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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四章 黃水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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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身衣,妙!”

  出了陣法,只是找劉彥珺說了數句相關,李鴻儒便縱身飛起。

  他遠遠飛了出去,只覺自己還撈了點小便宜。

  至少他小乾坤袋中多了一件還能用的隱身衣。

  能給宗正寺丞這種級別官員穿戴的寶物有著一定的不凡。

  這衣服的布料雖然沒入太吾布帛范疇,但衣服上法陣極多,作用也極為了得。

  趙嗣源將這件寶貝轉交了他,但若是問起隱身衣相關,李鴻儒不免也臉紅,難于當面貪圖。

  他有些小心虛,此時跑的還挺快。

  “這是我好不容易才省下來的,我這么慌做什么?”

  本來需要三件隱身衣才方便入陣,李鴻儒只是釋放一次隱身術就完成了任務,還剩下這件隱身衣大半的使用時間。

  他尋思了好一會,又覺得自己拿這件隱身衣心安理得。

  若是換成其他人,若非死在了大陣中,便大概率耗盡了隱身衣威能,難有什么可能還有保留。

  “也不知這種法陣能不能刻在人體上,若是刻到人身上,豈不是變成隱形人了!”

  李鴻儒對一般的法寶沒什么念頭,但他擅長變身、潛入等手段,只覺隱身衣這種能耐在合適的時候能做出一定的助推。

  “呱!”

  他念頭中尋思一番,念動陰陽寶甲咒語時身體已經微微擺動,隨即化成了一頭金雕,撲騰著翅膀不斷飛遠。

  茅山論道有點虛,但李鴻儒還是有著小滿足。

  接下來他決定在黃水縣打發點時間,等待這個任期結束后的調動。

  茅山處于長安和黃水縣較為中間處。

  從茅山啟程再上行程,只是飛縱到天際顯出魚肚白時,李鴻儒已經到達了預設的目標附近。

  在遠遠處環河圍繞的一處巍巍高山下,一座小城在望。

  依靠觀測大唐地理志沿著方向飛縱偏離的位置不算太離譜,只是有了數十里的偏差。

  李鴻儒展翅落到河水附近,念咒時隨即已經顯出了人影。

  他慢悠悠的穿上衣服,眼睛注目著這座偏于西南方向的小城。

  矮小的城門上,‘黃水’兩個字如同斧鑿刀刻,顯得蒼勁有力。

  黃水的水并不黃,極為清澈。

  在這條河的兩岸還有片片農田。

  此時剛剛進入七月,稻谷開始進入收割的季節,片片金色的稻浪迎著風一擺一擺。

  李鴻儒只覺嘖嘖稱奇。

  作為長安城長大的孩子,他家中稻米都是通過購買而來,從未碰觸過農活。

  在這一方面,反而是徒弟張果子極為在行,李鴻儒則是門外漢。

  他整理了衣服,不斷踏足在這片區域,觀看著風俗民情。

  黃水縣的環境讓李鴻儒極為滿意。

  太子給他安排了助手,此時的黃水縣并無什么動蕩,顯得極為安穩。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作為一個縣令,還是安穩的區域擔當縣令,李鴻儒的心態并無什么特殊,不會想著搞出什么驚天大事件。

  黃水縣是小地方,氛圍和環境極為簡單,少有多少復雜的事情。

  李鴻儒一路沿著前行,不斷做著視察。

  待得步行到縣衙之處,他只見四個衙役無精打采的在縣衙門口看守。

  見得衙役們這副無所事事的狀態,李鴻儒不怒反喜。

  若非天怒人怨之地,百姓不敢前來縣衙,那便是黃水縣的政務太過于簡單,沒什么事情,衙役都閑到了蛋疼。

  “哪來的?”

  “你是要伸冤嗎?”

  “你入衙門有什么要事?”

  李鴻儒踏入縣衙門檻時,這四個衙役頓時精神了不少,一個個出聲詢問。

  這讓李鴻儒翻了翻身上,取出了縣令公文。

  “李大人!”

  “哎呀媽呀,快來人啊,李大人終于過來上任了啊!”

