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不到最后還沒有輸。”李泰神色嚴峻的說著,好一會兒才拿起自己的馬走了一步。
小兕子也對應著挺上一個兵。
幾步下來,在李泰一臉糾結的神情下,棋局就被將死了。
小兕子咧嘴笑著說道:“明達要去告訴皇姐,皇兄輸了。”
說完小兕子便蹦跳著離開,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李麗質。
李正拍了拍李泰的肩膀說道:“沒事的,我不大了不說出去。”
李泰收拾著棋盤說道:“其實我是故意輸給小兕子的,總不能說我這個做皇兄的欺負她。”
李正嘆息道:“聽著像借口。”
李泰低聲說道:“不過是哄小孩子而已,你不要太當真了?”
看棋盤已經收拾好了,李正說道:“反正閑著無事不如你我來一盤如何?”
李泰看著天色說道:“看著天色今日怕是要下雨,長安也快要到雨季了,不如下次吧。”
李正狐疑的看著李泰說道:“下棋和下雨有什么關系?什么時候魏王殿下下棋就要看天氣了。”
李泰尷尬笑了笑說道:“那什么,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么?”
李泰小聲說道:“永嘉公主要把唐玄奘給請回來,說是要匡扶佛門。”
李正洗了一個柿子吃著說道:“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李泰也拿起一個柿子說著:“其實當初扶持道門的事情,也是朝中大臣和權貴百姓們一起做的決定,父皇也是順應了民心才這么做的,我這個姑姑就是心有不甘,她和佛門之間的關系這么不清不楚的,現在為了匡扶佛門也是用盡手段。”
李正吃著柿子說道:“按照腳程來算,唐玄奘應該到天竺了吧。”
李泰點頭,“現在佛門的人到處宣揚,唐玄奘這個人的佛法高深,就快要成一個圣僧了,不過此人能夠獨自一人走遍西域前往天竺,確實有些本事。”
再次拿起一個柿子李正說道:“這些人夠高明的,都已經學會包裝了。”
“包裝?什么包裝?”
“就是一種手段而已,只要把唐玄奘說成是一個圣僧,他到中原之后勢必會受到很多人的敬仰,先造勢再忽悠。”
“你這么一說這手段還挺高明的。”
李正笑道:“其實這個手段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李泰好奇問道:“什么致命的缺點。”
李正把手中的柿子皮放在桌子上,擦了擦手說道:“人無完人,誰不能真的說自己是圣人。”
徐慧端著一鍋茶葉蛋而來,“魏王殿下,長安令,茶葉蛋已經很好了。”
李泰順手拿一顆便吃了起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李正對照著試驗記錄,重新寫了配比。
晚上李淵照常過來用飯,也聽奇怪的。
李世民就在經營李淵還要來這里用飯。
轉念一想這兩父子之間的過節,倒也是正常。
第二日一早,王鼎便帶著李世民的圣旨來了。
李正洗漱著說道:“王公公吃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吃點。”
王鼎點頭說道:“不用了。”
李正又邀請道:“今日做多了,吃不完也浪費,不如坐下來一起吃一點。”
王鼎瞧著一桌子豐盛的早飯,一大早就過來的時候確實沒有吃東西。
“還是不必了。”王鼎依舊擺手。
“都是一些家常小菜而已,客氣什么。”
“那行吧,老奴就吃一點。”
王鼎確實有些餓了。
李正一口吃著粥一口吃著包子。
王鼎坐下來,拿起一根油條,“長安令,這個是…”
李正說道:“這個是油條。”
王鼎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說完王鼎又拿起一張餅。
徐慧端了一碗熱粥而來。
這碗野菜粥也非常地開胃。
王鼎一口接著一口地吃著,不知不知覺一大碗粥已經下肚,嘴里還吃著肉包子。
打了一個飽嗝,王鼎也不忘正是,“長安令,這是陛下的圣旨。”
李正也不客氣地接過圣旨看了一眼。
王鼎說道:“昨日秦瓊大將軍和陛下商議了很久,說是新賜一片地給長安令,但作為交換高陵的地。”
看懂了圣旨上的意思,皇帝的旨意說話總是拐彎抹角,看皇帝的旨意還好考驗一番閱讀理解。
李正收起旨意說道:“在下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新賜給我一塊地,作為交換秦瓊大將軍的食邑,也就是說高陵那塊地給我了,新地給了秦瓊大將軍”
王鼎點頭,“確實是這么一個意思,有些話陛下沒有寫在旨意中,讓老奴代傳。”
李正好奇問道:“還有什么話?”
王鼎站起身說道:“陛下還說了,既然地已經給長安令,兩個月內要給陛下印刷術的答復。”
李正稍稍點頭。
王鼎又說道:“雖說陛下在涇陽避暑,但是政事依舊不能耽誤,今日波斯王子已經來到長安求援,今日下午就會來別院面見陛下,到時候還請長安令一起商談。”
李正喝下一碗里的最后一口粥說道:“我明白了。”
王鼎躬身說道:“老奴告退了。”
等到王鼎離開,徐慧帶著幾個宮女收拾著碗筷。
李正離開家門,走向馬圈。
如今的西突厥正在痛打吐蕃。
吐蕃自顧不暇哪里有功夫去照顧波斯。
波斯這兩年一年不如一年。
被周邊小國吞并也是遲早的事情。
這一次指望不上吐蕃,就來指望大唐了。
許敬宗正在馬圈整理著情報,見到李正走來他便說道:“長安令,最近永嘉公主的動作挺多的。”
李正接過許敬宗的奏報看了一眼說道:“世家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許敬宗說道:“還是和以往一樣沒什么動靜,不過昨日波斯王子到長安了。”
“這件事我今日一大早就聽說了。”
許敬宗笑呵呵說道:“在下昨日就已經見過他,和他明里暗里都說幾句,這家伙倒是嘴巴嚴實。”
李正看向許敬宗,“我還什么都沒說,你就已經把事情給辦上了,許敬宗你夠機靈的啊。”
許敬宗尷尬笑笑,“也沒和他多說什么,就是問候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