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是兩個女子,一個有著天藍色的短發,紅色的瞳孔,身材瘦弱,肌膚白皙,散發著淡漠的氣息;另一個有著烏黑的長發,被綁成了雙馬尾的形狀,左右瞳孔的顏色分別是紅色和金色,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但不知為何,會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兩個女子的容貌、氣質都不至于讓眾多強者感到驚奇,真正讓他們震驚的是這兩個女子散發出來的氣息。
這…這是超越了大羅金仙的氣息!?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所有人都驚呆了,不敢相信眼前這兩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是比他們更加危險的強者!
兩女看到眾人的反應,心底都涌起一種名為得意的情緒。當年,她們只是黃尚用木頭雕刻出來的木人罷了,但是經歷了無盡的歲月,她們卻已經強大到了足以威壓整個洪荒強者的境界,這種感覺真的太棒了。
“開講時間要到了,諸位請進。”時崎狂三含笑邀請眾人進入宮內。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連道不敢。
紫霄宮隨隨便便出現的兩個女子就比在場所有人都厲害,他們又哪里敢對兩女耍大牌,真是要多謙虛有多謙虛,原本還想擺擺譜,現在是一點念想也沒有了。
客客氣氣地跟著兩女走進紫霄宮,來到了紫霄宮的大殿。
紫霄宮大殿十分廣闊,按照身形比例來說,差不多有鳥巢的賽場那么大,裝下三千人輕輕松松。
但是在大殿講道的高臺之下,最前排擺放著六個蒲團,有心人一看就知道這六個蒲團與眾不同,于是在進入大殿之后,幾乎所有人都蠢蠢欲動,想要搶奪那六個蒲團的座位。
但是在綾波麗和時崎狂三的威壓之下,沒有人敢搶跑。
看到眾人都跟鵪鶉似的老實,時崎狂三微微一笑,道:“好了,各位各自找座位坐下吧!各位只有半個時辰,座位定下后,就不會再更改了。”
聽到最后這句話,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這次的座位會決定著未來的命運走向,于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隨著綾波麗和時崎狂三的離開,所有人都使出手段,飛快朝著最前排那六個蒲團沖了過去。
其中以速度見長的帝俊、太一、鯤鵬、紅云四馬當先,率先沖了過去,但下一刻,他們就體會到了槍打出頭鳥的代價,一連串的法術和法寶朝他們身上砸了過去,打的他們一個踉蹌,然后被后面的人追了上去。
“混賬!哪個王八蛋打得我!?”
“艸!別讓本皇知道是誰下的手,不然我弄死你!”
“瑪德!”
“靠!”
“日!”
三千大羅強者為了爭奪最前排的座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各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了出來,看的暗中觀察的眾女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洪荒當中的強者居然會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
黃尚見亞絲娜她們一個個三觀崩塌的樣子,說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為了達到最終的目的,自是要無所不用其極,你做了正人君子,謙謙禮讓,只會成為別人在修行路上的踏腳石。尤其在這個秩序還沒有完全形成的洪荒世界,更是一步錯,步步錯。記住,善良只能用于有秩序的世界,在無序的世界,善良只會毀了你們。”
眾女連連點頭,經過今天這一次親眼所見,她們總算知道未來應該怎么做了。
經過一連串的亂斗,三清終究是兄弟齊心的搶下了最前面的三個座位,而女媧也在伏羲的輔助之下硬生生搶到了第四個座位,但第五個座位非常讓人意外,竟然是后土!
