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棧,陳莽在大街上一陣溜達,帶著劉晉元幾乎吃遍了揚州的小吃。
劉晉元品嘗著陳莽在包子鋪中親手調餡的美味的五丁包子,帶著一臉滿足的微笑,吮吸完五根手指后,他猛地反應過來:“師父,我們好像是出來抓女飛賊的吧!”
陳莽愣了一下:“我們是出來抓飛賊的?”
劉晉元哭笑不得:“不然呢…”
陳莽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徒兒你低調點,為師是故意裝作有課,好方便打聽消息,免得打草驚蛇。”
劉晉元將信將疑:“那師父你都打聽到了什么?”
陳莽拖著長音嗯了一聲,眼睛一亮道:“經過為師的打探,那女飛賊只偷有錢人,不偷窮人!”
劉晉元:“…”
那純粹是因為窮人沒錢吧!
陳莽看了眼自己徒弟無語的表情,繼續道:“只要我們去有錢的人家蹲守,就能抓到她。”
劉晉元恍然大悟:“確實如此,還是師父有經驗。”
陳莽滿意的嗯了聲,說道:“這揚州城中的富商都已經對女飛賊有了防備,她不好下手,我感覺她應該會將下手的目標放在新進城的富商身上。”
劉晉元欣喜道:“那徒兒這就去找官府,讓他們尋找進城的富商?”
陳莽眼神一凜:“不,咱們先去找城里的漂亮寡婦!”
在劉晉元驚愕的眼神中,陳莽大步流星的前去一個臭豆腐攤,打聽起了城中寡婦們的情況…
半天后,劉晉元渾渾噩噩的跟著陳莽來到了一個寡婦家的門前。
看了眼大門,劉晉元生無可戀的看向陳莽:“師父,還要敲門嗎?”
從出來到現在,他已經敲開了二十多個寡婦的門了,再這么下去,他這狀元估計就要被安上傷風敗俗的名聲了。
陳莽大手一擺:“敲就是了,師父我自有深意!”
一番回憶之后,陳莽想起這揚州城的女飛賊似乎是個寡婦,偷盜財物,是為了保存她丈夫的尸體。
后來還陷害了林月如,讓她去頂罪。
只是陳莽忘記了那女飛賊的名字,因此只能一家一家的去找。
看著陳莽堅定的態度,劉晉元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敲開了大門。
一個丫鬟出來,聽說是狀元郎來了,立刻進去稟報,不多時走了回來,恭敬地引著陳莽二人進去了客廳。
很快的,一個打扮艷麗,眼角一顆淚痣的中年女子走了出來,面帶媚笑朝著劉晉元施禮道:“不知狀元郎駕臨寒舍,三娘有失遠迎,還請狀元郎恕罪。”
劉晉元回禮道:“不敢不敢,是晉元孟浪,還請夫人恕罪才是。”
姬三娘落在主座,端起茶杯敬茶,朝著劉晉元問道:“不知狀元郎來此所為何事?”
劉晉元一笑:“晉元來此,是為了探查那女飛賊的下落。”
姬三娘的手微微一顫,接著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唉,這飛賊可惡,我府中也曾被她偷走了財務,這次通緝飛賊的賞金,我家也出了一些。狀元郎若是能將其逮捕歸案,揚州的百姓都會感激您的。”
陳莽看了眼姬三娘,不禁露出一個微笑。
這女人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要不是府中的丫鬟全都穿金戴銀,而且個個身懷武功,他幾乎就信了!
就在這時,一隊衙役從門口跑了進來,為首一人是個身穿官服的胖子,排場十足,正是揚州太守。
原來,揚州太守聽說了城里來了個喜好敲寡婦門狀元,感覺有些古怪,懷疑是有人冒充行騙,帶著衙役趕來。
姬三娘看見太守前來,起身行禮道:“民女姬三娘,拜見太守大人!”
太守一擺手,朝著劉晉元看去:“你便是那位新科狀元,身上可有憑證?”
劉晉元拱手一笑,從懷中掏出狀元令來。
太守見了狀元令,不禁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還真是狀元?狀元郎,你在城中到處亂敲寡婦門究竟是和深意,可否告知本官?”
劉晉元眼皮一跳,求助的看向陳莽。
陳莽手中折扇一合,笑道:“太守大人,我們在抓女飛賊。”
太守當即露出一臉見鬼的表情:“你以為本官是笨蛋嗎?抓女飛賊和敲寡婦門有什么關聯,你該不會要說女飛賊是個寡婦吧?”
姬三娘眼神微微閃爍,臉上露出好笑的表情:“大人可真會開玩笑。”
太守嗤笑一聲:“就是啊,這不是開玩笑嘛!”
陳莽轉頭看了太守一眼,笑道:“大人,還有更好笑的呢,這女飛賊現在就在這大廳之中。”
太守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大笑著看向了姬三娘:“你該不會說,這姬三娘就是那個將揚州城攪得滿城風雨的女飛賊吧?”
姬三娘也遮掩住嘴笑了起來:“是呀,我就是那女飛賊,大人,您把我抓去牢里吧!”
正說話間,猛然間咔擦一聲,姬三娘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個小巧精致的手銬,不由得微微一愣神,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來到自己跟前的陳莽。
太守也是一愣,看向陳莽道:“你做什么?”
陳莽冷笑道:“口供已經有了,她剛才可是親口承認了自己是女飛賊,我想打人你都聽到了!現在就只剩口供和贓物了,全都交給我,一天之內我保證搞定!”
姬三娘一臉驚慌道:“我剛剛是在開玩笑啊!”
陳莽毫不理會的拉著姬三娘往外走,一邊道:“我陳某人火眼金睛,從來就沒抓錯過一個犯人,我說你是,你不是也得是。”
太守一臉驚愕的看向陳莽:“還有這么破案的,這不是冤假錯案嗎?”
劉晉元嘴角微抽道:“大人,這位公子是在下師父,破案心切,還請大人原諒…”
太守哭笑不得道:“既然是狀元郎的師父,本官就不過問了,別鬧得太過分就好。”
劉晉元微微松了口氣,朝著太守一拱手,連忙追了出去。
另一邊,被陳莽拉出來的姬三娘心中一陣忐忑,摸不清陳莽是真的發現了她的馬腳,還是其他什么情況,只得裝作弱不禁風的模樣,跟著陳莽來到了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