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現在那些門派的掌門都聚在一塊兒,準備過來聲討我們,怎么辦啊?”
莫慌!莫慌!
閻楚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說他是無恥了一點,不過修仙者的體質再怎么差,也不至于被這小小的冰沙給整垮吧?
“小強,還有剩下的冰沙嗎?”閻楚問道。
“有!”
強森趕緊把剩下的半桶冰沙提到閻楚的面前。
閻楚一看,頓時瞳孔一縮。
旁人也是面色凝重,難道閻掌門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只聽閻楚問道:
“居然賣了這么多,賺了多少錢啊?”
眾人:“…”
強森掏了掏口袋,說道:“一碗冰沙二十顆靈石,我們剛才一共賣了一百五十碗,三千靈石。”
“不錯不錯,這些靈石你拿去分給師兄弟姐妹吧,回頭回天水州城的時候,讓大家買點紀念品什么的。”
“掌門萬歲!”驚雷派的弟子們歡呼起來。
旁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你們現在是該開心的時候嗎?
其他門派的掌門要聯合聲討你們了,難道你們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閻楚笑道:“好了,你們該比賽的比賽,該研究對手的研究對手去,這里本座來處理就好了。”
弟子們對閻楚十萬個放心,分了靈石就趕去比試去了。
巨靈門弟子們也拖著疲憊的身軀,趕往武斗場。
閻楚望著那剩下的半桶冰沙,皺起了眉頭。
“元芳,此事你怎么看?”
閻楚問出口,才想起李元芳如今還臥病在床,一個人待在攬月閣呢。
于是他改了口:“樸城主,此事你怎么看?”
樸萬年湊上前,面色嚴肅地說道:“閻掌門,樸某認為此事必有蹊蹺!”
“牧城主,你覺得蹊蹺在何處?”
牧許宗分析道:“參賽的弟子們至少都有一番修為在身,怎么可能被一碗普通的冰沙吃壞了肚子,難不成…”
蕭可卿與徐若云異口同聲地說道:“難道有人往冰沙里下了藥?”
閻楚點了點頭:“肯定是如此!”
梅友乾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可是,閻掌門,咱們也不能確定,那些弟子是不是真的因為吃了冰沙才上吐下瀉的。”
“說的有道理啊!還是梅長老心思縝密!”閻楚夸獎道。
“哪里哪里,過獎過獎!…嗚?!!”
梅友乾得意一笑,誰知剛張開嘴巴,就被塞了滿滿一口冰沙。
閻楚捂住了梅友乾的嘴巴,表情誠懇地說道:
“梅長老,你好歹也吃了我們一頓飯,就勞煩你幫我們試試了。”
梅友乾:“…”
三分鐘后,梅友乾捂著肚子奔向茅房,進茅房之前還被收了五顆靈石的門票錢。
閻楚則是沉著臉說道:“到底是哪個孫賊給我們的冰沙下了藥?”
“呵呵,這個閻楚到底還是初出茅廬的小角色,不懂人心的險惡,我只是稍施小計,便讓他成為了眾矢之的…”
寇南國坐在自己的嘉賓席上,遠遠地看著閻楚等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方才他注意到強森與沈溫去賣冰沙,便派手下前去,悄悄在冰沙里放了毒。
所以,那些吃了冰沙的參賽弟子,哪怕實力不俗,也一樣中招!
義憤填膺的各門派掌門長老,此時已經形成了一支聲討大隊,包圍了驚雷派的駐地!
“閻楚,你這個無恥小人,為了贏得比賽,竟然對我們的弟子下毒!”
“我本以為閻楚這家伙只是謀財,沒想到他居然還要害命,可憐我那無辜的徒兒,現在還在茅房里蹲著!”
“打倒閻楚,把這廝趕出天羅大會!!!”
千機雨歌發現情況不對,趕緊將手上的事情交給葛海,來到驚雷派的駐地。
“大家安靜一點,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千機大人,您來得正好,閻楚這廝在天羅大會上賣不干凈的冰沙,害得我門中弟子上吐下瀉,直接錯失了比賽的機會!”
“竟有此事?”千機雨歌面色一變,趕緊望向閻楚。
買賣歸買賣,要是閻楚真的如此擾亂了天羅大會,千機雨歌也無法罩著他了。
閻楚無辜一笑,對大家說道:“諸位,我閻楚以性命起誓,我們的冰沙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放屁,我分明聽說你的冰沙是從地上撿的!”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諸位的弟子好歹也都有修為在身,怎么可能被普通的冰沙害得上吐下瀉?”
聽了閻楚這話,眾人開始冷靜下來。
是啊,就算是食物不干凈,對修仙之人而言,完全可以免疫了。
除非是食物當中有人下了故意調制的強力瀉藥,普通人要是吃了這種瀉藥,只怕會拉死在茅房。
大家思考著,全然忘記了閻楚的冰沙是從地上撿來的事情了。
閻楚繼續引導道:“我們做生意,當然是為了賺錢,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我猜想,定是有人在我們的冰沙中下了藥,故意坑害我驚雷派!”
眾人思考了一陣,有人出聲說道:
“就算如閻掌門所說,又有誰能知道下毒之人是誰?如果找不到下毒的家伙,閻掌門就必須擔起這個責任!”
“擔責是必然的,大家稍安勿躁,我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閻楚許下承諾,大家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
可閻楚身后的千機雨歌卻犯愁了:“楚弟,你有辦法找到下毒人嗎?”
天羅大會的來賓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而閻楚這一天招惹的敵人,根本數都數不過來。
在這么多人當中找到下毒的那位,與大海撈針沒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