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豬傲嬌了,它昂著看起來很好吃的豬頭說道:
“本王乃是朱福來,野豬妖族的族長,大乘境強者,你們若是拿不出本王應得到的尊重,就休怪本王無情了!”
別看小粉豬長得很好吃,但它給大家帶來的震懾力可不小,尤其是見過了朱福來真身的靈虛子。
靈虛子雙眼至今還睜不開,他對后方的蕭可卿喊道:
“帝師前輩,還是請您親自出來談一談吧!”
蕭可卿哪知道該怎么談啊,更何況她現在什么都看不見。
她只得說道:“蕭長老的意思,就代表本座的意思,更何況駐守冰廊的并非是我驚雷派,談判的第一順位也應該是千機長老才是。”
千機雨歌聽了倒覺得奇怪了。
往常這種熱鬧,掌門不是最喜歡去湊的嗎?
而且這只小粉豬看起來這么好吃,掌門居然沒有開口損朱福來幾句,這不合常理啊!
但是千機雨歌的疑惑,只能用掌門的傷還沒有好,視力不佳為理由解釋了。
千機雨歌看向閻楚:“蕭長老,既然掌門說讓你來交涉,那還是你來吧。”
閻楚自信地點點頭,搓了搓手說道:
“千機長老,你幫我問問,回頭談判結束以后,咱們能吃了這只小粉豬嗎,它看起來真的很好吃啊!”
千機雨歌:“…”
為什么自己有種錯覺,眼前的蕭長老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話的語氣和神態,怎么和掌門那么像??
“你們說話,本王能聽得見。”小粉豬冷聲說道。
“真的嗎?原來你聽力那么好啊,啊哈哈,好尷尬啊。”
閻楚干笑兩聲,頗為不好意思。
畢竟人家是來談判的,你卻想把人家當食物,好像是有點過分啊。
小粉豬氣憤地說道:“你們到底還想不想談判了?”
“談談談,這就談!”
閻楚落在小粉豬的面前,笑著問道:“你想怎么談?”
小粉豬道:“讓這只大烏龜撤掉防御,讓本王的野豬妖大軍攻入冰廊,占領神都,本王要把祁蒼龍的腦袋擰下來當馬桶!本王拉完了再給本王的兒子拉,本王兒子拉完了再給本王的孫子拉!”
閻楚點點頭:“行啊,西門前輩,撤掉防御吧。”
玄武也毫不含糊,直接把光罩收了。
這可把張焱他們給嚇到了,要是野豬妖趁機攻進來怎么辦?
然而懵逼的不僅僅是張焱他們,還有小粉豬。
小粉豬剛才大放厥詞,還以為閻楚會把它罵得狗血淋頭呢,沒想到閻楚居然這么配合,直接撤掉了防御。
看著近在咫尺的閻楚,小粉豬咽了咽唾沫:“你們怎么這么配合,肯定有詐,休想騙本王踏過冰廊半步!”
千機雨歌:“…”
剛才說要穿過冰廊直搗黃龍的是你,現在死活不肯過冰廊的也是你。
你他娘的要鬧哪樣啊??
閻楚露出邪惡的笑容:“小豬豬,你過來呀!”
“本王不過來!”小粉豬怒道,“本王就是餓死,死外邊,從冰廊上跳下去,也絕對不過冰廊半步!”
眾野豬妖都沉默了。
大王的腦子該不會被火山砸壞了吧?
我們今天的目的不就是過冰廊嗎???
小粉豬警惕地說道:“妖族與人族勢不兩立,你們會這么好心放我們過去?本王可以肯定,你們的冰廊后一定已經埋伏了兵馬,想要把我們集中剿滅!”
不得不說,朱福來還是挺聰明的,就是有些聰明過頭了。
閻楚笑著說道:“你想多了,冰廊這頭什么都沒有,我們的援軍也還沒有趕到。”
“真的嗎?本王不信。”
“不信你大可以過來看看。”
“你他媽別想害本王,本王不去!”
閻楚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邊當真沒有什么埋伏,你們想過冰廊,也隨便你們過,但是過了之后呢?我看你們這次突襲,也就只有野豬妖族和你所控制的一些搬山蟾吧?你以為攻破冰廊,就算是勝利了?其實妖族當中能攻破冰廊的勢力很多,但它們為什么都不動手?很簡單,因為攻破了冰廊,對它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小粉豬怒道:“怎么沒好處,我們攻破了冰廊,下一步就是殺進東澤神國!”
“打仗豈是兒戲,你對神國了解多少?恐怕你連神都在哪都不知道吧?所謂攻破冰廊,并非是你們妖族入侵了我們人族,而是你們妖族主動進了我們人族的包圍,就算你野豬妖族十分強大,但后續的戰斗你們扛得住嗎?糧草有保證嗎?如果東澤神國的強者們出手,光憑你這一個大乘境強者,又能活多久?”
閻楚笑著說道:“所以,如果你想過冰廊,我們可以直接放行,但進了冰廊,等待你們的就只有死亡。”
這回小粉豬沉默了,因為閻楚說的是實話。
這次突襲,也是朱福來剛剛扛起了火山,臨時發起的突破,并沒有太多的準備。
它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一心只想要打破冰廊,證明自己的力量,以此來讓祁蒼龍感受到威脅。
殊不知,這么多年過去,東澤神國已經完全不同了,區區一支野豬妖族,對東澤神國根本構不成威脅。
否則,更加強大的狼族、狐族、熊族,早就出手了!
“怎么樣,你還過冰廊嗎?”閻楚問道。
小粉豬咬了咬牙:“過!”
“之前不敢過,現在怎么反而要過了?”
“妖族與人族不共戴天,即便是犧牲我們野豬妖族,本王也要讓人族付出血的代價!”
閻楚無奈地說道:
“大哥,你閉關太久了吧,現在是和平年代,你知道和平有多來之不易嗎?你自己想死,就去找祁蒼龍單挑,何必拉著你的部族呢,它們也是父母,也是孩子,也有活下去的其他意義啊!”
野豬妖們茫然地看著閻楚。
其實它們的智商也是很高,大王下令了,它們就奮不顧身往前沖就好了,從來沒有考慮過太多。
但是聽了閻楚的話,它們忽然又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十分不舍,即便是生活在荒蕪的塞外,它們也有留戀的東西。
如果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