作為祖巫來說,他們其實是不想聽黃天講道的,但是妖族的四皇都來了,他們要是不來,未免會把未來的路給走窄了,可是讓他們爭奪前面的座位,他們又有點看不上。
畢竟祖巫不修元神,都是依靠著肉身和與生俱來的神通作戰,可以這么說,只要未來一切順利,有著充足的時間,祖巫早晚會憑借著超出洪荒的肉身強度,最終以力證道,成就圣人之尊,所以他們對坐在什么位置并不在意。
只是后土在進入紫霄宮后,就有了一些感悟,然后在其他強者開始爭搶座位的時候,她也加入了爭奪當中。
其他祖巫見自己的小妹要爭奪座位,就算看不上,也肯定要讓小妹如愿,于是他們雖然最開始被落在了后面,但最終還是合力把后土送到了第五個蒲團上。
而就在后土坐上蒲團的一剎那,另一個意外的人物也坐在了第六個蒲團上,不是旁人,正是未來會成就地仙之道的地仙之祖——鎮元子。
看到六個蒲團都被搶走了,其他搶著雖然暗恨,但看到這六個蒲團上坐著的人,背后都有強大的道友相助,根本就沒人敢再去搶奪。
看看前面那三個,三清兄弟啊!全部都是大羅金仙巔峰的強者,而且身懷頂級靈寶,根本就惹不起。
而第四個女媧的背后也有伏羲,甚至能牽扯到帝俊和太一,這就更惹不起了;第五個后土就更不用說了,看看后土身后那十一個兇神惡煞的祖巫,誰敢惹?閑死的不夠快嗎?
雖然第六個鎮元子看起來最好招惹,但鎮元子身后站著的是名傳洪荒的老好人紅云,紅云交游廣闊,在紫霄宮中的朋友至少也有幾百個,誰又敢招惹這樣一個朋友遍布天下的人…的朋友。
就這樣,前面六個蒲團被分好了座位,其他強者終究還是要點臉的,雖然百般的不甘心,但終究還是認命的坐在了后面。
可就在此時,兩個衣裳襤褸的人闖進紫霄宮來。
不是旁人,正是西方的接引和準提。
兩人一進來便看到前面的六個蒲團,心知這六個蒲團必定有大機緣,可是看到上面已經有人坐下了,接引頓時一臉愁苦,而接引眼睛一轉,突然大哭道:“可憐我兄弟二人,從西方迢迢萬里,奔波勞累,在虛空亂流中歷經磨難,方才來到紫霄宮,不想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真是令人難過啊…可憐我二人的向道之心…”
準提哭的肝腸寸斷,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哭的紅云滿臉的不忍,感慨道:“只可惜我并未坐在蒲團上,不然就把座位讓給兩位道友也無妨。”
紅云這番話讓準提暗暗翻了個白眼:廢話,你沒坐在座位上,說這屁話有什么用?
“嗚嗚嗚,可憐我西方窮苦…”
“不對吧!”有人立即聽出了準提口中的問題:“西方不是很富庶嗎!怎么就窮苦了?”
“呃…”準提哭聲一頓,隨即紫霄宮中就響起了陣陣譏笑之聲。
即便是以準提的臉皮,也不禁老臉一紅,知道再哭訴也沒什么用了,于是開始大量坐在蒲團上的那六個人。
看前面三個,氣息相連,一看就是三兄弟,而且個個的氣息都是大羅金仙巔峰,根本招惹不起;第四個女媧也是大羅金仙巔峰的高手,而且背后還坐著伏羲這個同級別的高手,以及…
看到帝俊和太一這兩位妖帝,準提就不敢動歪主意了。
而第五個蒲團上的后土…背后的十一祖巫比妖皇還要危險,不能惹。
唯獨最后一個座位上的鎮元子,背后只有那個廢話連篇的笨蛋支持,似乎有機會。
于是準提朝鎮元子走去,滿臉悲苦之色,道:“這位道友,可否…”
“滾!”鎮元子祭出地書,設下結界,根本不給準提機會。
鎮元子可不是紅云那樣的老好人,在洪荒大地經歷了無數劫難,鎮元子很清楚修行的困難,現在好不容易爭取到了機緣,又怎么會因為準提的一番訴苦就讓出自己的機緣?
現在的準提就跟原本就有錢,卻要跟人借錢買車、花天酒地的老賴差不多,鎮元子怎么可能借錢給他?別說門,窗戶都沒有。
準提被鎮元子一罵,頓時面子上掛不住了,于是他露出了本來面目,開始威脅起了鎮元子:“我看道友還是讓了位子為好,不然大家面子上都過不去。”
準提一開口,接引雖然覺得這樣不太好,但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在了準提身后,打算合力搶下鎮元子的座位。
“兩位道友是否太過霸道了!”鎮元子還沒開口,紅云率先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原本我還敬兩位道友修行不易,不想兩位道友居然是如此面善腹黑之輩,真是瞎了我的眼!”
