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紅霞到底是大陽商旅團的大小姐,處理點礦洞產業,應該沒問題。
另外除了這部分產業外,剩下的一些,就是縣城的黑市血石等資源。
方月這個階段,使用血石修煉就足夠用了,基本每次修煉都會用上,根本沒停過,消耗其實不小。
換算成其他門派,那就是核心弟子的待遇。
資源方面,方月一直是拉滿的,從沒想過節約,因為他明白,將資源轉化實實在在的實力,這才是對資源最大化的利用。
將東西分類歸好,方月再度開始了修煉。
老鷹商旅團。
“臺客卿,前幾日闖入我們府邸的小賊,可有下落?”
老鷹商旅團團長恭敬地問道。
坐在座位上的臺躍馬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地道:“在尋,未有下落。”
“正值武決之際,城內如此動蕩,聽聞隔壁一家小商旅團突然人間蒸發,只留滿地鮮血,這等手段,著實讓人心驚。不如我將商旅團也暫時遷入天商盟駐地,互相有個照應。”
臺躍馬瞥了他一眼,吐字道:“不妥。”
“可是…”
“我說,不妥。”
“…是。”
老鷹商旅團團長,低頭默默退下,神色全部掩蓋其中。
臺躍馬瞇起眼,眼眸里閃過殺機。
看來這老鷹商旅團的團長,又要換一個人了。
不過現在是武決期間,換人太過麻煩,等事情結束再說吧。
至于為什么不搬進天商盟總部,一是為了維持排名前十的商旅團名聲。
若是遇事就往總部撤離,其實力自然也會遭到質疑,連帶著排名和其他方面都會受到影響。
卡在天商盟第七這個位置,不上不下,正好方便行事,臺躍馬不愿意惹出什么風波。
而與老鷹商旅團一樣,其他商旅團這時候也都是老老實實呆在自己府邸,沒有遷移到天商盟總部的意思,甚至還會接納其他投靠過來的小商旅團,抓住這個機會,擴充自己的實力。
其二是進了天商盟總部,那么多人盯著,自己會方便行事。
身為鳳凰組織的兔座,有些事,還是需要辦的隱秘一些的。
起身離開房間,臺躍馬來到院子外,抬頭看了眼高空中的被血色染紅一角的圓月,若有所思。
“天噬…”
“算了,天塌下來,也有組織頂著,這等大事,不是我需要煩惱的。”
“倒是牛座大人交代的任務…”
臺躍馬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他竟然又要參加一次[武決]。
若非牛座大人要求,他肯定不愿意與那些小輩交手。
另外還有昨夜來探之人,已經有了些許頭緒。
輕輕一跳,越過圍墻,臺躍馬在屋檐間行動,朝某個客棧而去。
而在他離開之后…
一只只小手,從老鷹商旅團的圍墻墻壁如隨風飄蕩般搖曳著冒出來。
夜色之下,一只只白皙小手,從手掌上冒出一只只小眼睛,裂開嘴巴,露出尖牙,發出咕咕咕的聲音,像是笑聲,又像是某種催眠曲。
云夫人,是老鷹商旅團團長明媒正娶的第三位夫人。
也是正值老鷹商旅團團長的寵愛。
正是她的耳邊風,才讓老鷹商旅團團長有了些許過激之舉。
不過見到自家男人有一次挫敗而歸,連和臺躍馬對抗的想法都沒有,頓時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嫁到天商盟順位第七名的老鷹商旅團,結果連暫時遷入天商盟總部駐地這點小事,都得輕視臺躍馬,整個商旅團上上下下,全都需要看看臺躍馬的臉色!
這讓她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
扔下還在房間認錯罰跪的老鷹商旅團團長,云夫人大步流星地走向臺躍馬的房間。
不過連敲幾次門,都沒反應后,她氣得用腳踹開了大門。
然而…
房間里空無一人。
不在?
云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她還想和臺躍馬說說理,讓臺躍馬知道,老鷹商旅團到底是誰當家做主!
氣呼呼地走出房間,回到庭院小道上。
月光照射下,云夫人忽然錯愕的發現,面前的小花園里,群花擁簇中,竟然…長著一只白皙的小手。
小手晶瑩剔透,宛如新生孩童般白嫩可愛。
被其吸引的云夫人,下意識地靠近了兩步,伸手摸向小手。
冰涼且舒適的觸感,讓她感到極為舒服。
“這,這是什么花?臺躍馬倒是懂得很多…”
阿姆。
花壇里的小手,忽然張大血盆大口,將云夫人的手一口咬住。
瞳孔收縮,尖叫出聲中,小手用力一拽。
云夫人右手直接被血淋淋得咬下半截,白骨外露。
啊啊啊的尖叫聲中,她跌倒在地,卻見圍墻之上,一排排的白皙小手,如歡快的野草般,隨風搖曳,露出一排排尖牙,滲人恐怖。
“救命!救…”
地面憑空涌出海量疊加的小說,宛如砌起一面高墻,然后朝她蓋下,將其吞沒。
血水,從倒下的‘高墻’里,漸漸涌出。
沒一會,就只剩鮮血流淌在地,再無其他任何痕跡留下…一如昨夜被滅了滿門的小商旅團,手法一模一樣!
“咕咕咕!”
“咕咕咕!”
“咕咕咕!”
像是得到了什么新玩具的孩童,墻壁上的小手笑得更歡快了,詭異的笑聲,回蕩在整個老鷹商旅團府邸。
而在云夫人死去的位置,一只只小手冒出來頭。
更多的小手,從地面里,從柱子上,從花草里冒出。
不遠處負責巡邏的守衛,似乎聽到聲音趕來,剛接近這里,一只小手就從他的眼眶里擠壓爆出,鮮血噴濺的同時,左眼直接瞎掉。
然而這并不算完,這只伸出去的小手,反手一抓,直接轉向他的面門,血肉和骨頭直接被抓碎,并繼續深入。
在這名守衛與其他同伴的驚恐尖叫聲中,更多的小手從地面拔地而起,如高墻般疊起,朝他們涌來。
“你,你不要過來啊!”
“詭異!是詭異!”
“為什么城里的陣法沒起效果!?”
眾人驚呼聲中,‘手墻’已經將他們一一吞沒。
更多的人從遠處趕來,卻從雙目中,嘴巴中,爆出小手,將他們折磨殺死。
現場一下子亂成一團,唯有‘咕咕咕’的笑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