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真空手道攻擊弱點，那不就和瘋狗拳一樣嗎？”
別笑真的叫瘋狗拳，不是胡扯。
楚舜之前看過無限制格斗大師陳鶴皋，他創立了瘋狗拳，提倡是一旦打架身邊能用工具就使，磚頭、鋼管、剪刀，往眼睛、襠部、太陽穴位置招呼，宗旨是“出手即殘局”，據說被反恐部隊聘請為教練，因為招式太陰狠。
“好別致的名字，瘋狗拳是什么？”周武濟沒聽過，然后楚舜把具體的講述了一遍，末了還問這貨到底是真是假。
周武濟道：“如果按照楚導你所說這人我覺得它不叫格斗術，和拳擊、散打，那怕是泰拳都不同，很難打贏這種拳，名字挺寫實。”
楚舜疑惑：“周老師也不行嗎？剛剛的比賽老師挺厲害。”
周武濟解釋道：“那是因為外國明星本身身體素質也很普通，要是把對練的人換成柏斯，我要贏就困難了。柏斯正值壯年有格斗底子，無論是傳武，抑是極真空手道，和影視劇中浪漫展現不同，說到底是拼身體素質，我老了身體素質下滑太嚴重。”
楚舜道：“在網上說傳武都成段子了，無論擂臺還是私下，基本是打不過拳擊的。”
“按照那群人的練法，打得過才不正常。”周武濟解釋道：“不是傳武理念落后，任何武術發力都符合人體力學，我剛才八極拳的撐肘，在形意拳中叫炮架，本身十成力順勢打出十二成，可經過專業訓練的拳擊運動員抗擊打強，出拳力量也大，怎么打？”
“在格斗中身體素質的因素永遠大于技巧。”周武濟總結。
“所以周老師就你的意思，傳武之所以不行是他們沒有對抗性訓練，或者是身體素質不行，所以沒用？”楚舜有點失望，這破壞了他對傳武的幻想，看影視劇里八極拳猛虎硬爬山，能夠把人崩死。
按照周武濟說法，傳武也只是更像巴西柔道、拳擊的技巧。
楚舜道：“那孫祿堂、楊露禪也是假的？”
“一代武神孫祿堂、太極宗師楊露禪當然是真的，比如說楊爺在鄉下就天天混，日日找人切磋打架，到京城后更是平均一周三場大斗，持續五六年，打出楊無敵稱號，如此高頻度連專業運動員也自愧不如，自身的武術底子早就融魂貫通了，那絕對強。”
周武濟頓了頓道：“剛才楚導你說的瘋狗拳，更像是街頭無限制格斗，街上不確定因素太多，拳擊冠軍眼睛被剪刀扎進去也是死，這才是真的一打就犯法。”
楚舜倒是明白過勁了，強如孫祿堂之流，長期約架切磋，或是那時代的死斗，平日自身苦練，身體素質就不可能差。
如果光練架勢，能改變身體，似乎叫修仙更合適。
之前瑞亞就興沖沖找到楚舜，現在有目標了，他想學華夏功夫心是真的，自打那天后，就變成集訓中最認真訓練的外國演員。
楚舜是樂意見到的，瑞亞認真點，再加上這貨的顏值，希望能夠一波成為好萊塢一線。
關鍵是，作為主角打斗場面不少，能夠越順暢，對于電影品質也有一定影響。
雖說《黑客帝國》真正震撼之處在于他世界觀架構以及劇情，可拍攝電影能好自然是想更好。
“敏姐，你差不多了就可以結束訓練了。”楚舜道：“你本來底子就足夠好。”
“我知道。”于敏點頭道：“主要是他們沒有什么經驗，所以我留下，想幫周叔看著點。”
“相當于助理教練了，敏姐我也沒發給你兩份工資，沒必要這么實誠。”楚舜玩笑道。
“《黑客帝國》類型雖然是科幻片，但從要演員集訓五個月來看，打斗戲份肯定不少。”于敏道：“所以想更了解一點。”
楚舜忍不住道：“敏姐你對動作片真是執念啊。”
于敏沒說話，關于為什么專注耕耘動作片，她一向是只說不做。
其實楚舜覺得，有明確追求的女人挺酷的。
在訓練場逗留兩天，集訓明星依舊在正軌上行駛，楚舜回到酒店里，時間又過一周，黑客帝國的服裝基本定稿，當晚收拾東西，明日飛往法國巴黎。
箱子里東西胡亂的塞到一半，電話鈴聲響起。
“白老師又熬了湯給我喝嗎？”把電話開免提，反正房間也就他一人，邊說話，邊繼續裝箱。
楚舜雖從北影畢業，但和白老師的聯系沒有斷，回京城住酒店時，白老師有空閑會煲湯送來，關鍵是距離近。
別人饞白老師的身子，楚舜主要是饞白老師的廚藝。
“剛才聽到你在嘀嘀咕咕找東西，不會是在收拾行李箱吧。”白老師隨口一猜。
“嗯——白老師太聰明的女人會沒有男人要。”
楚舜多數時感覺白老師是心理學老師，她能夠知道說話的潛臺詞，然后選擇最友善的回答方式。
“女人還是要聰明好，因為夠聰明可以裝傻，傻女人就只有真傻。”白老師笑道：“男人會犯錯，需要女人來提醒。”
“說得好有道理，我居然無言以對。”若不是B站沒有感情區，楚舜都會覺得白老師是情感區的UP主。
“現在也是大導演了，還不請一個助理？”白老師道。
楚舜表示覺得麻煩，主要是有時候喜歡有人跟著，有時候又想一個人，說白了就是矯情。
今晚下班早，白老師也熬了湯，但正好約了閨蜜看電影，所以想了一舉兩得的辦法，中途讓出租車司機在酒店門口剎一腳，把保溫桶拿走。
白老師對閨蜜也極好，她閨蜜因吃抗抑郁藥物有了后遺癥，有點厭食，一米七的身高瘦到了八十斤不到，然后白老師就將其接到了家中，半年下來，長到一百二十斤…現在白老師在督促閨蜜減肥。
四十分鐘后，快到了，白老師就發了個微信過來，楚舜出門。
“楚先生要出門，需要我讓酒店準備車嗎？”管家小高詢問。
“不用，在門口取點東西。”楚舜沒有讓管家幫忙。
時間掐得也挺準，楚舜到門口兩分鐘后，白老師坐著車就來了，她把保溫桶遞給楚舜。
“湯要趁熱喝。”白老師囑咐。
“明白。”
楚舜目送白老師和閨蜜的車離開，然后才上樓，美滋滋地吃了一頓。
翌日，九點登機。
沒錯，來法國，楚舜是來領凱撒獎的。
他也不用請導游，因為楚舜有個免費導游，《世界報》主編杰夫時刻準備著。
抵達巴黎。
“歡迎來到巴黎這座城市。”杰夫沒有舉牌子，而是一眼就認出楚舜。
楚舜沒有任何貶低的意思，但眼前的主編杰夫，真的像《藍精靈》中著名反派格格巫。
“你好杰夫，麻煩你了。”楚舜道。
“不麻煩。”杰夫道：“我們先去酒店把行李放下吧，然后楚舜導演先休息一下，十二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也是很辛苦了。”
都安排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