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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公子,你不按套路來【為書友“|未、來

熊貓書庫    我有一個劍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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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戎睜開眼。

  看見璀璨的星空。

  哦,不是。

  原來那是一片鑲滿夜明珠與寶石的漆黑背景的穹頂。

  趙戎躺在棺內,眼睛愣愣看著穹頂,瞳孔有些許的失焦,大腦似乎宕機了幾秒。

  像是醒后在懵然發呆,又像是在回味著某個余夢。

  “咦,趙大公子醒啦?”

  這時,心湖內傳來歸的調笑聲。

  趙戎劍眉微聚,沒有理會劍靈,先是左手往身上探去,首先摸到了一片柔順卻濕漉漉的絲綢布料,就像洗干凈的衣服晾了半日,將干未干。

  趙戎直起身來,從棺內坐起,低頭看了看左手五指緊抓的這片‘絲綢布料’。

  原來是一件紅裙,似是染血,又似是染了些其它液體,有些濕。

  此時他全身赤果果,只有一件屬于某女子的紅裙,遮在身上。

  身旁靜靜擺放著須彌物、劍鞘,還有一只體積小到不起眼的灰色煙袋。

  煙袋倒在劍鞘旁,普普通通。

  這就是龍棺內的全部東西了。

  趙戎只看了手中紅裙一眼,便抿唇放下了,轉頭,仔細盯起了另一只手。

  是的。

  這次不再是幻肢感欺騙他手還在了。

  而是…在那個被毀容老儒生生生拔去的斷臂位置,真的又長出了一只手來。

  這是一只修長白皙的右手,骨肉均稱,沒有一絲贅余。

  在趙戎的夜視下,右手白的耀眼,甚至有些病態的蒼白,但是在一些戀白審美的人群眼里,它很可能是一件美輪美奐的極致藝術品,有種奇異的美感…

  他五指緩緩握拳,感受了下某種來自骨肉深處的澎湃力量。

  啪…啪…啪…

  伴隨著他握拳用力,響起了一連串類似于掰手指的骨關節脆響聲。

  宛若新生,清脆有力!

  趙戎微微吸氣,“這是本公子的手?”

  他以為這種能比肩佳人的男子修長白皙之手,只會出現在書里。

  或者是那種天賦冠絕太清府傲睥同齡人的絕代天驕才會有的‘美人’之手,就像青君那樣。

  嗯,美人,可男可女。

  因為有種美是中性的。

  老天爺就是這么的不公平,人家不僅是絕代天驕,而且還是俊男靚女。

  趙戎以前也很是不爽,比如說他。

  除了軟飯與絕高的智慧,一無所有。

  這也太不公平了。

  想到這,棺內的赤果男子認同的點了點頭。

  “等等,該不會和魚懷瑾一樣吧,那也太不協調了,不過回頭練琴說不定有加成…”

  趙戎嘟囔了句:“比如回頭被魚懷瑾壓著練琴,又惹惱了她。亮出了戒尺的時候。就和她講講道理…比如,手好看的人不打手好看的人。”

