦上。
另外,戰士們根據索什揚的指示,在戰場上尋找相對完整的死靈武器或者載具殘骸。
跟各個鑄造世界的代表接觸過一段時間的他,知道在機械教體系存在一種灰色交易,主要目標就是這些異形科技,很多有名的大型鑄造世界都有參與,只是他們會各種手段進行掩飾和規避。
要做這種異形科技交易,往往需要找到一個甚至數個中間人,而這種人又隱藏得極好。
不過迪特里安,恰好認識這么幾個人。
根據他的說法,最近黃泉八號和法厄同對死靈科技的熱情比以往都高,如果能夠搞到一批品質不錯的東西,就能夠買上一筆好價錢。
而且塔洛斯也有路子,他是現在唯一能夠與神秘的鑄造世界烏蘭魯達接觸的午夜領主,根據他的說法,這個鑄造世界對于死靈的造物同樣很癡迷,如果索什揚需要,那么他可以想辦法聯絡。
因此,索什揚自然不會放過那些死去的異形,至少它們還能夠為帝國(戰團)再貢獻一點作用。
在當下的艱難時刻,總是得多想些辦法,這點連馬拉金也是能夠理解的。
就在他們等待著打掃戰場的時候,馬拉金無意間提起了他在地下看到的那一幕。
聽到死靈之間爆發了內戰,索什揚又想到了那些破碎意識里所稱呼的“竊賊”,以及那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雖然理智告訴他,現在最好的措施就是等所有人返回軌道,然后用滅絕令摧毀這個世界。
但在內心深處,好像總有一個聲音在鼓動著他,讓他生出別的想法,讓他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好奇心,讓他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卻又不是那么明晰。
左思右想,最終索什揚還是做出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