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李二狗修為:凡人技能:無 財富:0
材料:無法寶:無 仙緣:0
手持太陰遮光傘,李鴻儒身影穿梭于黑暗的街道之中。
他一顆心忽上忽下,待得走出皇城區域,這才放心下來。
摸了摸身后,那是一片片的冷汗和淤青。
在觀星樓中逃生并不算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他這種百無一用的書生,要文文不成,要武武不就。
簡單來說,就是干啥啥不行。
腳步停下,李鴻儒只覺自己這條小命終于撿回來了。
“不要隨便看別人,有時候你一個眼神過去,全宗全派就沒了。”
太吾里不乏一些惡搞的小提示,李鴻儒覺得這種提示說的很對,他就不該好心替人家指路。
但怎么說也不算太虧。
李鴻儒抓著手上的太陰遮光傘,感覺自己多少也算撈到了一件寶貝。
若是手持寶傘,黑夜中就是他的主場。
這么想一想,李鴻儒還覺得自己挺興奮。
他記得還有個仙緣3的提示,隱約之間,李鴻儒只覺自己得知了仙緣的作用。
除了可能遭遇的寶物,這也許還能判斷寶物的等階。
至少太陰遮光傘會較之神仙粉高檔數個等級。
李鴻儒沉浸在數據中,掃了一眼,看那仙緣值又重歸了零。
他松了一口氣之時,只見那法寶一欄并無任何登記。
“或許是數據有缺…”
李鴻儒沉思數秒,看著太陰遮光傘,他心中又有另一股寒意涌上。
說來這是涇河龍王的寶物。
普通人都知道給自己電動車上個鎖,涇河龍王沒可能不給自己寶貝安插點后門。
如果不是數據有問題,這只能證明著這件寶物并不屬于他自身。
這依舊是涇河龍王的寶物。
想到那無頭白衣秀士的鬼魂可能再次找上門,李鴻儒頓時甩了甩手上的太陰遮光傘。
此番驚擾了唐皇,只怕大理寺、刑部、御史臺等部門也可能會有持續的調查。
譬如查一查涇河龍王的引路黨。
想到此處,李鴻儒還有幾分擔心。
在這趟行動中,他借助太陰遮光傘露臉甚少,但也有人看到了他,彼此還交流了兩句。
觀星樓大佬李淳風。
李鴻儒心中不免也有忐忑。
手上的太陰遮光傘拿不得,李淳風那兒也可能泄密。
“我就是一個小垃圾,應該不入您的法眼。”
李淳風當時更多的注意力應該是放在了涇河龍王身上,或許也認為他并無多少逃生的力量。
嘀咕了兩聲,李鴻儒又安慰了自己一番,心中這才安定了下來。
他看著手上的太陰遮光傘,持著前行之時,路過一處屠宰場,他收攏了雨傘,用衣服擦拭干凈自己抓捏的痕跡,順手塞到了豬籠中。
若是所想沒錯,這是燙手山芋,能要命的東西,趁早丟了比較穩妥。
若是他多心了,總歸以后還有機會取回來。
巷道中奔行了十余分鐘,他這才看到熟悉的房舍。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被李保國一頓叫罵,客氏又好一陣心疼迂回不可避免。
李鴻儒雖然才十六歲,但李保國的年齡并不大,如今只是三十六歲,正值壯年。
這是一個李鴻儒想叛逆都無力反抗的年齡,老老實實挨了罵,又挨了兩下抽,李保國才悶悶的教訓了兩聲。
“咱這孩子就靠腦子學習,你別打壞了。”
客氏看著李鴻儒身上的淤青,連忙取了一些常用的草藥膏抹上,又勸說了李保國兩句。
“圣賢說棍棒之下出孝子,他脾氣也倔,得經常打打才好”李保國回道。
這大抵是沒什么事就想揍揍孩子解悶了。
兄長李旦是小時候挨揍比較多,讓李保國感覺有幾分練武之姿,這才送了武館。
李鴻儒也幸得自己思想成熟,少有給李保國下手的機會。
“我讀書雖少,也沒聽哪個圣賢如此說過”客氏笑道。
“小二,你說有沒有圣賢說過這種話!”
“有!”
看著李保國手上揚起的藤條,李鴻儒頓時就屈服了下來。
“棍棒底下出孝子,黃荊條下出好人,這是一位叫商鞅的圣人曾經言過的話。”
他瞎編了兩句,待得李保國一臉得意的朝著客氏囔囔自己也有文化,這才放心下來。
“我家小二是讀圣賢書的人,你不要當老大那么養!”
客氏說上幾句,今天晚回的事情才作罷。
在這年代,街頭上雖有巡邏,但遠無多少監控的條件,若是遺失了人便極難找回。
像李鴻儒這樣的小豆芽,一看就是沒多少力量反抗,很容易被人拐了賣掉,這也由不得李保國不擔心,狠狠訓斥上一番。
當下三人也各有言語,待得李鴻儒吃上大碗的飯菜,這才各歸了各處。
這一夜的安睡并不穩妥。
李鴻儒一時夢見自己仿若神仙中人,可以御劍飛縱天地間。
一時夢見自己被人發現給涇河老龍帶路砍了腦袋。
又一時看到那糾纏在塵世間的紛雜,讓人難以掙脫。
他胡亂踢著被子時,只覺一腳落空,人已經清醒了過來。
此時屋外光線明亮,太陽已經升起。
稍做清洗時,他已經聽到了李保國在一樓搬動布匹涼曬的聲音,客氏則是在樓下熬粥。
閣樓中充斥著布匹發霉的氣味。
涇河龍王亂點行雨簿,東市亦受災不輕。
李家的布店也未能幸免,沾了不少雨水。
布店的收成關系到李家的生存,這也無怪李保國最近的心情有些悶,干什么都是悶聲悶氣,難有多少開心可言。
這些浸染了雨水的布匹成色下降了至少兩個檔次,難以賣出好價格,虧本是必然。
常年供李旦練武,又供李鴻儒念書,李家的經濟一直比較緊湊。
這一年大概會比較難熬。
李鴻儒看了看自己的收納箱,那箱中還有紋銀百兩。
在四門館混跡了數年,李鴻儒文不成,但多少還算撈了點錢財。
一兩金能兌十兩銀,而一兩銀則能兌千枚銅錢。
這是一筆不小的錢財。
此時布店受了災,諸多布匹被淋,將李家這個布店買下也并無多少問題。
只是他年齡尚小,錢財來源有些難以做算。
若是被李保國發現,少不得又是一頓挨打,懷疑他從哪兒做了偷竊。
李鴻儒想在父母這兒洗白錢財還挺不容易。
他隨手拿了幾枚銅錢,這才下樓去吃早餐。
“聽說昨夜來了一陣怪風,皇城附近的觀星樓吹得搖搖欲墜,你下課后莫要四處去湊熱鬧。”
李鴻儒準備去四門館聽課時,客氏不免叮囑了一句。
“早點回來幫我干活,咱家濕掉的布帛太多了,太陽落山都收拾不過來。”
李保國則是嘟囔了一聲。
“我力氣不行,你喊大哥,他干起活來輕松。”
“你就是要鍛煉鍛煉,莫要讀書讀得弱不禁風。”
李鴻儒推脫時,李保國又嘟囔一聲。
李家有二子,一個文不成,一個武不就。
讀書的李鴻儒難有功名可言,練武的李旦又與農夫沒多大區別,只有一股子蠻力。
李保國只是想想,就覺得自己腦殼疼,感覺這些年投的錢財還不如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