  話語間,他又想到了魚懷瑾那雙好看至極的手,與她平平無奇的相貌十分不協調。

  念頭及此,趙戎目光驟轉,看向了左手。

  也是修長白皙。

  也是骨肉均稱…

  與右手一樣好看。

  他微楞了會兒。

  似是開始意識到了什么,趙戎先是閉目,深呼吸一口氣。

  然后緩緩睜眼。

  下一秒,他一手撐棺,驟然跳起,躍出棺外。

  身子保持著某種輕盈卻穩健的平衡感。

  趙戎兩腳穩穩的落在了冰涼的地板上,手里還抓著那件欲滑落的濕漉紅裙。

  宏偉的正殿內空曠無比。

  只有敞開的龍棺,與棺旁愣愣出神的奇怪赤果男子。

  男子低頭,開始移目。

  打量起了除了雙手外的…身體其他地方。

  那些本該大面積燒傷毀壞的地方。

  此時,他已經感覺不到一點兒痛了。

  恩,脹的某處除外…

  這座開滿九天寒宮花的遺跡,今日整體依舊是肅穆落敗的寂靜。

  有些人到來,有些人的離去,似乎并沒有打擾到它那無時無刻不彌漫其中的蒼茫荒蕪感。

  這是一座,即使你不知道它曾經的故事,卻依舊行走其中,心情忽而壓抑沉重的遺跡群。

  這是以萬年記的光陰流水的沖刷,與落下的無盡歷史灰塵,還有曾經建造這座神話城市并揚言讓明月永不落下的古族與古人們的倉促離去,所到來的歲月厚重感。

  然而此刻,在遺跡邊緣處,一座位于漆黑懸崖上的大殿外。

  這股歲月厚重感似乎被某個小丫頭破壞殆盡了。

  看守大門的小魚,真正在跳房子。

  她身前的地上,采自北海深處某種深淵石料、紋路神秘似是對法陣有加成的冰冷地板上,此時卻正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方塊房子。

  ‘房子’由一個個小‘圓’塊…好吧,應該是小方塊,由它們構成,上面還有個半圓狀的房頂。

  不過有一說一,這房子畫的確實挺丑的。

  但是缺門牙的小丫頭不管,玩得聚精會神,不亦樂乎。

  這是一種在離地民間兒童間流行的蹦跳游戲。

  此時,小魚手里捏著幾粒碎石子,小心翼翼的扔出一粒,然后立馬單腳撐地,呈金雞獨立狀,跳進了格子里,撒歡的蹦呀蹦…

  這是一個快要天志境的小丫頭。

  也不怪她這么不靠譜,以前在星子湖船上時候,哪里玩過這些有趣的孩童游戲,再說,想玩也沒人愿意和她完。

  眼下這個跳格子游戲,是小魚新近看到的,不久前與袖兒姐夜宿一處民家時學會的。

  這幾天悶在皇陵地宮里,她耐不住童心想玩游戲,袖兒姐卻不讓,沒收了她的跳繩、皮筋、小石子…袖兒姐只道她在莊嚴肅穆的皇陵玩這個有點不像話,而且容易讓其他離女們看笑話。

  不過眼下,羅袖卻是允許小魚玩了。

  她身軟虛弱的帶著那些白服離女們先走了一步,在飛升明月前,把跳繩、皮筋、小石子啊這些全還給了小魚。

  讓小丫頭暫時留下來,守在大殿門前…

  而且說讓她可以隨意玩游戲,這兒的地板這么大,小丫頭躺下來打滾都行。

  小魚當時聞言,當然是立馬撥浪鼓一樣的搖頭了,她小臉嚴肅,朝袖兒姐義正言辭表示,什么游戲不游戲的,修行才最重要,可不能懈怠咯…袖兒姐放心,接下來就交給小魚吧,你和姐姐們安心先走,路上小心…

  羅袖當時沒說什么,就是多瞅了小魚一眼,然后就帶人先走了。

  待她們走后,小魚在大殿門前,湊著門縫里露出的充盈靈氣,先是有模有樣的修練了會兒,然后撓了撓頭,恍然醒悟袖兒姐說的沒錯,修心之事,勞逸結合才最有效。

  然后她就喜滋滋的掏出了小石子和畫筆,跳起了方格子。

  只小小的玩一把,唔通關一次‘跳房子’就認真修練一個時辰,恩,這樣的安排不過分吧?

  然后小魚就從開始玩到了現在。

  笑死,根本通關不了。

  此刻,大殿外,小魚正在為了能修行一次,努力通關跳房子游戲,此時她單腳撐地,奮力的向前一蹦。

  這時,吱呀——!

  大殿門被從內推開了。

  有男子走出。

  好不容易跳進了最后一個格子的小丫頭,背對大門,一個踉蹌,差點摔跤。

  下一秒,她體內靈氣修為運轉,以氣托起身形,頓時穩住了。

  然后小魚二話不說身子一轉往回跑,站在了地上畫的方格子前,又眼睛悄悄瞥著腳下,然后往旁邊不動神色的挪了一步…

  企圖用小身板擋住地上的幼稚游戲。

  此刻,見門內那人開門,她挺直了小蠻腰,小手背在身后,眼睛眨也不眨,小臉嚴肅鄭重,像是等待著什么。

  若用趙戎的話說,那就是前世游戲里一個站在原地等待玩家的莫得感情的npc,專門來發布任務和講故事,還有給主角發經驗…什么?你說npc等的無聊,剛剛也偷偷玩了一把游戲?不存在的,你別瞎說。

