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關于飛刀這東西的招式我確實是可以幫你整點,等會兒去資料室用我的權限幫你提一本功法出來就好了。
怎么樣?”
在深吸了幾口氣,用‘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強行將自己洗腦后,張望曦已經可以做到完全無視李琟周圍那一圈花里胡哨的飛刀了。
“好啊!謝謝張部長啦!”
不是很懂這幫人為何如此大驚小怪的李琟很是開心的謝過了張部長。
對于他來說,這飛刀掌握的太過順利,讓他完全不懂這幫人究竟是在驚訝些什么。
一心二用對于大部分的修仙者來說并不是件大事,畢竟左右開弓同時施法或者是雙刀流等等,經過幾年的修行之后都是基操。
而陣法師、制符師,對‘分神’。神識的淬煉更是有著講究的。
他們對于一心多用、多線程操作有著很高的要求,大型的法陣繪制、操控以及符箓的撰寫等等,很多時候一邊戰斗一邊分神去構建這些東西時都是需要強大的神識作為支撐的。
越是強大的修士對于自己神識的修煉越是嚴苛,哪怕純粹如劍修他們也會有著專門針對‘分神’的訓練。
飛劍,劍修為數不多極其華麗的招式。
同時控制八十一柄飛劍、一百零八柄飛劍這種恐怖的招式,往往是需要達到大乘期的時候才能完全掌握的。
每一柄飛劍都有著自己運行的軌跡以及獨特的招式,這對靈力、神識的要求都是非常高的,而能使出這種大型技能的前提就是一心多用的訓練。
現在因為末法時代,大部分的修仙者實力受限,在經過后續的鉆研發明了很多簡化版本的法術。
以飛劍為例,正常來說是一人分出心神同時控制十八柄劍,而現在的縮略版本僅僅只需要去控制一柄劍,用這柄‘主劍’作為主軸帶動著周圍的十七柄劍做相同的運動,這種飛劍術是現在廣為流傳的招式,也是現在經常在戰斗中被廣泛應用的招式。
用這樣的方法,在實際戰斗的時候僅需要控制一到三柄劍就可以同時驅使八十一柄飛劍進行攻擊,雖然威能肯定是不如原版,但降低了使用門檻之后,這樣的技能會讓低等級修士的戰斗更為的復雜。
本來張望曦的用意其實是,希望李琟拿這些飛刀來進行練習,之后為了后續掌握自末法時代開始后這些修仙者搗鼓出來的‘小把戲’免得在日后的戰斗中吃虧,順帶還可以幫助他康復元神,進而為恢復實力等事情奠定強大的基礎。
但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李琟現在的這具身軀本身就十分的具有天賦,而吸收了自己曾經留下來的‘福澤’之后,就像是用靈泉澆灌了神種一般,土地上順便挺立起了一顆參天大樹。
這樣的沖擊性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這······就是天才嘛。’
在張望曦感慨的時候,李琟依舊站在書桌前盯著他,猶猶豫豫似乎還準備說些什么。
“嗯?李琟還有什么事兒嗎?功法我得中午幫你去取,我現在這邊有點工作不大方面。”
“哦哦功法是不急的,其實我還有問題想要問你來著的·····”
???
“你說······”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張望曦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李琟會說出一些很是驚人的話出來直接嚇死他······
“關于你給我的那六十根輔助陣法的簽子,我有些問題想要問。”
“哦哦,是關于怎么用還是?”
“不是,我是想問在布陣的時候,是要把這六十根簽都丟出去用嗎?拿著有點太復雜了,我在家里面試了試,這布陣的速度太慢了啊,我現在這速度最起碼得準備五分鐘才能搞定,感覺不是很實用啊。
有沒有什么提速方法啊?”
······
······
······
在李琟拿出小木盒里的簽子如此對著張望曦抱怨的時候,所有的人又一次的呆住了。
等等,他/她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點問題,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在說奇怪的話。
李琟語出驚人,而臨江仙因為受打擊最大,在這沉默中一時間沒控制住力道,一不小心折斷了她手中握著的毛筆。
“哇,我的一千五百零八塊······”
······
得,本來就憂傷的心情更憂傷了。
“那個其實我還有問題·····”
“什么問題你說!”
“就是我想問一下,昨天張部長你給我的那個小本本里的法術,我可以修煉嗎?”
“嗯?為什么不能練?”
一時間張望曦沒有get到李琟的問題。
“墨瑾萱說我的經脈太脆弱了,讓我努力蘊養一段時間才能學法術這種東西。”
“嗯??”
聽著李琟的話,心想著這李琟莫非有什么隱疾的張望曦伸出手抓住李琟的胳膊,輸入靈力探測了起來。
通過內視,張望曦很清楚的看到了李琟的經脈。
金光流轉,靈力充沛,寬厚強韌。
“你管這叫經脈脆弱???”
“你這要是經脈脆弱,臨江仙現在那情況叫什么?經脈寸斷、甲級殘廢??”
此時,正在心疼著自己毛筆的臨江仙受到了二次傷害。
但張望曦并沒有管已經滿臉崩潰的臨江仙,他繼續對著李琟進行了無情的吐槽。
“你這是什么評判標準?啊??你這經脈是想要跟什么洪荒妖獸去比較嗎?你管這叫經脈脆弱,你是要給全國修仙者謝罪的你知道嗎???”
······
“額·····可是墨瑾萱說·····”
此時,饒是覺得‘這也沒什么大事兒啊’、‘墨瑾萱就是這么告訴我的呀’的李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好像他的‘戰力單位’、‘評估標準’確實是出了一些問題。
他明悟到了事情的真相。
對啊!
那都是墨瑾萱給他的說法啊!
墨瑾萱靠譜嗎??
想著那個自從嘗到了甜頭就每天癱倒在地上滋哇亂叫的狐貍,李琟沉默了。
“不好意思,我······因為那個壞家伙的關系,戰力觀念出了點問題······
那也就是說,我可以學的對吧?
唉,昨天翻的時候就心癢癢了,那就好,咱能用這些法術就好。”
說著,李琟右手一番,按照書上給出的結印、運氣的步驟一頓操作后,他的手上閃出了五撮小火球。
咔嚓。
嘩啦。
房間中的兩個角落里分別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看著又捏碎了一支筆臉色已經開始有些煞白的臨江仙和把茶壺摔在了地上的天方,他略微有些心虛。
“那個······臨姐、天哥·······咱晚上出去聚聚吧,我請客,順便送你們點見面禮······”
但此時,沒有人在關注李琟的‘嘗試性補償行為’,他們的內心都在瘋狂的吶喊。
這就是天賦嗎?
這就是實力嗎?
這就是他們昨天還在痛心疾首、為了他的未來而擔憂的李琟嗎?
呵tui!
這是不是人啊!!!是狗啊!!!牲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