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萬松濤這一聲呼喝,空相登時一怔。
對啊!
自己千辛萬苦就是為了爭奪七弦幽司。
如今琴在手中,自己為何不用?
念及此處,他登時將這七弦幽司橫在身前,手指連掃。
這一掃,錚錚琴音陡然響起。
伴隨著琴音,一圈肉眼可見的勁氣傾瀉而出,朝著周遭散去。
嗯!?
看到眼前的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的一愣。
他們原本都以為空相不過是病急亂投醫,逼不得已才使用七弦幽司。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道。
這空相居然真的會用!
勁氣散出的同時,空相的臉上驚恐的神情已然消散。
取而代之的則是絲絲癲狂。
他手指緩緩從琴弦之上拂過,開口道:“果然是無上寶琴…”
“八年的準備,如今終于派上了用處!”
一言說罷,空相五指連撥,在琴弦之上接連掃動。
霎時間,陣陣琴音響徹開來。
這琴聲不同于方才洛辰星所奏的天龍八音。
其聲音又急又快,殺意橫生。
細細聽去宛如千軍沖陣,大將殺敵,凌厲無比。
好家伙,七殺琴音!
看到這肅殺琴音,王野的登時認了出來。
空相所奏的曲子不是別的,乃是昔年江湖之上讓人聞風色變的七殺琴音。
此時就連王野都沒有想到。
這空相禿驢居然會如此武功!
看來這空相對于七弦幽司蓄謀已久。
這他娘的私底下連招式都練好了!
就在王野心頭暗暗錯愕之際,一道琴音響起。
只見空相手掌在七弦幽司之上猛然一掃。
一道肅殺勁氣宛如電光破空而出,直接轟在了王野身上!
登時間,只聽一聲巨大的悶響。
一團灰塵瞬間揚起,將王野吞沒其中。
“成了!?”
看到這一幕,萬松濤興奮的說道。
“還不行!”
聞言,空相的聲音繼續傳來:“此人武功強橫,絕非一擊可以拿下!”
“爾等一起出手將此撩斬殺在此…”
“萬萬不可給他喘息之機!”
言語間,空相十指輪番橫掃。
那道道琴音化作萬千氣劍破空而出,恍如長河一般朝著王野倒灌而來。
那絕強的殺意四散而起,使得天空的烏云恍如沸騰的滾水一般,不斷翻涌。
見此一幕,萬松濤等人也不敢含糊。
眾人將體內殘余內力催動至巔峰紛紛出手。
一時間劍氣掌力排空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勢接連轟在了王野所站的地方。
轟!轟!轟!
只聽的一連串沉悶的巨響接連響起。
一眾武林人士只感覺足下震顫,撼天動地。
五派掌門合擊之力,當真山搖地動,恐怖至極!
如此連番猛攻之下空相仍舊不放心。
方才王野一招殺一人的畫面在他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此時的他越發謹慎。
如此念頭一起,卻見他手臂一震,在琴弦之上猛然一掃!
霎時間,那無數氣劍化作一道滾滾長河,朝著王野奔涌而去。
伴隨著一道石破天驚的巨響。
以王野所在位置被轟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周遭的土地也盡數碎裂開來。
那裂痕粗如兒臂,扭曲無比。
甚至蔓延到了一眾武林人士的足下。
若是勁力再大幾分,這一幫武林人眾人都要遭殃!
看到這一幕,空相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經過如此狂風驟雨轟擊。
那黑衣人便是金剛不壞之軀,也難消受。
從今之后,少林崛起有望!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從煙塵之中緩緩傳來:“打完了?”
“就這!?”
此言一出,空相的臉色一變。
他猛然抬頭。
卻見那揚起的煙塵陡然散開,而王野就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冷冷看著自己。
其周身內力流轉,化氣成罡。
護身罡氣之下衣衫平整,毫無褶皺。
甚至,沒有一絲凌亂!
沒事!?
看到這里,空相的雙眼圓睜,其中沁出了血絲!
自己集五派掌門之力合力轟擊。
其威勢之大堪比天雷。
如此狂轟亂炸之下,眼前的黑衣人居然毫發無傷!?
不僅如此,便是連他的護身罡氣都沒有轟開半分。
甚至,身后的洛辰星都沒有受傷!
“本以為你們五派掌門合力能稍強一些…”
就在空相心頭震撼之際,王野開口淡淡的說道:“沒想到連護身罡氣都破不開…”
“你們這些人,真是讓人失望!”
說道此處,王野緩緩踏出一步。
登時間,在場的眾人心頭猛然一顫。
這一步就仿佛踏在他們的心頭一般,說不出難受壓抑。
“行了,不與你們廢話了…”
就在眾人心頭壓抑之際,王野開口說道:“偷襲殺人,燒殺擄掠,道貌岸然…”
“今日你們幾個都要死,誰來了也留不住…”
“我說的!”
隨著這一番言語,一股殺氣滾滾而出,朝著空相等人壓來。
感受到這殺伐之氣,萬松濤心頭震撼。
登時間一股惶恐之感涌上心頭。
卻見他牙關一咬,縱身躍起。
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一旁飛掠而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王野實力之恐怖他已經看到。
與其費勁全力硬拼,倒不如先行逃開,保留性命!
“想走?!”
見到萬松濤的樣子,王野冷笑一聲:“本座在此,你走得掉!?”
此言一出,他戮指疾出。
只聽得一聲厲嘯,一道勁力自王野指尖綻出。
恍如驚雷一般,直接轟在萬松濤左腿之上!
噗呲!
霎時間,只聽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響。
一陣血霧飄蓬而起。
隨著這一道血霧,萬松濤的左腿也應聲而斷。
就在左腿斷裂的剎那,其身軀一瞬間失去控制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整個人哀嚎不止,痛苦萬分。
看到眼前的一幕,在場所有人心驚膽戰。
尤其是剩余的四派掌門,他們看著萬松濤痛苦的神情。
一時間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當中。
憑借王野的實力,要殺萬松濤簡直如同碾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
但是他卻只轟斷了其一條腿,任其哀嚎慘叫。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
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