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景巖在哀嚎啊。
他的哀嚎聲回蕩在監獄之中,終于把那兩個昏迷的胖子給吵醒了。
在一系列茫然敵對惡意等初步接觸后,景巖無奈地給他們解釋了當前的情況。
“所以…我們被關著只能打游戲?打那個死亡游戲?”
“對!”
“…如果我們拒絕呢?”
“那就沒有飯吃!”
“哼!我不信!有本事他就活活餓死我!”
景巖不理他,頭鐵娃,餓死你們活該!
景巖原本在讓清晨去調查玩家突然開始大批退游的事情。
結果等了半天,反倒像是清晨退游了。
這特么是會要人命的啊!
尼瑪,寒大人的實驗還沒做完,林隊長那邊不上不下的卡在那,一死那就是死兩條命!
清晨這時候鑰匙撒手不管,事情是真的會大條的!
雖然總罵清晨渣男,可清晨的技術力,景巖是認的。
放眼整個青絲縣,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能接盤清晨操手了一半的實驗。
清晨要從此不上線了,那寒大人就真的死定了!林零多半也活不了。
在問過那兩個肥仔后,景巖才知道前因后果。
問題是他壓根就不知道妙法后來怎么樣了,當時他都出去作死,被抓緊監牢里了!
進游戲后,也是方月引走詭異的事情了。
再然后,重建青絲縣,和清晨研究怎么復活寒大人,哪有心思關心妙法死活,本來就不熟!
當然了,他也沒想到妙法會這么狠,直接玩自曝,把所有人都拖下了水。
得,現在只有看過站內短信的人,恐怕都知道游戲死亡,會造成現實出事的事情。
這么恐怖的死亡游戲,誰還會愿意去玩?
而且是…這狗游戲死亡率太高了。
詭異兇殘的要命,動不動就要死人,這誰頂得住。
大家和土著都一個起點,都只有一條命,那不是歇菜!
別人土著勤修武道十幾年幾十年的,你一個玩家進游戲一兩個月就想追上?不可能好吧!真以為人人都是夜哥那種怪胎啊!
景巖感覺自己是最可以代表普通玩家的類型了。
到現在都還沒入武道,跟著方月混,陽壽倒是不愁,但也沒啥用,茍延殘喘而已。
幾次翻身機會,都沒把握好,機會流逝了,再想抓住,可就難了。
沒理會兩位新室友,景巖再次進入了游戲里。
看著街道上,不少人奇奇怪怪的躺在地上,景巖明白這都是得到風聲,直接退游的玩家。
對于這批人,聯手會會怎么出來,景巖不得而知。
反正不要再給子小監獄塞人就行,我簡直太難了…
景巖心頭郁悶,跨過幾個‘躺尸’的玩家,往青司走去。
之前清晨一直沒反應,景巖就自己出去又向其他玩家打探,但其他玩家退游速度比他靠近的速度還快,驚恐大喊著你不要過來啊,就退出了游戲。
如此大批量的退游,換成普通的游戲,這游戲已經涼定了。
然而這個游戲…景巖真的沒辦法說,這游戲太特么神秘了,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反正景巖是怕了這游戲,若能脫離他會毫不猶豫的退游,然而退不得。
回到青司,來到實驗的房間,景巖頓時一愣。
只見清晨,已經在工作了,在林零繼續著注入各種調和劑,調配身體元素的比例,方便更加契合寒大人,易與融合。
“你…”
景巖開了口,就被清晨打斷。
“我知道流民為什么集體退游了。”
只見清晨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在游戲里哭過。
景巖嘆了口氣:“我也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和兩個倒霉蛋關在了一起。
“你知道?!你也看了…”
清晨沒再說下去,而是沉默了會后,說道:“錯過已經產生,哪怕是無意間的,不是自己的本意。但錯誤就是錯誤,而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幫助游戲里更多人活下來!”
什,什么?!
是什么在發光,是清晨圣人啊!
景巖懵了,這家伙的思想境界也太高了吧。
把鳳凰組織的經歷當黑歷史封印就完事了,鬼知道這游戲這么變,態的,你完全無辜的嘛!