  只是瞪大眼睛查看了數秒,衙役們就大叫起來,忙不迭進行著行禮。

  黃水縣的縣令在今年上任時與往昔不一樣,一直遲遲沒有前來,便是前縣令的交接也是與另外的官員在進行。

  往昔縣令上任只有一人,最多是帶點仆從,今年的縣令則有朝廷派遣的專業助手。

  黃水縣的一切便被打理得與往昔沒有任何區別,有著極為安穩的過渡。

  衙役們從隱約的傳聞消息中,只是聽得今年的縣令老爺是有大來頭的人,但沒料到李鴻儒是如此年輕。

  李鴻儒的公文做不得假,朝廷的人員在此,也沒人敢來做這種假。

  衙役們一陣大呼,又有人急匆匆跑進了衙門。

  “大人請!”

  “大人這邊走!”

  “您的府邸在這邊,大伙兒都給您看著呢,每天都有打掃!”

  李鴻儒的身邊,三個衙役點頭哈腰。

  這些衙役只是身體健壯,修為拿不出手,逢迎上司的能耐很一般,但一個個通曉基本的門路。

  李鴻儒點點頭前行時,只見不遠處有兩人隨著衙役急匆匆快步走出。

  “卑職郝建見過李大人!”

  “卑職譚政見過李大人!”

  縣衙中著兩人一前一后開腔,這讓李鴻儒查看了一番。

  這便是太子替他收尾時安排的人了。

  這兩人一人四十余歲,身體孔武有力,有著很明顯的武魄特征,腰間配劍,擅長武藝。

  另一人年歲有三十的模樣,穿戴儒服,看來是擅長文職方面的事情。

  李鴻儒隱隱間只覺對這兩人還有一些印象,但記得又不太詳細。

  他笑著開口詢問一聲,這讓兩人頓時抬起了頭。

  “大人真是好記性,卑職是東宮侍衛,當年跟隨大人前去過洛陽”郝建抱拳道:“只是當時侍衛營人太多,卑職不曾與大人說過話!”

  “卑職曾與大人在太學讀過書,只是大人高升的太厲害,沒多久就去了國子學!”

  譚政亦是有些無奈。

  太學的侯應謙等人都跟不上李鴻儒的步伐,別說他們。

  只是十年之間,諸人的差異已經大到讓人絕望。

  如他這樣被太子賞識,能安排來做一方縣令輔職都已經算是混得極為不錯了。

  但相較于李鴻儒,這種不錯羞于見人。

  太子親自安插職位給李鴻儒鍍金,甚至選派助手,這種恩賜是很多人難于去想象的事情。

  譚政從屬文職,很清楚朝廷任職的流程,知曉李鴻儒就是來黃水縣兜一圈。

  如他這樣則需要打磨三五年,才可能征調回長安進入某些部門繼續打磨,或成為部門小頭頭,又或許十余年后安插個縣令繼續磨,直到離任。

  若沒什么特別的貴人提攜,他的政治生涯便會是如此。

  譚政此時滿臉迎笑,將往昔平等交流的太學同窗正確轉成了上下級關系。

  他進度有度,對規矩的拿捏極為到位,這讓李鴻儒不由暗暗感懷。

  如他就沒譚政這么多規矩。

  大概是當初跟隨了徐茂功直接出道,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路闖蕩下來,李鴻儒少有這種官場逢迎的心態。

  簡單來說,就是李鴻儒莽成功了。

  這種成功如同松贊王往昔的歲月一樣,一路極為順暢。

  在沒有遭遇特大影響時,這種心態很難扭曲到譚政這樣。

  但譚政這樣也沒毛病。

  個人有個人的不同,個人也有個人的極限,他的成功學經驗并不適合其他人。

  一番交談下來,眾人關系頓時變得極為融洽。

  “也幸得有大人前來,卑職這些天正是頭疼祭祖節之事呢!”

  黃水縣的事情很少,讓譚政頭疼的事情更少。m.tv./.tv./

  但譚政確實面臨著一樁自認為有些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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