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說道:“別動不動就死不死的,再說我來世也不想遇見你,怪倒霉催的。”
李恪伸手就奪下了祿東贊手中的刀。
心如死灰的祿東贊說道:“若是縣侯不想幫在下,在下只有一死了。”、
李正感慨地說道:“死不死的沒關系,你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關系,可要死也不能死在我家門口。”
祿東贊氣得渾身哆嗦,大聲說道:“好!我換個地方死。”
“你們這些古人就是死腦筋,不知道變通。”
邁開的腳步停住,祿東贊機械般地扭頭回來,還有因為脖子轉動傳來的咔咔聲。
“你果然有辦法對不對?”祿東贊問道。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李正搖著手里的扇子說道:“沒錢可以掙錢嘛,你們掙了錢再來還大唐不就行了。”
祿東贊孤疑地看著李正,“我們吐蕃就算是要掙錢,五十萬貫要掙到什么時候。”
“我道是有一筆發財的生意,不知道吐蕃愿不愿意做。”
“什么生意?”
“祿兄知道什么叫做抽獎嗎?”李正微笑說道:“你們可以在吐蕃進行抽獎活動,一次十文錢,最高獎得獎十萬貫。”
祿東贊還是一知半解地看著李正。
李正接著說道:“其實你們吐蕃沒什么錢,你們吐蕃的舊貴族應該有很多錢吧,像是羊同,你們還沒征服羊同部落吧。”
聽聞這話祿東贊疑惑地看著李正,這個十多歲的孩子一直深居簡出怎么知道的,莫非吐蕃有大唐的細作?
李正再次說道:“你們松贊干布還可以和泥波羅通婚,這樣還能得到小國的財力支持,你們贊普現在是不是還想遷都邏些。”
祿東贊思考著李正的話,這個小子好像對吐蕃很了解,眼神中深深忌憚,贊普很早以前確實有和泥波羅通婚的想法。
而且贊普剛剛即位的時候就和自己商量過遷都,只是如今吐蕃舊貴族還沒平定不好遷都。
這些消息可能連朝中的那些大臣都還不知道。
祿東贊疑惑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我還知道你們吐蕃有綝臧古、巴魚澤布、農仲波這些貴族。”
祿東贊傻眼地看著李正,中原人什么時候對吐蕃這么了解了。
回過神,祿東贊問道:“縣侯之前說的抽獎是什么生意。”
“是一種賭坊生意,就像是抓鬮抽獎一樣,你可以羅列幾個數字,只要猜對全中就可以得到大獎。”李正小聲對祿東贊說道:“人都是貪婪的。”
李正再次說道:“我給你舉個例子,一個五萬貫的大獎,我有十萬個人抽獎,一貫錢抽一次獎,你不僅可以掙到一百萬貫,你又付清了獎金,所謂獎金也不過是一部分而已,每個人出一貫錢不多,但或許有人會抽很多次。”
“只要有一個人中獎,中獎的人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富翁,再廣而告之,這才是整個生意真正的魅力。”
李恪也在一旁聽著李正說道,看李正說出這話的神情非常的陰森,有一種陰謀得逞的感覺。
貪婪?以小博大,用人性的貪婪掙錢。
這么一算確實是一門一本萬利的生意,而且對普通人誘惑特別大。
祿東贊心里算著這筆賬,一時間茅塞頓開,還有很多地方可以設計,好像真的掙得來。
李正對祿東贊說道:“不管你的暗箱操作也好,你只要挑一個窮困潦倒的人,這個人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要讓這人中獎,以后廣而告之,以后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抽獎。”
李正再次說道:“當然了這個中獎的人最好是被你們吐蕃貴族欺凌過的,仇富的心誰都有,人心就是這樣用的,最好多掙那些舊貴族子弟。”
祿東贊心底里疑惑問道:“你怎么不做這個生意。”
李正笑道:“你覺得我要掙錢很難嗎?”
想了好一會兒,祿東贊說道:“在我的印象里,對你來說掙錢很容易。”
“那不得了,我何必費人費力去做這樣的生意。”
李正笑得很燦爛,李恪心中隱約擔心起來。
“怎么樣,我出創意你們去運作,我就不摻股份了,這么好的創意就賣給你了,不枉你給我的那些銀餅。”李正拍著祿東贊肩膀,“發財去吧。”
祿東贊轉身要離開,李正再次囑咐道:“記得去朝中簽字畫押,給地給錢,不許賴賬!”
看著祿東贊越走越遠,李恪說道:“你的這個主意很毒。”
“掙吐蕃的錢,我們拿吐蕃的錢,你父皇掙了五十萬貫又拿了這么大一塊地,蜀王殿下應該高興才是。”
“我說的是你的主意。”李恪低聲說道。
搖著手里的扇子,李正對李恪說道:“你寫個奏報給你的父皇,關中絕對不能有這樣的生意,至于吐蕃怎么樣和我有什么關系。”
李恪認真地點頭,“我知道了。”
李正到底把人心算計到了什么地步,這種抽獎生意非常好地利用人的貪欲。
這樣的生意用在中原,可能有大把人的愿意去賭。
誰都有貪念,這股貪念會讓人不斷地去賭。
以小博大,就像是賭徒一樣。
李恪看著李正。
李正比自己年幼,可是這種一本萬利的生意李正沒有做。
他是一個愛錢的人,喜歡做生意掙錢的人。
可是就這么一個人,就算是掙錢他寧可選擇印刷術也不選擇這種生意。
李恪鄭重地說道:“李正,從現在開始,我李恪只佩服你一人。”
說完李恪朝著李正行禮。
“蜀王殿下你這是怎么了?”李正連忙扶起他說道:“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你做護衛工作是沒有工錢的。”
工錢…
這小子果然滿腦子還是錢!
李恪認真說的:“我說的不是工錢,我是打心里佩服你!”
李正使勁搖著扇子說道:“我剛剛也是這么和祿東贊說的。”
李恪黑著老臉,“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看著李恪一臉著急,李正說道:“蜀王殿下,我剛剛才用的套話,你現在就拿來現學現用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恪越想越氣,“你明明一身的本事,為何如此市儈。”
李正感慨:“其實我…”