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驚雷派是什么情況!”
“應該是李澤陽公子勝過了高錦,醉仙坊要懸掛三天的橫幅,沒想到李澤陽公子居然用橫幅打廣告!”
“我想起來了,李澤陽公子不就是半個多月前,一朝從聚氣境突破到筑靈境的天才嗎!驚雷派正是他的師門啊!”
“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這世界上哪有人能從聚氣境直接突破到筑靈境啊!”
“是真的,我當時就在現場,驚雷派掌門隨手拍了拍李澤陽公子的肩膀,李澤陽公子當場突破!”
“那這驚雷派掌門豈不是強的可怕?”
“何止是強,聽說他已經是大乘期的強者了!”
“掌門如此之強,門派又如此有錢,這驚雷派簡直是寶藏門派啊,你們都別攔著我,我要帶我家娃兒去拜師學藝!”
“你別著急啊,我這就回家叫上我家娃兒,跟你一起去!”
漂亮!
閻楚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如此一來,驚雷派一定會名滿整個楚天郡!
同時所有人都知道李澤陽去逛醉仙坊了…
呵呵,逛醉仙坊的是李澤陽,與我閻楚有什么關系?
打完廣告,閻楚美滋滋地坐回位子上,品著小酒。
這一通操作下來,秀得在場的才子們頭皮發麻,想到剛才自己羞辱閻楚的話,一時間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花魁終于可以繼續彈琴了。
在那動聽的琵琶聲中,六皇子祁文翰,居然端著酒壺來到閻楚的身邊,好奇地問道:
“李公子,在下黃文翰,有禮了。”
閻楚抬了抬眼皮:“姓祁就姓祁,別遮遮掩掩的,我又不會對你怎么樣。”
祁文翰面色一變,不知閻楚是怎么看出他的身份的。
他再次仔細打量閻楚,更加覺得閻楚不凡,最后干脆換了個稱呼:
“李前輩…”
“坦白說,我姓閻。”
祁文翰這些年來游歷神國,就從來沒有見過比閻楚更難交流的人…
“坐吧。”閻楚又說道。
祁文翰思考了一陣,便大膽地坐下了。
要是這個閻前輩真的對他有什么歹意的話,之前有無數次的機會動手,沒必要等到現在。
“閻前輩不姓李,那這個驚雷派…”
“六皇子了解這么多做什么,難不成你也想加入驚雷派?”閻楚似笑非笑道。
要是能把這個六皇子忽悠到驚雷派去,驚雷派當真可以在東澤神國里橫著走了!
祁文翰愣了愣,隨后笑道:“其實也不是不行。”
“得了吧,驚雷派神秘莫測,即便是絕世天才也未必能加入,六皇子雖然身份特殊,但只怕是吃不了入門考核的苦啊!”閻楚故意說道。
別看祁文翰似文弱書生,實際上這家伙的脾氣倔到不行。
閻楚越是貶低祁文翰,祁文翰就越是想要加入驚雷派。
“前輩,如何才能加入驚雷派?”
“你真要加入驚雷派?”
“不妨一試!”祁文翰堅定道。
“那行…看到我左前方那個衣袖上繡著黑紋的書生了嗎?”
祁文翰順著閻楚的指示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名書生,這名書生沒什么才氣,坐姿也囂張不已,只比那高錦差一些罷了。
“晚輩看到了。”
閻楚笑道:“你上去揍他一頓,然后把他從花船上丟下去。”
“…前輩,這不太好吧?”
“放心,碼頭上那么多人,這小子淹不死的。”
“咳咳,晚輩指的不是這個。”
“你看吧,我就說你進不了驚雷派!”
祁文翰將心一橫,大步朝著那名書生走去。
隨后,在所有人震驚目光之下,抓住了那名書生的頭發,啪啪扇了倆耳光,然后把他從窗戶推了出去!
別看祁文翰文縐縐的,扇耳光那力道可是一點都不小!
見到書生落水,閻楚露出壞笑。
爽啊!
剛才他與高錦爭榜的時候,就屬這貨罵得最歡!
別以為你是龍套我就不會揍你,惹了主角還想有好果子吃?!
花魁的琴聲再次被打斷了。
她默默地嘆了口氣,今天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還能不能讓人早點彈完琴下班啊!
在場的都是文弱書生,只敢小聲議論,沒人敢站出來呵斥祁文翰。
祁文翰拍了拍手,回到了閻楚的身邊。
“前輩,如何?”
“嗯,不錯,過些日子你自己到永安城西南方向的杏花村報到吧。”閻楚收起笑容,依舊高深莫測的模樣。
祁文翰點點頭,不管這驚雷派到底是何方神圣,他都打算去看一看。
這時,花魁無奈地說道:
“各位公子,彈琴已沒了雅興,不如直接開始作詩吧。”
“作詩好啊,作詩妙啊,我贊同花魁小姐的決定!”高錦第一時間說道。
他又聽不懂音樂,只能欣賞花魁的背影,可越是欣賞,就越是想一睹芳容。
急不可耐!
“閻前輩可否會作詩?”祁文翰小聲問道。
閻楚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指尖相距微小:“一點點。”
“晚輩倒是有首詩,想要先獻獻丑。”祁文翰道。
“想裝逼就去唄,我又不會攔著你。”
祁文翰:“…前輩,裝逼為何意啊?”
“咳咳,你盡管吟去吧,別管我。”閻楚干咳兩聲。
祁文翰聞言,便直接站了起來,對眾多才子拱手,然后說道:
“在下這首詩,名為《飲酒》!”
“游絲軟系飄春榭,花冠不整下堂來。船窗多為水花開,美酒一杯誰與共。”
眾人沉默,花魁卻是第一個開口:“好詩。”
有花魁開頭,其余的文人也紛紛表示贊許。
“好一句‘美酒一杯誰與共’,這位公子,擺明了是沖著花魁小姐來的吧!哈哈哈哈!”
“承讓,承讓。”祁文翰嘴上謙虛,可臉上還是表現出了一絲傲氣。
他畢竟是皇室血脈,學識淵博,這些年走南行北,積累了不少經歷,寫出來的詩又豈是小地方的才子能夠媲美的?
“還有誰有詩?”花魁輕輕地撥動琴弦,問道。
祁文翰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聽花魁的意思,似乎對他的詩還不是特別滿意?
“我有!”
高錦拍了下桌子,提著酒壺站起身來,咧嘴笑道:“花魁小姐,在下高錦!”
花魁的聲音軟軟的,很是誘人:“高公子請。”
高錦聽得渾身幾乎要發軟了。
他趕緊吟道:
“花影莫孤三夜月,魁笑先生尚可癡。第四陽關云不度,一別音容兩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