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陽一拳將李元芳轟到了山下,等到落地以后,兩人還互相扭打了一陣。
扭打了一會兒,兩人又同時抬頭看了一眼上方,見并沒有人跟下來,兩人直接撒手了。
李元芳捂著臉說道:“師兄,你是不是早就想揍我了?都說打人不打臉,你剛才全都沖著我的臉來,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絕世容顏?”
李澤陽瞪了李元芳一眼:“你還有臉說?剛才咱們只是做戲,你居然直接沖著我的下三路來,你斷我子孫后代,我毀你容,你還虧了是不是?”
“我要是沒了這張絕世容顏,和斷子絕孫有什么區別啊!難道那群膚淺的女生還會愛上我的內涵?呵呵,她們只是喜歡我這副皮囊罷了,師兄,就算你毀了我的容,咱們驚雷派最帥的也還是掌門,你也就勉強排第二罷了!”
“行了行了,掌門又不在,你這么努力拍馬屁他也聽不見。”
李澤陽就地坐了下來,稍微調息了一番,隨后問道:
“你讓我陪你演這場戲,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李澤陽和李元芳,都是在永安城長大的,從小就認識,加入驚雷派以后更是如同親兄弟一般,兩人根本不可能打架。
之所以要從仙峰上打下來,完全是李元芳故意這么做的,目的正是想甩開其他人,將自己的發現告訴李澤陽。
李元芳爬到李澤陽的身邊,小聲說道:
“師兄,我發現四象樓的人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兒了?他們不是已經洗去嫌疑了嗎?”
“你想啊,四象樓的掌門說,他們整個晚上都待在自己的住處沒有出來,是聽到慘叫聲才趕過去的,進了院子才發現白光堂的人全死光了…可是陸離師弟又說,白光堂的人真實死因是魂魄被打散了,而這種情況之下,通常白光堂的人壓根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那么四象樓的人聽到的又是什么?”
聽到李元芳這么一說,李澤陽也發現了問題。
“你是說,四象樓的人說謊了?”
“沒錯,白光堂的人分明在斬月教的人來之前,就已經死了,所以不可能發出慘叫聲,唯一的可能就是四象樓的人說謊了。”
“可是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難不成他們是斬月教的幫兇?嘶…這也不對啊,他們給出的線索,完全指向斬月教,要是斬月教的人招供了,很容易把他們也供出來。”
李澤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李元芳分析道:“師兄,你看有沒有可能是這樣,四象樓的人殺了白光堂的人,然后嫁禍給斬月教?又或者魔族奸細就隱藏在四象樓的人當中?”
“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咱們手機里的位置信息,記錄的只是臨時通行令牌的位置,他們完全可以將自己的令牌放在住處,然后去偷了斬月教的令牌,偽造成這樣的假象…而且這樣一來,白光堂的死亡時間也可以隨便他們而定了,反正他們出現在現場的時間點,完全可以自己隨意定下,畢竟那一聲慘叫根本就不存在!”
李元芳一拍大腿:“沒錯,師兄,我就是這個意思!四象樓的人太可疑了,我不敢當面說,只能私下里與你聊一聊。而且,我剛才特意數了一下四象樓在場的人數,又對比了一下賓客清單,發現他們至少有三人不在場!這三人恐怕就是去偷走白光堂令牌的人!”
李澤陽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元芳,這回算你立功了,不過下次想要說悄悄話,傳音擔心怕被強者偷聽,你完全可以用手機發短信給我,咱倆也不用從仙峰上打下來了。”
李元芳:“對哦!我怎么沒有想到!”
李澤陽無奈地搖了搖頭,有時候真不知道該說李元芳聰明還是愚笨…
“師兄,咱們現在怎么辦?要不要直接去揭發他們?”李元芳問道。
李澤陽想了想說道:“咱們還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所以不要打草驚蛇。”
“好,我都聽師兄你的!”
李元芳話音才落,李澤陽忽然出拳,一拳干在了李元芳的鼻子上。
李元芳疼的嗷嗷直叫,鼻子里不爭氣地流下了兩行鼻血。
“師兄你做什么?!”李元芳怒道。
“咱們倆是下來打架的,總得分輸贏吧,輸的人不掛彩怎么行呢?”李澤陽答道。
“那為什么不是你輸了啊?”
“我可能輸嗎?你打得過我嗎?”
“師兄,你這么說,那我可就認真了…”
“呵呵,我還怕你不成!”
轟!!!
轟!!!
轟!!!
仙峰之下,火光與劍光來回交錯,爆炸聲四起,仙峰時不時震顫幾下,周圍仙峰上的賓客們都被吵醒,無法認真修煉了。
聽這陣勢,知道的以為是驚雷派弟子打架,不知道的還以為大乘境強者過招呢。
牧清淺探頭朝仙峰下看去,無奈地說道:“他們好像真的打起來了,我下去勸勸架。”
還沒等牧清淺下去,李澤陽和李元芳就從仙峰下飛了上來,兩人打得鼻青臉腫,衣服都成破爛了,哪怕是回來了,還是時不時偷襲對方,雙方都一副沒服氣的模樣。
“驚雷派弟子出手是真的狠啊!”紀弘忍不住眼皮狂跳。
這哪是同門之間相互比試,這分明就是仇人見面不死不休啊!
李澤陽落地以后,順手把自己斷了的手臂接上,李元芳吐了好幾口血,臉色也才緩和了一點。
牧清淺問道:“你們倆不會死吧?”
李澤陽答道:“切,我能有什么事情,師姐你是沒看見,我剛才在下面把元芳屎都打出來了。”
李元芳哈哈一笑:“師姐要是在場,就會看到你被我打進屎里的場景了。”
李澤陽:“…”
牧清淺默默地后退了三步,對李澤陽說道:“你還是去洗洗吧。”
李澤陽連忙解釋道:“師姐你別誤會,我和元芳他開玩笑的!”
李元芳此時也幫忙李澤陽說道:“師兄說的沒錯,那屎不是我的,是他自己的。”
李澤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