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與蕭騰兩兄弟,灰頭土臉地回到蕭家的駐地。
蕭看川擺出一張臭臉,顯然對二人的表現十分不滿意。
巨靈門的弟子,明知打不過御虛宗,卻還是冒著生命危險,捍衛巨靈門的尊嚴。
而他蕭家的人呢?
驚雷派的祁文翰與樸四方的確令人感到驚艷,蕭遠與蕭騰輸了也在情理之中,可他們倆輸得太窩囊!
蕭騰還好,蕭遠直接跪地求饒,把蕭看川的臉都丟盡了。
蕭看川冷聲說道:“你們大哥這兩天不知去哪兒了,若是他在的話,少不了你們一頓打。”
蕭遠與蕭騰默不作聲,雖然心里害怕蕭客,但是又覺得疑惑。
大哥人呢??
蕭看川訓斥完以后,又問道:“你們二人對祁文翰與樸四方使用的,是什么秘籍?為何我不知道?”
蕭家有自己的功法秘籍,而且大部分天資不錯的后代,都是由蕭看川親自教導的。
而方才蕭遠與蕭騰在武斗場上,卻用了幾招他未曾教過的招數。
這讓蕭看川感覺十分費解。
蕭遠與蕭騰對視一眼,低著頭說道:“是大哥教我們的。”
蕭看川聞言,眉頭深皺。
我兒究竟去哪了?
天羅大會的最終贏家,將會在驚雷派與御虛宗之間產生。
如今剛剛到正午,太陽當頭,大家卻覺得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
“最后一場,清婉,澤陽,璃裳,你們三人上場。”
驚雷派的門派駐地當中,閻楚宣布道。
李澤陽遺憾地說道:“如此盛會,可惜大師姐還在山門里閉關,就這么錯過了。”
李澤陽至今還不知牧清婉就是牧清淺,但他們潛意識地把牧清淺的人設套在牧清婉身上,也不覺得有什么違和感。
閻楚做出安排以后,讓牧清淺三人自行調息,以最好的狀態面對御虛宗。
而他自己則是找到了正在翻閱玉簡的徐若云。
“徐掌門,魔靈血玉的用途,有結果了嗎?”閻楚問道。
天羅大會的最后一場即將開始,這意味著要是魔族有什么行動,也該要行動起來了。
如果他們不能及時發現魔靈血玉的用途,一會兒很有可能措手不及。
徐若云坐在玉簡堆當中,頭也不抬地說道:
“閻掌門,您這隨便拿出一份玉簡,都記錄著上萬道陣法,光憑我一人,恐怕來不及找到答案了。”
說話的功夫,徐若云又拿起了一部新的玉簡。
閻楚想了想,干脆坐在徐若云身邊,說道:“我也一起找找!”
“光我們二人,還是不夠。”
“蕭長老!”閻楚喊道,“還有所有沒事兒的弟子,全都過來幫忙!”
沒有參加武斗的弟子們,紛紛按照閻楚的意思,拿起玉簡翻閱起來。
閻楚擁有仙識,翻閱玉簡的速度,甚至比徐若云這個渡劫境的強者都快上好幾倍。
但他看著堆積如山的玉簡,還是感覺到頭疼。
“掌門、娘,您這是在干什么?”夜璃裳疑惑道。
接下來分明是最重要的一場比試,為何閻楚不讓大家觀看,反而讓大家翻閱玉簡?
千機雨歌站在終極武斗場上,看到閻楚還在為尋找魔族目的而努力,心中想要為閻楚他們拖延一點時間。
可若是推遲決賽的話,魔族的奸細說不定也會察覺,臨時改變計劃,那么閻楚所做的努力也全都白費了。
時間,還是不夠用。
這時,閻楚突然抬起頭來,對夜璃裳說道:“璃裳,你替本座轉告清婉與澤陽一聲。”
“什么?”
“這一場決賽…你們能打得多慢,就打得多慢!最好打上一兩個時辰!總之,不要贏得太快!”
“啊?”
夜璃裳有些沒轉過彎來,掌門這是什么操作啊?
別的掌門都恨不得自己的弟子速戰速決,打得漂漂亮亮,技驚四座呢!
“別問太多,照辦就是了。”
閻楚查看過御虛宗的弟子。
這最后的決賽,嚴策肯定會派出他們最強的三名元嬰境弟子,這三名弟子都是元嬰境大圓滿的修為。
但是,這對于牧清淺三人而言,根本不夠看!
他們三人完全有能力對付洞虛境強者!
這一場決賽,不出意外的話,御虛宗弟子們在牧清淺三人手中撐不住五分鐘。
可五分鐘的話,閻楚他們根本來不及找到魔靈血玉的用途。
所以閻楚才讓夜璃裳轉告其他二人,能打多慢就打多慢!
天羅大會的決賽,如期進行!
艷陽當中,武斗場上出現了六道身影。
牧清淺、李澤陽、夜璃裳!
而御虛宗,是兩名男弟子,一名女弟子的組合。
他們身上的衣服,還是那件被閻楚燒過的服裝,風一吹,大家隱約能看到“御虛宗”下隱藏的“腎虛宗”。
“驚雷派加油!我們看好你們!”
“我買了十萬靈石賭驚雷派贏,你們一定別輸啊!”
“天羅大會禁止開設賭局,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人們總是喜歡看到反轉,所以更多的觀眾支持黑馬驚雷派。
李澤陽看著下方反應熱烈的觀眾們,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大好的裝逼機會,自己居然不能放開手腳戰斗,而是要按照掌門的意思,故意拖延時間…
這要怎么拖延時間嘛??
難不成要讓對方一只手一只腳?
李澤陽愁眉苦臉,他才知道,原來裝弱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一時間他對閻楚更加敬佩了,掌門是如何把自己仙人的實力,偽裝成聚氣境初期那么弱的??
“天羅大會決賽,驚雷派牧清婉,李澤陽,夜璃裳,對戰御虛宗畢敏,匡宏逸,陸文石!”
“雙方準備,以旗為令,旗落則武斗開始!”
千機雨歌拿出了一面彩旗,隨手拋向空中。
只要彩旗落地,武斗即刻開始。
御虛宗的三名弟子,此時無比緊張。
面對驚雷派最強的三人,他們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然而他們緊張了半天,彩旗居然都沒有落地!
平頂峰周圍好像有一股妖風,一直托著彩旗,每次彩旗即將落地,竟又被吹到了天上。
牧許宗躲在角落,緊張地自言自語道:
“呼呼呼呼…閻掌門,我只能幫你們到這兒了!呼呼呼呼…”
“哎喲不行不行,眼花了,有點缺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