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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演武堂

熊貓書庫    我若修仙法力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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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吧!”

  “真可怕!”

  榮才俊和李鴻儒嘀嘀咕咕。

  有年輕人的擋槍,兩個心思有異的家伙倒沒受什么災。

  老生依舊能控制事態,新生刺頭被拿下。

  “調查出來了,他是大理寺的寺正裴紹大人的獨子。”

  一些年輕學子也在探尋消息,消息獲取的速度極快。

  有畫像,有錢財,長安城中會有很多人接這種生意,太學附近也有這種生意人。

  “裴聶!”

  侯應謙念著對方的名字。

  有人叫來了他提及的房遺歡,承受了術法,他此時沒了疼痛,挨揍的痛苦亦是消退,心中惡氣消除了大半。

  這種回春術的能力看得李鴻儒極為羨慕。

  若有這種能力輔助,李旦練武時的一些磕碰小傷就能隨手治愈了。

  據悉太學有基本術法,雖然遠不如世家傳承的底蘊,但多少能學一些技能,免了被人提及‘百無一用是書生’。

  李鴻儒只覺未來可期。

  他瞅瞅垂垂老矣的裴聶。

  說來他也熟悉這位的老爹,最近被裴紹審了兩樁案子。

  大理寺的寺正官職在朝廷體系不算太高,但權力卻是實實在在,少有人去得罪這種職位的人。

  也無怪裴聶有幾分年輕氣盛。

  這是個還有點中二性格的年輕人,較之李鴻儒小兩歲。

  排除年齡導致的心性不沉穩,對方無疑也屬于天才行列。

  只是裴聶的天才體現在練武上,這是一個有大概率凝練武魄的年輕人,以后很可能是武者高手。

  大概是心性需要雕琢,也需要文化的熏陶,這才送到太學來。

  “鐺!”

  一聲鐘聲響,諸多人頓時開始齊齊往太學院中走去。

  上課的時間到了。

  “你們把我劍丟哪里去了!”

  一臉老態的裴聶抬起頭,在地上爬了兩下,頓時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劍被他們拿走了,你要拐棍嗎?”

  李鴻儒隨手撿了一根掉落的枯樹枝,遞給了裴聶。

  “唉,謝謝啊!”

  裴聶手指停了停,最終將那根枯枝接了過去。

  他現在確實要這么一個支撐。

  若杜構的術法下手再狠一點,他此時大概只能躺在地上,留著嘴里那點寫遺囑的力氣。

  “我原本以為自己在同齡人中已經無敵了,沒想到在年歲更大者眼中不值一提。”

  他囔囔了一句,心下也有了幾分自知之明。

  “但不挑戰又很不甘心,如今知曉了距離,吃了苦頭,也不算壞事。”

  待得此時,這年輕人倒也恢復了清醒,讓李鴻儒頓時高看了一籌。

  “以后我揍文人的時候肯定一揍一個準…”

  待得他再囔囔,李鴻儒那高看的心思又放了下去,看來這小伙以后還有要吃一些苦頭。

  “上課去吧”李鴻儒催促道。

  “我今天有些老眼昏花,上課大概有難度了。”

  待得李鴻儒再催上一句,才見裴聶拄著枯枝慢慢行走。

  一場早上的事件進入到尾聲。

  太學院中,此時也迎來了這個下半學年的第一場課。

  授課者是李鴻儒拜師時見過的袁學真。

  相對老一批學子顯得有些熟悉的講解,對李鴻儒來說卻是如同天籟,此前諸多欠缺的理解頓時就開闊起來。

  還能如此解釋,原來是這種解釋,真正的涵義原來在此…

  袁學真主講解時天馬行空,并不局限于九經中某一本書又或者某一個段落,隨口講解便能引申到其他話題。

  甚至于抽查學子問答時也能提及到其他之處。

  袁學真并非每天來授課,平常教授的依舊是助教和直講。

  李鴻儒頗為珍惜新學期第一場課的機會。

  更深入的通透理解,他能隱隱感覺自己儒家浩然正氣凝固了一些。

  這是文人防護自身的抗性能力,有多強都不嫌少。

  而更高的九經理解,對自身了解增加,也對凝聚元神有著裨益。

  太學之中,授課方式與四門館有了一定的區別。

  四門館是整個上午都上課,至少持續四小時,而太學則要少兩節課。

  待得課程結束,便進入到自由學習的階段。

  有在課堂上者,有詢問老師者,也有人去閱讀室。

  待得兩小時后,這才放學散退。

  李鴻儒心中念著閱讀室諸多增長見識的書籍,待得袁學真提示下課,他頓時就出了門去。

  “這小家伙,毛毛躁躁,也不與我先打個招呼!”

  袁學真笑看了李鴻儒背影一下,隨即看向了更為毛毛躁躁的裴聶。

  這兩人天資都不弱,一個擅文,一個擅武,較之諸多人都要強。

  王福疇收了李鴻儒入門下,他卻是收了裴聶。

  看著裴聶垂垂老矣的模樣,袁學真也不解除對方此時承受的術法,在太學承受毒打總歸好過于在外面遭難。

  太學的觀念一向如此,并不會因為裴聶是他學生而有改變。

  他此時還呼上了裴聶進行課堂校考。

  “今日回去重復抄寫一百遍,明日我要見到你能完整的背誦和理解!”

  待得校考數句,裴聶蠕蠕難以作答一些基本的學識,袁學真頓時安排了作業。

  一堆請教老師的學子心中不免也打鼓。

  這種待遇也就親兒子和親學生才具備了。

  課堂中依舊有校考和問詢,此時李鴻儒也終于見得自己想參觀的閱讀室。

  在閱讀室中,擺放著數百本線裝的書籍。

  在舊記憶中不堪一提的藏書規模,但在這個時代,這已經屬于一座大型半公開圖書館。

  知識的把控森嚴。

  沒有便利的各種傳訊手段,知識也缺乏渠道和公開。

  一些人一輩子沒聽聞這些書籍很正常,常年固定在一小塊區域生存也是常事。

  諸多事情都是道聽途說,難有全面的視角。

  藏書上的知識便顯得彌足珍貴。

  藏書蓋晗天文地理農林牧漁,也囊括武經術法基礎,李鴻儒甚至還看到了道家的一些書籍。

  書籍數量雖然不多,但都是精挑細選,也蓋晗了大部分所需。

  從太學走出的人,大部分都進入到朝廷部門,足跡遍布天南海北,相應也需要諸多基礎知識。

  一些所需可以在任上學習,但若是沒有基礎,便只有靠教訓來增添經驗。

  李鴻儒腦海中并不乏一些常識,但他欠缺文人修行和武者修煉的基礎知識。

  此時他雙眼發光,只覺自己看到了寶山。

  若是能在太學修行足夠久,他應該會具備一定的實力。

  他尋找了一番,開始翻動一冊書籍。

  “您或許需要修建一座演武堂!”

  概念性的知識入手,五十金基礎建筑的提示也隨之而來。

  李鴻儒看著手中的基礎劍術精要,一時不免也是喜憂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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