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這個女孩,是真實存在的吧?”
被蕭可卿這么一問,閻楚忽然怔住了。
是啊,她是真實存在的,只可惜不在這個世界。
準確來說,應該是自己不在她的世界了。
閻楚的目光逐漸放遠,看著天水州城后頭,那西下的落日,一時間萬分感慨。
“是啊,她真實存在,曾經我離她是那么的近,又是那么的遠。”閻楚呢喃道。
蕭可卿望著閻楚的側臉,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悲傷。
原來如此。
掌門在感情中受過傷。
否則,一個如此強大的男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來到這個偏僻的小村子,甘心當一個小掌門呢?
他的世界,本應該是更廣闊的天空才是。
掌門到底經歷了什么?
難道也是家族婚約,讓掌門錯失了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她自己腦補著,安慰閻楚道:“掌門,三十年河東…”
閻楚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鼓勵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兩個世界?”
“她…不在這個世界了。”
蕭可卿不由得捂住嘴巴。
原來掌門深愛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嗎?
難怪…
她不由得有些心疼,掌門成天嘻嘻哈哈的,或許就是為了隱藏他內心的痛苦吧。
蕭可卿默默地偏過頭去,不忍看閻楚了。
“咦,蕭長老是不是易容了啊?”
這時,御劍在后頭的李元芳看到蕭可卿,不由得對李元芳說道。
李澤陽瞅了一眼,露出了驚訝神色:“蕭長老的容貌…”
“二師兄,你知道蕭長老變成了誰嗎?”李元芳好奇道,一旁其他的弟子,也紛紛露出了八卦臉。
李澤陽說道:“記得以前掌門有形容過這么一個異域女子,掌門說她能歌善舞,美艷非凡,在掌門的家鄉,她好像是一個很受歡迎的明星…”
“等等,師兄,何為明星啊?”
“意思大概和小莫之前差不多吧,不過似乎更厲害一些。”
李澤陽撓了撓腦袋,不確定地說道:“我記得掌門形容的這位明星是四個字的名字,姓那啥…迪麗,叫熱巴!”
“迪麗熱巴?”眾人摸不著頭腦。
迪麗是哪門子的復姓啊?
不過這個名字,倒是挺貼合蕭長老現在的模樣的。
牧清淺突然問道:“掌門和這位迪麗熱巴,認識嗎?”
“當然不認識了!”李澤陽說道,“掌門說了,他倆連見都沒有見過。”
“哦。”牧清淺哦了一聲,頓時沒興趣了。
閻楚望著夕陽,心中感慨:
“有這張面具真好,明天再忽悠蕭長老,變成娜扎的模樣…一三五娜扎,二四六熱巴,周日的時候變成志玲姐姐…人生圓滿了!哈哈哈哈哈!”
想著想著,閻楚忍不住笑出了聲。
蕭可卿看在眼中,更是心疼了。
掌門笑得越是大聲,說明內心越是悲痛。
以后…還是對掌門好點吧!
“熱巴啊…不對,蕭長老啊!”這時閻楚突然說道。
蕭可卿回過神來,疑惑道:“怎么了,掌門?”
“天水州城外飛的那些玩意兒,是什么啊?”閻楚指著天空上的黑影說道。
蕭可卿看了一眼,答道:“那些是州城之間的公共飛行靈寵,名叫科多鳥,成年科多鳥體型可以達到二十米之長,那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便是騎著它們飛行去別的城市的。”
“公交車?”
閻楚一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
賽班更是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這些什么鳥,應該很好吃吧?
正在閻楚觀察之時,一團黑影將閻楚等人籠罩。
閻楚察覺到了什么,便抬起頭來,結果迎面刮來一陣狂風!
“大家小心!”
蕭可卿面色一變,連忙朝弟子的隊伍飛去。
狂風瞬間打散了驚雷派弟子們的隊伍,有些飛行技術還不算特別好的弟子,直接被吹得人劍分離,直直地往地面墜落。
閻楚召喚出墨影劍,與賽班一起下去救人,很快便將失足的弟子全部救到。
“大家沒事吧?”閻楚穩住最后一名弟子以后,問道。
弟子們紛紛搖頭,卻有些驚魂未定。
“剛才那股狂風是怎么回事?”周齊問道。
眾人抬起頭,只見他們的腦袋上,一只巨大的鳥型靈獸,扇動著翅膀!
這只靈獸約莫有五十米體長,張開翅膀以后,更是達到了驚人的百米!
它的模樣似鷹,頭頂金冠,尾巴如同鳳凰般分化出九根漂亮的羽毛。
“是六品門派御虛宗的護山靈獸——金云雕。”蕭可卿沉著臉說道。
“御虛宗?”
閻楚回憶了一下,自己似乎并沒有聽說過這個宗門。
蕭可卿也知道大家對御虛宗沒什么了解,便介紹道:
“御虛宗是天水州城本地的門派,山門就在天水州城以南,靠近雪嵐郡的御虛山,御虛宗可以算得上是天水州境內,七品之下最強門派了。”
“雖然是六品門派,但御虛宗背靠黑白書院,算是黑白書院的附屬門派,所以它的規模堪比七品門派,門內的弟子水平、長老實力,也遠在六品門派之上。”
“這只金云雕,就是當年御虛宗投靠黑白書院以后,黑白書院的院長親自送給御虛宗的護山靈獸,據說它乃是凝神境大圓滿的靈獸,一頓飯要吃上百頭牛羊。”
聽到這話,賽班不由得向閻楚投去嫉妒的目光。
看看人家看看你,看看隔壁大老李!
人家區區凝神境大圓滿的小鳥,一頓就吃上百頭牛羊,老子在山門里任勞任怨,就想要條小母狗還不給滿足!
閻楚見狀,摸了摸賽班的腦袋,指著天上那只巨大的金云雕說道:“賽班,這次要是你表現好的話,改天本座就煩放你出去,你自己把那金云雕吃了吧。”
賽班聞言,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真、真的可以嗎??
閻楚笑了笑:“誰讓剛才那小畜生不看路,用翅膀扇我們來著?不吃它都有點對不住它這么刷存在感。”
賽班露出笑容,吐出舌頭,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金云雕。
在天上翱翔的金云雕,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什么情況?
為什么,我有種被捕獵者盯上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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