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接著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不是！你父皇到底知不知道…”李正著急，“金筆題字呀！”
李泰一路走著離開涇陽，絲毫不理會身后李正的呼喊聲。
題字？想讓我父皇和你做生意？想得美。
如今長安都在議論李正的事情。
最近李正瘋了。
成了一瘋子到處采花，幾乎每天都有涇陽的村民去采花，不少長安的居民都看在眼中。
一個采花的瘋子，五姓暗地里讓人把長安周邊的花卉都給搶先摘了，燒了。
就算是李正發瘋連采花都不讓李正給采痛快。
半個月后，快要入深秋了，天氣也逐漸冷了起來。
農戶們都準備好了過冬。
程處默瞅著眼前一個個小瓶子，“你說這個是香水？”
“對。”
程處默拿起一瓶細細聞了聞確實很香，似乎真的把花香給留住了。
“這就是你用我程家最烈的酒做出來的香水？”
“沒錯。”李正還是點頭。
“這個好喝嗎？”
“這個不是…”
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程處默打開瓶塞一口就把香水灌入了自己的口中，眼看著他的喉結跳動咽下。
喝完之后，程處默回味著說道：“味道不咋滴，怪難喝的。”
李正：“…”
“你為何這么看著我？”
“沒…沒事了，你個殺才。”
無添加，只有高濃度烈酒和水還有兩滴精油，想來應該和喝下了一小瓶烈酒差不多，應該沒大事。
程處默說道：“不過香倒是挺香的。”
桌子上放著四十九瓶香水，光是這些花卉也就堪堪做了五十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采來的花越來越少，估計是天氣涼的快。
也沒多想，李正清點完之后，準備拿著這些香水掙錢。
香水對女人來說是最充滿誘惑的。
李正第一時間就想到女人最多的平康坊。
叫來了許敬宗，李正遞給他一瓶香水說道：“你對平康坊很熟悉吧。”
“那是自然。”許敬宗又說道：“可是現在縣侯與長樂公主的婚事在即，如今去平康坊不合適吧，就要做駙馬了，可不敢放浪。”
如果李正要娶普通人家的姑娘倒是沒事，可那是公主。
“你以為我是你啊。”李正把香水遞給他，“這個是香水，你能讓它被平康坊所有人都知曉嗎？”
打開瓶塞，許敬宗聞了聞，瞪大了眼睛。
“怎么樣？香吧。”程處默也笑呵呵說道。
“香！”許敬宗使勁點頭，“很多人都以為縣侯瘋了，原來縣侯是在做香水，那些野花看似一文不值，可若是做成香水價值千金吶，能夠留住花香，高！縣侯實在是太高了。”
“等過幾年我會更高的。”
李正低聲對許敬宗說著這件事的具體步驟。
許敬宗便來到了長安平康坊最熱鬧的一座酒樓。
就在第二天下午，到了平康坊人潮的最高峰。
各家權貴子弟紛紛出來走動，對他們來說這里就是最好的銷金窟，快活林。
許敬宗立刻就找到了幾個與自己很熟的姑娘。
畢竟是常客了。
在這幾個姑娘身上用了一些香水，并且囑咐了一些事情，給了幾塊銀餅之后。
姑娘們身上帶著花香開始下樓接客。
別人再問起，在口耳相傳之下香水立刻在平康坊的年輕男人和年輕女人們之間傳開。
“香水？”
“涇陽李正釀出來的？”
“只有四十九瓶，價高者得？”
“你說什么當今皇后用了都說好？”
人群多的地方消息傳播速度很快。
不少平康坊的女子紛紛看向涇陽方向。
在萬物凋零的深秋能夠聞到花香確實是人間罕見。
能夠留住花香，這李正莫非是仙家子弟嗎？
平康坊的姑娘紛紛拿出銀錢，她們都知道香水有多重要。
在這里生活的姑娘們都是掙男人錢的。
身上有香水一定可以更好地招攬客人。
姑娘們拿著銀錢去找許敬宗，卻發現這個人已經離開長安城了。
有人問道：“李正的香水為什么只有四十九瓶？”
“這你們還不知道？”立刻就有人說道：“你們難道沒發現嗎？就在涇陽李正采花的時候，五姓的人搶著采，燒了多少花卉。”
“那五姓釀出香水了？”
有人立刻搖頭說道：“怎么可能，這香水是用李正的科學做出來的，這是秘方，我敢說全天下就只有李正一個人做出的出來。”
回到涇陽的許敬宗對李正說著現在長安的動靜。
“縣侯話都已經帶出去了，想來現在全長安都已經知道了香水這個東西。”
許敬宗說完把剩下的半瓶香水遞給李正，“縣侯，只剩下半瓶了。”
“送你了。”
“多謝縣侯。”許敬宗收好香水問道：“真的只有四十九瓶嗎？”
“現在只有四十八瓶了，花季已經過了深秋寒冬之后就沒有花了。”
“說來也是。”許敬宗點頭。
香水制作哪有這么容易，上百斤的花能夠做出來的只有這么些花香精油而已。
許敬宗雖然用香水在長安鬧得滿城皆知。
可是來涇陽詢問價格的人也不多。
香水是個好東西誰又不想要呢？
可若是這個東西價格比天高。
就另當別論了。
看來還是要促進一下他們的購買欲。
第一批香水當然不是給普通人家準備的，掙的也是權貴們的錢。
李正又低聲對許敬宗囑咐著話。
當許敬宗回到長安，找了一伙地痞游俠去傳話。
也就在香水出現在平康坊的第二天，又一個消息傳遍了長安。
“花香無人識，留下何用。”
長安的不少權貴立刻緊張了。
也不知道誰說道：“香水沒人買，李正要一天倒一瓶。”
這么倒下去一個月還剩下幾瓶？
長安有人坐不住。
也有人遷怒五姓，都怪五姓的人閑著沒事和李正搶什么花。
剛下了早朝的李世民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臉錯愕，隨后便鎮定下來，“李正，還真是斂財有術啊。”
房玄齡也說道：“這一次李正只剩下了四十八瓶香水，坊間很多聲音都遷怒五姓。”
五姓如今的負面形象在人們心中不斷攀升，李世民當然樂意見到，不過想著李正是不是真的只有這些香水。
會不會也多給宮里幾瓶，畢竟最近一到后宮，那些妃子在朕耳根子邊就沒消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