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無數的人,研究這神秘的詭靈根,自稱擁有詭靈根,結果都出現了修煉[詭道]就降低人類實力的現象,而只要跌落一個境界,[陰差]自現!仿佛修煉詭靈根,是一件比成就仙位,還要逆天而行的一件事!為天道不容,為陰差所覷!”
“再然后,[詭靈根]就徹底變成了傳說,成為了一個彌天大謊。所有追逐詭靈根的人,結果無一例外,都是慘死的下場。”
“上面提到的例子,還是正常修煉到[詭道]提升了大境界的,大部分人還沒走到這一步,就已經暴斃了。[詭道]或者說詭異的修煉路線,和人類的修煉方式,本就是沖突的,強行修煉,內在[本源]都會崩潰,更別提其他了。能修煉出成果的,無一不是大能之輩了。”
“就是這些大能,都盡數倒在了[陰差]前,倒在[詭靈根]前,所有后來,詭靈根成了修行界忌諱極深的詞,勸人修煉詭靈根,與勸人送死無異。”
“本來我是沒想說這么多的,但看小夜你似乎還有這方面的念想,索性就說個明白,免得你一時糊涂,以后誤入[詭靈根]的大坑,到時神仙難救!”
方月聽完寒大人這些話,對[詭靈根]才算有了大概的了解。
難道我真如寒大人所說,單純是被安神醫的[兇元丹]刺激,才出現[詭眼],類似于現在的林零?
方月有些郁悶,虧他還一直以為自己詭靈根附體,要無敵了,結果詭靈根兇險不說,還特么是假的,是自己自作多情…
心情正煩悶著呢,手背忽然又開始發燙了。
那個詭詛[烏雨]的猩紅印記,最近越來越頻繁的凸顯自己的存在感了。
就詭詛[烏雨]的問題,方月是問過寒大人了,寒大人對此也毫無辦法,詭詛不在他擅長的范圍內。
“師父,那我就先走了。”
“恩。”
和寒大人告退,方月出了門,發現游絲絲早就不見了,只有一個玉白衣打著哈欠,守在門口。
看到了方月,玉白衣一個激靈。
“夜白衣,你可算出來了。游大人在這等了半宿,見你遲遲沒出來,后半夜才離開,讓我守在這等你出來。”
玉白衣對方月的態度,帶著少許的獻媚和討好,與平日有些許的不同,也熱情不少。
方月只是微微一愣,就立刻想明白了。
顯然,游絲絲并沒有刻意隱瞞準備提拔自己為青衣的事情。
青衣和白衣,看似只差一個階級,實則差別很大。
青衣已經是能掌管一縣,沒有上級到訪的情況下,基本就是縣城里的城主,且數量只有三名。
以上級青司的意思,三名青衣,足以鎮守一縣。
確實,一般情況下,三名先天境武者,鎮守縣城,應該不成問題。
反正就方月所知,黑青山脈其實很少見到災級詭異出沒,血級已經是常態情況下封頂的詭異了。
詭異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單獨行動,即使同級情況下,人類不如詭異。
可三名先天境的青衣,配合后天境的白衣,黑衣,灰衣,也足以應對血級詭異了。
只可惜,青絲縣目前遇到的情況,明顯不是什么常規情況。
那頭[拉棺詭]給人的壓力之大,根本不是血級詭異這個層次的。
“要變強,要快點變強才行啊!”
想到與寒大人的約定,方月默默握緊了拳頭,手背的詭詛發燙現象,也遲遲沒有消下去。
“游絲絲讓你守在這,可有吩咐什么事嗎?”
“有,游大人說等去過[功勛殿],就去萬民場那,和她報道。她要在那里召集村民,進行統一的避難安排。”
心系百姓,方能成為好官。
從這點來看,游絲絲是一個好官,盡管有著諸多的不成熟想法和行為,但這些都是可以慢慢改過來的,逐漸成熟。
方月仿佛已經看到未來的游絲絲,成為青絲縣的頂梁柱,帶領青絲縣發展壯大,成為黑青山脈的第一座城。
“青絲城…倒也不錯。”
方月有好寒大人的傳承,待在青絲縣也能發展,再加上包括林零在內,大伙都有心思重建古月村,自然沒有離開黑青山脈的想法。
待在這生根發芽,好像也無不可。
當然,這只是方月暫時的想法,若是遇到修為提不上去,青絲縣也提供不了幫助,那自然還是要走出去的,而且…他的詭詛[烏雨]還要找[千謠宮]的宮主解決呢。
青絲縣沒人知道[千謠宮]是什么門派,但如果是青國的國都,青城的話,應該會有人知道[千謠宮]在什么地方。
青城對外的說法多樣,有人稱它為京城,有人稱它為青都,總之就是青國最核心最強的那座城池。
方月對青城也頗為向往,有點想去親眼見識下的想法。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學一手武技,增強實力再說。
[功勛殿]同樣在青司內部,方月之前經過幾次,但都沒進入其中,還以為這間沒什么人氣的房子是干什么用的呢。
現在被玉白衣帶著,來到這里,才知道這里就是[功勛殿]。
空曠的房間,只有一個長長的柜臺,立在中間,隔斷內外,一名打著算盤的老者,戴著小圓鏡,瞇著眼在算著什么東西。
“盤老。”
玉白衣恭敬地行禮道。
方月也跟著做了個禮。
類似盤老,倔老,這種雖然名為白衣職位,實則地位也僅次于青衣了,也即是三青衣之下,他們的地位最高。
雖說沒有得到官方的承認,也沒文書證明這一點。
但在青司內部,都是默認如此的,每次開會,這些有一技之長的老者,都是得到大家的尊敬。
若討論的事情,有什么問題,他們的意見也都優先進行參考。
退一步來說,這可是管事的白衣,掌管著青司上下那么多的功勛點問題,不對這類人不客氣點,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來了啊?”
盤老啪啪停下算盤,他似乎有些單邊斜眼,一只眼睛斜視地掃視了兩人,然后目光放在了方月的身上。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