但看清晨已經完成自我安撫,不糾結這種事了,景巖就不再去提。
“那我給你打個下手?至少先把寒大人給弄活過來。”
“好!”
一下午時間很快過去。
當景巖準時退出游戲時,等著恰飯時,他看到兩個胖子正貼著牢房鐵柱,對外哀嚎。
很快,清潔阿姨來了。
這次的清潔阿姨,手上帶了個電擊器。
沒等景巖明白這是要干什么,清潔阿姨就給這胖子一人一下,慘叫著地地上發抖去了。
清潔阿姨這才把飯放在景巖面前。
“吃!被搶了不添飯的。”
清潔阿姨!!
景巖兩眼淚汪汪,感覺自己被pua出感覺了。
白米飯,好香!!
玩家的集體退游,對青絲縣,造成的影響有限。
因為對比土著的龐大數量,玩家的數量實在有些可憐。
畢竟是分散式隨機出生點,所以青絲縣本來玩家就不多,這一波退潮,基本走了個干凈。剩下的,都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沒及時經歷那些事的人,猶豫痕跡都被聯手會掩蓋了。
不是那一個階段的時間段里知道真相的人,常規手段都是沒辦法再知真相了。
在景巖和清晨的努力下,林零移植寒大人的眼球,之差最后一步了。
也就是這一天。
上級青司來人了。
兩人被天淡紙鳶舞強制要求給帶到了青司大廳等人。
“把我們拉來干嘛啊…”景巖有些抱怨。
清晨也有些不滿,不過沒說什么。
“我聽說了,這次來的上級青司,是從青國國都,青司總部下派來的人。”
什么?!
兩人微微一愣。
黑青山脈這疙瘩地方,竟然值得青國國都派人過來處理?不是說這種事初暖城的青司就能派人來處理后續了嗎。
而且…青國國都離這里可是很遠的,竟然這么快就趕過來了。
在三人以及所有青衛的等待中,一身銀衣,金絲鑲邊,腰部掛著一個木字銀牌的銀衣青衛,像條搖頭哈尾的哈巴狗一樣,卑微獻媚地不停為后面的一位白發老者帶路。
銀衣青衛,竟是這般模樣?
太沒骨氣了吧?那老頭誰啊?
眾人心頭嘀咕。
而這時白發老頭已經來到了天淡紙鳶舞幾人面前。
“誰是管事的。”
眾人看向天淡紙鳶舞。
“你?小丫頭一個?你什么級別的青衛?”
“…我不是青衛。”
“不是青衛??”白發老者愣了下,隨即臉有怒意。
“不是青衛,也能替青司做主?下面的青司到底亂到什么地步了?”
“游老息怒,游老息怒!”木銀衣青衛連忙打圓場,心中早吧這向下地方的青司罵了個十萬八千遍。
“哼!你也給閉嘴,青城的青衛,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是是是!”木銀衣賠笑道。
“浪費時間!你個小丫頭片子是管事的對吧?絲絲被埋在哪了?”
眾人一愣。
“你說的是游絲絲姐姐?”
“廢話!”
“請問你是…”
“我是她爺爺!一天到晚不省事,說了別出去別出去,就要出去,現在死了吧!”游老罵罵咧咧的。
可這種語氣,卻讓人感到有些氣憤。
游絲絲都死了,她家人竟是這種態度!
天淡紙鳶舞握緊粉拳,不卑不亢地道:“請問游老,是來為游姐姐祭拜的嗎?”
“什么祭拜?我是來帶她回去的。”
“可是,可是游姐姐已經死了啊,入土為安…”
“誰跟你說她死了?沒和京城那小王八羔子完婚前,她死了也得給我活過來!”
游絲絲的尸骸,連同棺材,一起被帶走了。
沒人能阻止他們,清晨若有所思,其他人則忿忿不平。
這太過分了,這太過分了,入土為安的尸骸,都要折騰,他們游家對自家人也太狠了!
憤慨過后,清晨和景巖終于將寒大人的眼球,植入了林零孔雀的眼眶里。
剩下的,就是溫養了,具體能不能復活寒大人,得看林零給不給力了。
在游絲絲尸骸被帶走的大概半個多月后。
一道從京城發出緊急,送到了。
“即日起,召夜色黎明,來皇宮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