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雨歌終于是離開了。
自然是帶著怨氣離開的。
不說她是萬盟大會天水州的理事,就算她以一個女人的身份,也從來沒有見過閻楚這樣的男人。
簡直一點風度都沒有!
千機雨歌走了以后,樸萬年忽然戳了戳閻楚的胳膊肘,笑著說道:
“閻掌門,據我所知,千機雨歌有皇室血脈,實力強大,至今沒有婚配對象,閻掌門不考慮考慮?”
閻楚笑了笑:“千機雨歌身在高位,和我這種在山間自由慣的野人不同,我倆不合適。”
聞言,牧許宗點點頭:“看來閻掌門對感情的事情看得已經很清楚了,不需要我們這些過來人多嘴。”
“其實非要扯上關系的話,拜個把子也不錯,白天做兄弟,晚上當跑友…”閻楚補充道。
“閻掌門,何為跑友啊?”樸萬年不解道。
“就是一起啪啪啪的朋友。”
“啪啪啪?”
“很難理解嗎,一起跑步啊,跑步的時候鞋底與地面接觸,不是會發出啪啪啪的聲響嗎?”
閻楚滿臉疑惑地問道:“你們以為是什么?”
二人老臉一紅,趕緊點頭道:“千機大人當跑友的確不錯,俗話說的好啊,命運在于運動…”
閻楚翻了個白眼。
你們這算哪門子的俗話???
打個麻將的功夫,閻楚就意外觸發了系統的主線劇情。
他知道,這次的天羅大會,肯定會發生很多事情。
不過好在他已經提前投資了千機雨歌,不管怎么說,也算是賄賂了天羅大會的最高官員了。
真要鬧出什么事情,千機雨歌不可能不管。
既然已經決定要參加天羅大會,閻楚就必須對弟子們宣布了。
于是乎,蹲在杏花林門口抽了一支煙以后,閻楚告別牧許宗三人,回到了須彌世界當中。
半個時辰以后,一百多名內門弟子,全部被閻楚召集到了縹緲峰的縹緲殿外。
弟子們早就習慣閻楚這種失蹤式的管理模式,他們一個月都不一定會在縹緲峰聚集。
這一次突然通知大家聚集,肯定是有什么要事要宣布了。
難道是又要抽查《無相功》的背誦默寫?
弟子們人心惶惶。
牧清淺作為門派大師姐,便開口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掌門,這么突然召集我們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牧清淺現在還是保持著孩童的外貌,似乎藥效有些延長,不過應該很快就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
閻楚干咳兩聲,決定先說一則寓言故事,來引出接下來的話。
只聽他說道:“人!是一種健忘的生物,他們永遠只會記得第一名,不會記得第二名、第三名!”
掌門要開始講大道理了!
所有弟子齊刷刷地坐在地上。
閻楚一愣:“你們做什么?”
李澤陽說道:“我們正在準備突破呢。”
“咋了,你們都修煉到瓶頸期了?”
“不是,我們是擺好了姿勢,準備聽掌門講道理,然后頓悟突破。”
閻楚:“…”
你們真是一群小機靈鬼,居然摸透了本座的套路!
不過這么容易被弟子猜中,閻楚這個當掌門的就很沒面子了。
他準備說的,并不是什么大道理。
只聽他重新開口:“人,是一種健忘的生物,他們永遠只會記得第一名,不會記得第二名、第三名!”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第一名和失敗者!所以我們必須要爭第一!”
“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叫什么名字嗎?”
“元芳,你出來回答一下!”
閻楚已經準備好問出“你知道第二高的山峰叫什么名字嗎”這樣的問題了。
然而李元芳站了出來,筆直著身體,大聲吼道:“回掌門,弟子不知道!”
閻楚:“…”
沒文化真可怕!
閻楚喊道:“澤陽,你來回答。”
“回掌門,弟子也不知道!”
“璃裳?”
“回掌門,弟子不知!”
閻楚頓時無語了。
這幫兔崽子怎么一點都不配合呢??
對了,門派里還有一名弟子,一定是眾弟子當中最見多識廣的人。
閻楚點名道:“文翰,你來回答。”
祁文翰滿臉無奈地說道:“掌門,咱們這個世界至今都沒有完全探索,許多地方都還是無人去過的兇險之地,所以誰都不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哪一座啊!”
原來如此…
閻楚趕緊調整一下問題:“那你知道,東澤神國境內最高峰叫什么名字嗎?”
“知道,叫擎天柱。”
閻楚:“…行吧,擎天柱就擎天柱吧,那你知道第二高峰叫什么嗎?”
“大黃峰。”
閻楚:“…”
不是,你怎么比我這個當掌門的還不按套路出牌??
這時候你應該回答不知道!
還有,擎天柱大黃峰是什么情況,難不成第三高峰叫霸天虎??
變形金峰??
閻楚繼續問道:“第四高峰呢?第五高峰呢?”
祁文翰學識淵博,從第一高峰到第三十高峰,如同報菜名一般全都報了出來。
閻楚滿臉生無可戀。
“掌門,您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啊?”蕭可卿忍不住問道。
閻楚嘆了口氣。
算了,不搞形式主義了。
“剛才本座給大家報名了萬盟大會舉辦的萬盟天羅武斗大會,時間在半個月后,地點在天水州城,咱們的目標是奪冠,就是這么一回事兒。”
眾人紛紛露出了然的表情。
閻楚郁悶無比,早知道就不說那些廢話了,浪費他打麻將的時間。
強森舉起手問道:“掌門,這個天羅大會,有多少個弟子名額啊?”
“額…這個…”
閻楚忽然間傻眼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壓根沒有問千機雨歌。
除了大會的時間地點,他連大會的人數名額、實力限制、具體比斗項目,一概不知…
好在,祁文翰對這個天羅大會頗有了解。
他替閻楚回答道:“天羅大會的參賽名額是二十五名弟子,要求弟子境界不超過元嬰境,具體比斗的方式,每一年都不同。”
“咳咳,對,就是這么一回事。”
閻楚趕緊順著祁文翰說下去:“文翰,你對天羅大會還有什么了解,說出來讓大家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