紅云一開口,立即有幾百號人站了起來,這些都是紅云在洪荒當中交的朋友。他們知道自己和那幾個蒲團無緣,也就沒了爭奪的心思,現在紅云要力挺自己的朋友鎮元子,他們這些朋友自是要站出來為紅云撐場子。
準提和接引原本還沒把紅云放在眼里,但是看到紫霄宮中突然有幾百個大羅金仙站了起來,用不善的目光盯著他們,頓時頭皮發麻,滿身冷汗。
不好!碰到硬茬了!
知道這次是沒機會了,接引急忙拉著準提朝后面走去。
面對數百大羅金仙的敵意,他們可沒膽子繼續坐在前面了,只能在后排犄角旮旯的地方坐下來,裝起了鵪鶉。
見接引和準提都慫了,所有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欺軟怕硬的卑鄙小人。
就在所有人都坐下之后,半個時辰的時間也到了,就在此時,蕾姆八女紛紛出現在講道臺臺階的兩側,散發出來的準圣氣息震驚了所有人。
又…又是八個準圣!?
加上剛才那兩個,已經是十個了!
黃天身邊,居然有十個準圣級別的道童!?
所有人都驚駭的呼吸困難,臉色蒼白,對圣人的底蘊更加敬畏,尤其是來晚了的接引和準提,他們看到圣人身邊居然有如此強大的道童,差點嚇尿了。
剛才他們還想著在紫霄宮中動武來著,雖然被形勢阻止了,可如果當時沒人阻止他們,圣人身邊這些道童是否會出來教訓他們?
雖然這個世界還沒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但他們行走洪荒多年,自是知道女人是何等的反復無常和記仇。想到自己此前囂張跋扈的丑態都被這些女道童看在眼里,兩人就一陣心涼,涼透了。
一首涼涼,送給我們自己。
隨著綾波麗和時崎狂三也來到臺階左右坐下,伴隨著一聲鐘鳴,黃尚憑空出現在了高臺之上,神色平靜的看著下方三千聽道者,淡淡地道:“日后座次便如這般,現在開始講道!”
黃尚正要開口,卻突然聽到前排的女媧驚叫一聲:“是你!?”
所有人都懵了,看著女媧那失態的樣子,以及黃尚露出的淡淡笑意,一股八卦之火開始在所有人心底熊熊燃燒。
女媧整個人都凌亂了,她做夢也沒想到,為她們講道的圣人居然是當年在周山把她屁股打腫的那個壞蛋。
回想起當年在周山的遭遇,女媧現在還覺得屁股隱隱作痛。
居然打女人的屁股,不可原諒!
女媧滿心怒火。
見自己的妹妹突然散發出憤怒的氣息,坐在他后面的伏羲心里直哆嗦,急忙捅了捅女媧的后腰,小聲道:“妹妹,你做什么?不得無禮!”
伏羲的勸誡還是有些效果的,女媧的怒火降下來許多,但是想到自己的遭遇,滿腹委屈地道:“哥哥,他…他就是當年那人。”
“嗯?”伏羲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女媧說的是什么?但是看到女媧委屈的樣子,同時還微微動了動屁股,頓時明白了一切,震驚道:“他…竟然…”
破案了!
原來當年打了自己妹妹屁股的‘壞蛋’,居然就是眼前的圣人。
他就奇怪,以他妹妹的修為,洪荒之中誰人能如此欺辱她?但如果是圣人的話,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作為三千元會之前就已經成圣的大能,更早一些哪怕沒有成圣,也肯定比自己的妹妹要強了無數倍,要打自己妹妹屁股,簡直不要太簡單。
只是當年女媧只說自己被欺負了,卻沒說原因,那么現在…
伏羲沉思:要不要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