  殿門被推開至一半。

  按在門上的,是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掌,適合讓女子快樂。

  恩,是指彈琴寫字這些能熏陶女子情操獲得愉悅的文藝工作…

  遍布遺跡的九天寒宮花的光亮照入門內,驅散了些門前的陰影,也露出了…男子的身形。

  趙戎從殿內走出。

  他一身單薄的白衣,黑如永夜的烏發隨意披落。

  臉龐、頸脖等露在外面的光潔皮膚卻比白衣還要白,在濃密飄逸的黑發映襯下,像初冬的第一場雪,讓人亮目深刻。

  點漆似的清澈眼眸微微瞇起,像是在適應著門外迎面刺目的光亮。

  此刻,趙戎身上的單薄白衣,像是出門是隨意穿上的,腰帶系的簡易,露出些許厚實的胸膛,肌肉孔武有力,卻不是那種爆發似的塊狀胸肌。

  而是線條優美流暢,完美如雕塑。

  其實趙戎在今日之前,就已經形體塑造很好了,肌肉弧線優美,這一點,青君小小她們最有發言權,這得益于他一直以來腳踏實地的武夫之路。

  不過之前他皮膚曬的挺黑的,而此時,被烈焰焚燒,又在神品鼎爐純白寒宮的藥力下重新塑體。

  他變白了。

  很白。

  再來配合上優美如雕塑的男子形體。

  這波簡直絕殺。

  當然,并不是對所有年齡段的女子,比如此時門外的小丫頭。

  小魚穿著離女白服,負手身后,一本正經的板著臉,看著從門內緩緩步出的、變得有些不一樣的趙公子。

  身為一個莫得感情的npc,她的眼睛只是在趙戎的胸膛肌肉初略微停留了下,然后莫得感情的移開了。

  不過,小丫頭的視線在快速掃過趙戎的臉后,先是看了幾息他旁邊的門,隨后又假裝若無其事的又目光返回了下,瞅了瞅,然后才移開。

  小魚心里忍不住嘀咕了句。

  再然后,她眼觀鼻鼻觀心,不能再看了。

  趙戎手遮了下眼,適應了些外面的光亮。

  然后他轉頭,瞇眸瞧了瞧四周。

  漆黑的懸崖,宏偉奇特的建筑,失落破敗的遺跡群…

  他薄唇輕抿,消化了下身處的環境。

  期間,趙戎目光在旁邊的漆黑懸崖處,停留了會兒,此刻,從旁崖底正有奇異的秋風吹刮上來、

  他的這雙眼眸從風里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不過趙戎挪開了視線,暫時放到了一邊。

  他轉身,徑直朝不遠處的那個小離女走去。

  這周圍荒無人煙,遺跡也是破敗無人,放眼望去,就只有小離女這一個npc不對,只有她這一道人影,不是在等他的是在等誰?

  趙戎揉著臉龐,來到了小魚身前。

  “唔。”

  小丫頭白衣貼身,負手而立,故作高深看向他旁邊的天空,沒去看他。

  她小臉上滿是一本正經的神色,側顏對著趙戎,抑揚頓挫道:“公子,你醒啦?恩,是不是,有很多的疑惑想問…”

  趙戎大手把她‘狗頭’一按,狂揉,直接打斷了施法:“她呢?”

  小魚:“……!!!”

  公子!你怎么不按套路來,戲本故事書里可不是這么寫的…

  小丫頭立馬破功,背在身后裝高人的兩只小手丟下了小石子,抬起來捂住了被按揉的小腦袋。

  她睜大眼,瞪著趙戎。

  被俠女獻身救活的公子,不是應該大夢初醒,春夢了無痕嗎?懵逼三連,我在哪、我是誰、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我的臉上有別人的淚…最起碼也得是過了很久很久才能知道原來有一位報恩的俠女為了救他這個恩公,毅然決然付出了這么多。

  然后公子恍然大悟,頓時內疚感動,卻無法彌補,一直抱憾…然后,二人多年后再見面時,估計就是俠女把一發入魂生下來的羊角辮孩子給帶了回去,已然功成名就家庭和睦的公子,一副匪夷所思又悵然若失的表情。

  再然后…就是外來私生子與正房嫡長子的激烈沖突…

  小魚剛剛跳房子的時候,都想好了,到時候她肯定要站在袖兒姐孩子這邊,但要是這位公子家的正室正好就是小魚的恩人趙芊兒,那她可就悲情了…

  然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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